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那些记录，樊柳的脸色就变得惨白起来，毕竟她自己说了什么她最清楚，她闭了闭眼，聂元嘉怎么那么蠢，让对方拿到这样的把柄。
聂元嘉从楼上汇报工作出来，就觉得其他人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微妙，他忍不住猜测，难道是樊柳的身份被大家知道了？
聂元嘉还在思考樊柳身份曝光到底是不是好事的时候，吴天就一把拉他去了消防通道。
“做什么？”对于吴天这个举动，聂元嘉很是不喜。
“季星晓出来锤你们了。”吴天没好气道，搞了半天他之前一直没分手。
“你说什么？”聂元嘉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听不懂吴元的话。
“喏，你自己看吧。”吴天直接把手机扔给他。
聂元嘉看完脸色铁青，随后让吴天替自己请假，他要去找季星晓。
两人刚一走，办公室里其他人就炸窝了：“这俩人心理素质可真好，一个渣男一个小三，秀恩爱还这么高调。”
“可不是，还是樊柳牛，平时看着挺乖一姑娘，没想到私下这么炸裂。”想到樊柳聊天记录里面的大尺度发言，大家的表情都变得耐人寻味。
“一看就玩得很开，不然谁上赶着给人当小三？”说话的人语气里满是鄙夷。
“谁说不是呢，我看她压根不是来上班的，就是来钓凯子的吧。”
“还想秀恩爱赚钱，现在翻车了活该，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继续留下来”
他们聊得起劲的时候，樊柳直接把手里的水杯朝他们扔过去，语气凶狠：“不说话没人当你们是哑巴。”
“怎么，敢作不敢当啊？人家聂元嘉女朋友整理的时间线可是清清楚楚，你就是知三当三。”
樊柳从小仗着家世没少欺负人，还没人敢当面这样说她，她瞪了一眼说话的人：“关你屁事。”
“头一次见小三这么嚣张的，也不知道和公司投诉作风问题会不会处理。”这话一出，大家都开始思考这个可能性。
樊柳冷笑一声：“那你们试试。”
她扫了一圈没见到聂元嘉的人影，很快转身离开。
*
季星晓把PPT发出去后直接倒头就睡，她把所有的记录整理了一遍，发现自己现在反而不难过了，原来聂元嘉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也会对别的女人说，她不是特别的那一个，又或者说这不过是他的套路而已。
她自以为是的感动不过是别人追人的套路，多可笑，她的投入显得她是个笑话。
她想，她好像也没那么爱聂元嘉嘛，至少现在她只想他和樊柳一起身败名裂。
一觉醒来，季星晓只觉得神清气爽，打开手机就被后台的私信和各种评论吓住，她整个人都还有些懵，直到室友出声提醒她：“晓晓，你快看，现在大家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至少那些磕他们的，现在反弹得厉害。”网友一直是最好用的利刃，以前樊柳利用他们表现，现在就要承受他们的反噬。
“看到大家都在骂他们我就安心了，你们说他们公司会顾忌舆论开除他们吗？”季星晓其实自己也知道是不可能的，毕竟作风问题是私人问题，况且樊柳还是公司经理的女儿。
“要不找你朋友帮忙？”室友提议道。
季星晓没说话，找朋友拿聂元嘉的手机已经用尽她所有勇气，想到这里，她不由泄了气。之前为了和聂元嘉在一起，她觉得自己的身份是枷锁是累赘，但昨天绝望的时候，她才明白这些年她因为是季家人，都享受了些什么，想到这里，她心里满是羞愧，羞愧于那天自己怼季秋晚的话。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室友问她下一步打算。
“公开道歉吧。”然后她想办法搞丢聂元嘉的工作，想到他升职的事，她忍不住冷笑一声，从而也明白一件事，聂元嘉大概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身份。
可惜她太天真，宁愿舍弃这个身份也要和他在一起，怪不得他一直劝自己回去道歉，现在看来是觉得自己没了利用价值所以才把自己踢开。
“晓晓，要不你也把这个账号经营起来，这不比你兼职赚得多吗？”室友指了指她一夜之间涨的粉丝数量。
看她们都是一脸赞同的样子，季星晓也开始认真思考这个提议来。
门口传来敲门声，大家都有些奇怪，一打开才发现是隔壁宿舍的同学，她直接道：“季星晓，聂元嘉在楼下等你。”
“他还有脸来？”室友们一脸的愤怒，传话的女生满脸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