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时,媳妇未着片缕……
大掌从脖颈顺着雪背往下轻抚,顿时心猿意马。
可一想到昨夜灯影下看到的那处红肿软肉,瞬间熄了心思。
到底自己媳妇儿自己疼,是要怜惜的,养好了才能来日方长,是顿顿饱,还是吃这一顿,男人能拎清。
小美人睡得香甜,蜷在他怀里轻轻呼吸,露在被子外的耳后斑斑点点,仿若红梅映雪,分外诱人。
午时约莫到饭点的时候,男人凑上去衔住朱唇轻吻,抚摸背脊的手加重力气。
云婵眼也不睁,侧头闪躲,软糯含糊道:“睡……困……”
他松开樱唇,凑在光洁额头上亲了一口:“午时了,吃过再睡。”
半晌,她哼唧两声,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脑海中一声炸响,酒后的碎片一幕幕拼凑起来。
轰——
脸色暴红,心跳加剧,她缩着脖子往里侧躲去,却被男人抚在背后的大手一把按住,牢牢压在怀里。
男人轻笑,胸腔的震动从脸侧传来。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搂着她,好一会儿云婵的心跳才缓和下来。
好在男人没说什么,要不然,她真的会找个地缝钻进去。
什么夫君、我的……
喝酒误事啊!
埋在软软的棉被里,不一会儿她便又昏昏欲睡,可男人却觉得早上她就没吃饭,中午再不吃伤胃,就怎么都不让睡了,搂着她坐起来,拿过睡衣给她套。
幸好云婵还迷糊着,不然察觉自己是光着被他套衣裳的,不知还要怎么闹腾。
下床时男人站在床旁,伸手虚虚环着她,搞得云婵有些莫名,下一秒,当她脚掌触地的瞬间,就知道男人为什么是这个姿势了!
大腿、腰肢一阵酸疼,小腿仿佛踩在棉花上,没有一点力气,最要命的是……那不可明说的位置,被牵动着火辣辣发痛!
不可控制地往旁边倒去,被稳稳接住。
云婵眼尾嫣红,又羞又气,伸手照着薛明照胸口就是一巴掌。
只是她觉得自己用足了力气,实则在对方眼里就跟撒娇似的,还得吹吹手问她疼不疼!
这副样子,自然是只能把饭菜端进屋子里吃,等她对镜看到脖子、耳后、手腕各处斑点时更是羞恼,没法见人了!
自知理亏的男人只能伏低做小一顿哄,好半天云婵才肯理他。
从薛明照那拿到压岁铜钱以后,云婵围上兔毛围脖,裹得严严实实,迈着小碎步去跟老两口拜年完年,然后就又躲回侧屋休息了。
从下午开始便陆陆续续有人来串门拜年,云婵疲累得紧不愿见人,薛家人也随她,让她安心睡觉,只叫薛明照出来帮忙招呼。
虽然这不合规矩,但薛家三口无一不把她放心上疼,天大的规矩也甭想压人。
今年主动来薛家拜年的人比以往多,原因嘛,不用想都知道,如今往村里一走,有几家没受过薛家恩惠?声望高得不能再高,就连王香月的弟弟弟媳都觍着脸来了。
还有薛老汉家亲戚,之前婚宴上没怎么能和新媳妇说话,本想着这次来多熟悉熟悉,不想却扑空了。
下午来走过一遭的,无人不知道薛家儿媳娇弱,全家人都偏疼,大年初一不用干活待客,身体不适歇息呢。
要是云婵知道他们的想法,保准气笑了,你不娇弱,你来试试?那是什么,那是年轻力壮二十来岁第一次……咬碎银牙。
她一人在屋睡觉便没点炭盆,免得通风不及时一氧化碳中毒,拉紧窗帘蒙上被子,抱着汤婆子睡得昏天黑地。
今儿个拜年郑家也来了,庄雪儿夫妻、郑老夫妻还有郑莺莺,一并全来了。薛明照出来倒水,提着茶壶从厨房出来,正撞上郑莺莺。
说撞上也不合适,看起来明摆着是特意来寻他的。
穿着蓝袄子的清秀姑娘脸色有些憔悴,还有些羞畏:“薛大哥,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她示意的方向正好是侧屋窗边的角落。
薛明照稍皱了下眉,点头答应,待走过去站定,郑莺莺手指紧揪衣角,好一会儿才开口。
“我家给我定亲了,梁家村的。”
屋内云婵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翻了个身蹭蹭被子,朦胧中便听到这样一句话,本以为自己在做梦呢,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恭喜。”
她迷蒙着,睁开眼睛,循声听去。
“薛大哥,你还记得吗?两年前的秋天,我被隔壁村的混混堵路,是你路过帮我解的围……”
“抱歉,我不记得有这么回事了,回去吧,屋里还等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