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我还不够听话吗?嗯?你说你要离婚, 我就等, 在我以为你真的爱上我的时候, 你人间蒸发。”
“听话有用吗?屁用没有,就是听了你的鬼话,我八年见不着你。”
蒋则权勾起唇角,但眼里是悲伤,他提起闻钰的手腕, 声音嘶哑:“所以,我不会道歉的, 我永远不会再道歉了。”
“我说过了,我们没分手,我见他一次打一次。”
“有种你把我扇死,不然在我这里,我们永远都是男女朋友关系。”
闻钰盯着他的眼睛,“你去精神病院看看吧。”
蒋则权嗤笑,轻轻挑了下眉,期额群:吧衣肆巴幺六救6伞整.理更多汁.源“觉得我疯啊?”
“你搞错了,我一直都这样。”
“闻钰,我疯是真的,听话才是装的。”
他弯腰凑到她面前,死死锁着她的眼睛,语速变得很慢,只有他们能听到的音量:“请你一定要好好地,仔细地,看清我这张脸。”
“在澜水镇,觉得自己在睡闻书然,是不是挺爽的?嗯?塌方之后一觉醒来,哥哥死而复生了,又可以给你亲亲抱抱举高高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啊?你不要白不要啊,对不对。”
“可、我、不、是、他。”
“他小时候有人教他礼义廉耻,我没有,我小时候忙着和野狗抢骨头呢。”
“说真的,我疯起来,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谁,你可千万……别再认错了。”
说完,蒋则权托着她的手腕,突然在她的虎口边吻了吻。
闻钰反手又扇了他一巴掌,巴掌印对称了,这次这个用得力气更狠。
蒋则权眉头都没皱一下,他正过头,是笑着的,凑到她耳边,声音低哑:“宝宝,爽得我都硬-了。”
他离她极近。
闻钰皱了眉,不是因为过近的距离,也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他身上的味道。
蒋则权身上有闻书然的味道。
在麝香雪松的香水味之下,淌着一股像深海的气味,微苦的,是活着的闻书然身上的味道。
为什么?怎么可能呢?
闻钰愣在原地,她的头突然开始疼,有东西在撞击。
潭扬看闻钰动手,冲过来一把攥住蒋则权的胳膊,把他和闻钰隔开之后膝盖狠撞上他的腹部。
蒋则权没躲,顺势倒在地上,依旧看着闻钰笑。
潭扬说送她回家,闻钰摇头,“我有些话想问他,你先回去吧,他不会伤害我,我心里有数。”
潭扬不太放心,还想说什么。
但闻钰牵着他的手晃了晃,“相信我,没事的。”
他还不是她的男朋友,再干涉下去就不太合适了,潭扬只能说好。
闻钰在原地盯着蒋则权,俩人对峙着,过了几分钟,她伸手把蒋则权拉起来。
他脸上没有表情,“怎么,你真要单独揍我——”
蒋则权话音未落,闻钰突然往前两步,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她怕自己的嗅觉出现错误,用力汲取他身上的气味。
她的高度刚好在他胸膛。
蒋则权的胸肌绷紧了,他喉结滚了滚,不像刚才思路那么清晰,也说不出骚话了,磕磕绊绊的:“你……你干什么玩意儿?”
闻钰没回答,她就那么安静地在他怀里,半分钟后,她终于确定了。
蒋则权真的有和闻书然一样的味道。
她退后了一步,抬起头看着他,“你最近见过闻书然吗?”
蒋则权皱起眉,用手背去摸她额头的体温,“你是不是发烧了?说起胡话了。”
闻钰:“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蒋则权脸黑了,黑眸锐利,“你再说这种话试试。”
“真的有。”
闻钰的音量提高,“我真的闻到了,不会错的,我确信。”
蒋则权暴躁地朝后捋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在原地走了两步,做了几个深呼吸,又回到她面前,努力保持平和:“我警告你,闻钰,不要把我当成他,我好欺负,也是有个限度的。”
“我没有把你当成他。”
蒋则权眼睛气红了,里面氤氲着水雾,没忍住吼了出来:“那你什么意思?!你想他想出幻觉了?!!你要是真想他,你就他丫的自己偷偷想!!你跟我讲有屁用!!我难道能把他从土里挖出来吗?!”
闻钰摇头,估计也是觉得自己对蒋则权这样说有点怪,沉默半晌,不死心的又小声说:“……可你身上真的有他的味道。”
“艹!!”
蒋则权怒不可遏,怒骂着狠踢上旁边的圆形石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