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没有一点困意的司遇白垂着眼，原本落在她腰侧的手松开，落在她后背，仅凭单手就已横亘她整个后腰，抱着她。
司遇白：“晚星？”
商晚星松松懒懒，“嗯？”
司遇白：“这样可以吗？”
商晚星：“嗯。”
声音透过胸腔共鸣，被两个人同时捕捉。
司遇白另只手拂过她额际，掌心冰冰凉凉的，将长发拨开，薄唇一下又一下啄吻着她眼角，小心到不像话。
司遇白：“晚星？”
商晚星：“……嗯。”
哪怕困到睁不开眼，在听到司遇白呼唤时，她还是认真回应。
司遇白：“你以前，有喜欢的人吗？”
商晚星：“……”
半晌，没有得到她回应的司遇白头顶飘来阴郁黑云。
电闪雷鸣。
商晚星长睫微眨，睁开眼睛，下巴抵着他胸口，反问，“喜欢是什么？”边说边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司遇白沉默几秒，似乎是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半晌。
司遇白：“喜欢是，不论自己得到了什么，都想要与她分享。”他的手轻柔抚过她后脑，像是在哄着小朋友。
“喜欢是，无时无刻都将那个人放在心上。会担心她今天有没有吃饱？没有有被人欺负？有没有……遇到新的朋友？”
商晚星下巴抵着司遇白胸膛，安静听着。
司遇白：“喜欢是希望自己每次伸出的手，都能够得到她的回应，是希望她眼里心里只有自己的独占欲，又愿意任她自由高飞的妥协。”
他低头轻吻在她发顶，“晚星，喜欢是……”
司遇白的手缓缓伸出，五指紧扣住她的，慢吞吞移到自己心口，掌心下，心脏跳动的频率明显已经失控，“时刻担心自己的心跳声，会在早晨将她吵醒。”
他哑声轻笑，“所以，你以前有喜欢的人吗？”
薄被下，司遇白像柱藤蔓一样缠住商晚星，以着最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屏息等待。
商晚星：“……”
她在认真思考他的问题。
商晚星：“好像没有。”
司遇白：“好像？”
商晚星懒散嗯了声，“蛇女曾经说过，喜欢和爱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事，我讨厌复杂，也讨厌麻烦。”
司遇白哑然失笑，将她抱的更紧，“可从我们相遇开始，我带给你的，全是麻烦。”
商晚星：“你又不一样。”
闻言，司遇白动作顿了下，“哪里不一样？”
商晚星：“就是不一样。”
她像是被问急了，冲着他肩膀张嘴就咬了一口。
司遇白：“嘶……”
单手扣在商晚星后脑，哪怕被咬疼了也只是轻抚长发两下，没有舍得将她推开。
商晚星：“你是我的！”
她松开口，一道深深的牙印落在司遇白肩膀，像是个标记。
空气也变得粘稠。
司遇白轻笑，“你好凶啊。”
商晚星张嘴又咬上他锁骨，“你就是我的！”
是她耐下心，一点点哄着宠着的金主，她这辈子还从没有这么耐心过，所以他绝对、绝对、绝对、绝对不能够中途落跑！！！
司遇白笑着躲闪，声音磁性低沉，“好好好，别咬。”
商晚星：“……”
就咬！
半晌后。
心满意足在司遇白肩膀和锁骨留下标记的商晚星满意朝洗浴间走去，留下躺在床上的司遇白侧头看着她背影，目光深邃浓稠。
等商晚星身影消失在门口——
司遇白：“说好了……”
商晚星听到动静，从浴室门口侧头出来，露出整张脸。
嘴里还塞着电动牙刷。
商晚星：“嗯？”
司遇白笑笑没说话，任由她将头又移回去。
说好了。
我是你的。
你也不能喜欢上……除我之外的其他人。
约定。
楼下。
小老太太和袁二各抱着一包纸巾呜呜呜，“太感人了，简直是太感人了！”
来跟弟弟换班的袁一，“……”
手背青筋滚动！
袁一：“袁二……”
袁二：“呜呜呜……”
袁一：“袁！二！”
袁二：“呜呜呜呜呜呜呜……”
两秒后。
脑袋上顶着硕大肉包的袁二捂着脑袋痛苦蹲在地上。
景观树上，被吵醒的蛇蛇慢吞吞打了个哈欠。
树下。
袁二：“哥！！！！”
袁一：“滚！！！！”
袁二：“嗷呜！哥！我错了！哥！”
小老太太：“……”
看着电视上已经在放的片尾，“啊！该叫星星起床了！”
她面不改色起身，绕过袁一和袁二，微笑朝着室内电梯走去。
身后……
袁二惨叫声一片！
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