他看向闻钰,用求饶的眼神。
“你怎么老装可怜,不是你自己买的东西吗?”
闻钰不吃他这套。
她盘腿坐到他旁边,伸手戳了两下他脖颈上的铃铛,“以后别打领带了,这个更适合你,哎呀,可你要是真戴着这个去上班,然后被下属发现,该怎么办啊?”
“那他们的群聊应该就很热闹了,他们会说,高高在上的裴总背地里喜欢被人当狗狗,喜欢被拴住,喜欢浪。”
别说了。
别再说了。
裴砚青的下颌开始酸痛,勉强发出几声不成调的音,闻钰没听懂,她摸了摸他脑袋顶的耳朵,“这里为什么不会动?”
“没人教你吗?耳朵都不会动,你是不合格的小狗。”
“是不是?”
她问道。
裴砚青被固定的死死的,没办法摇头。
”我问你话呢,回答我,是不是?”
裴砚青憋着自己的哭腔,发出了很短促的一声闷哼。
是。
耳边传来声嗤笑,闻钰说:“你的口水,需要我帮忙擦一下吗?看起来好辛苦。”
她问了,但没有要等裴砚青回答,她自问自答:“不用就算了。”
闻钰拿起他的手机,打开拍照的界面,把屏幕拿到裴砚青面前,让他能看清取景框里的自己,后置摄像头对着镜子里的他。
她的呼吸划过他的耳廓。
“你是计划把自己弄成这样放在我床上,等我发现你?”
“现在我替你完成了心愿,你也不感谢我。”
裴砚青的睫毛颤抖的不成样,他真的受不了了,体温变得滚烫,他不想再听闻钰说这些了,他想要她碰他,哪里都行,只要赶紧摸摸他。
但她没有,她只是摆正他的头,让他好好的分开膝盖,然后在手机相机里按下了快门键。
那张照片是稍微被放大的,里面基本没有闻钰,只有她的发尾和举着手机的胳膊,剩下全部都是裴砚青,外面天色已经要变暗,黄昏从窗户透进来,加重了他的所有肌肉轮廓,像素描里确定黑白灰三色的那一步,让他的线条变得格外立体。呼吸间,腹部的层层小山起伏。由于手是反剪在背后,他的肱二头肌格外绷紧了,手臂上的青筋浮着,像是要炸开。晶莹剔透的液体从他的嘴角、下巴、腹肌一路流下来,粗看以为是大汗淋漓,但仔细看就能发现,罪魁祸首是他含着的那颗小球。
裴砚青眉心微皱,咬着那颗球,好像在喘息,眼里是浓重的红色雾气,迷蒙地,不自主地,看着镜头。
他好像痛苦,但用痛苦形容又不太合适,因为他很显然兴奋的过头,所以不该叫痛苦,应该叫做痛快——既痛且快。
闻钰给他看这张照片,“裴总,你这张照片能卖多少钱啊?估计如果落到媒体手里,明天就会爆出新闻,标题就是裴氏掌权人深陷艳照门。”
“这么不得体的你,这么管这么大的公司啊?别人看了以为你是出来卖的呢,到时候你准备怎么解释?”
“解释不清的,无论怎么解释,别人都会说,裴总天性放荡。”
“你说对不对?”
裴砚青被她的话带入了个很奇怪的语境,他竟然觉得很有道理,而且真的有可能会发生。
他呜呜咽咽的极小幅度摇晃着头。
裴砚青不知道,闻钰拍照只是为了逗他,这张照片肯定会被删掉。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庄唯的电话。
闻钰挑了下眉,“这个就是你的好朋友?”
电话持之以恒的在响,似乎是不得不接的情况,伸手拽掉他嘴里的东西后,她按下了接通。
第32章 错误
“裴哥。”
“……嗯。”
“你哭过?咋这么哑。”
“没。”
“点点过几天生日, 你把嫂子带上一起聚一下吧。”
庄唯自从知道陈印有杏瘾之后就又乖乖安于现状,为她前赴后继了。
陈印的苦衷变成了一个创可贴,她偶尔的坦诚轻易又把庄唯套牢。
只要她需要他, 庄唯就开始想要拯救她。这种事, 难道要别的男人去帮她解决?这世界上只有他可以永远心甘情愿被陈印摆布。
那是病, 他心疼她, 甚至对自己此前和她争吵感到愧疚,于是他决定毫无怨言地承受她给的一切痛苦。
庄唯丝毫不觉他已经陷入极度危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