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直接开始做功课挑起来,温灼若也不能再逃避了,从那个拥抱之后,第一次和景在野说话:“你有什么想要的生日礼物吗?”
景在野看着她:“你要送我?”
温灼若点头。
星星喜欢,最近竞赛又得了奖,她迟早也要奖励他些东西,但景在野送的会比她专业的多,不如让他先送,她再一次还礼给他。
“你有什么想要的吗?”她问:“能力范围内我会送最好的。”
景在野盯了她两秒,忽然浮现了一丝笑意。
“你说我想要什么?”
他的目光赤裸裸,丝毫不加掩饰,仿佛从前的风轻云淡都是伪装,温灼若的心跳快了半拍。
没有立刻回答。
饭后。
曾白瑛和高明科都有午睡的习惯,下午还要上班,因此也只在客厅里坐了会儿,就进去休息。
高临星初中抓的严,他有些偏科,暑假报了补习班,一会儿也要上课。
他还想留下来和景在野讨论自己喜欢的机型,虽然景在野随便说个比较专业的词,他都要去搜一下什么意思,但也乐此不疲。
曾白瑛三令五申,最后以要没收新机子为要挟,才让高临星回了房。
把他带走的时候,曾白瑛还瞧了眼黑乎乎的天,朝景在野说:“别着急着走啊,一会儿我们上班开车送你回去,外边雨大,别感冒了。”
景在野也没打算这么快走,顺理成地留下。
曾白瑛便把各处的灯都灭了,客厅也关了一个开关,那灯靠近高临星的屋,光太亮了会从门缝里钻进去。
温灼若没有回自己的房间。
来者是客,总不好把景在野一个人丢这里。
但她紧张。
所有卧室的门都被关上,靠着阳台的客厅仿佛成了一个封闭空间,在她在一中读书那会儿,家里就安上了隔音门,后来又进行了升级,潮湿绵密的雨滴泼洒在窗户上,却安静地听不到一点声响。
一片寂然中,她只能感受到景在野的存在。
他的呼吸,眼神,细微的动作,都像通过她的感官在她身边放大了无数倍。
纹丝不动地坐了许久,温灼若率先受不住这样悸动的氛围,站起来说:“我去打杯水,你要喝热的还是冷的?”
景在野说:“冷的。”
温灼若走出一段距离,就觉得那种压迫感消失了,哪怕冰箱和饮水机的地方没有开灯,但她却有了一点安全感。
她拿了纸杯开始接水。
刚接好一杯,小腹处就多了两条肌肉结实的胳膊。
温灼若眼睫颤了下。
男人坚硬宽厚的胸膛隔着一层薄布贴着她的背,热量也渗透过她的衣服,温在皮肤上,像是从他的心口散发出来的。
景在野从身后抱着她。
不是楼下那种令人窒息的抱法,是很温情,甚至有点缱绻的抱法。
他的头还是放在她的颈间,说话的时候,唇息喷洒在她脸颊旁,热的她有点战栗,低沉的嗓音也似含着微小电流,听得人耳根发麻。
“在楼下为什么不推开我。”
温灼若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她甚至握不稳一杯水。
景在野抽出一条胳膊,带着她的手,把水放在了冰箱上。
然后将她翻了个面。
温灼若感到呼吸困难,他的手顺势落在她的腰后,另一只手将她的手拉到了他的腰上。
让她抓着他腰间的衣服。
“你……干什么?”
景在野察觉到她的声音在抖,目光微凝,可一旦尝到了点甜头,那些压抑的情愫就如同找到了打开的阀门,争先恐后地在血液里喧嚣。
但想要触碰她的欲望最终还是被抑制住。
自从在春和岭再见到她的那刻起,他的神经就不断游走在理智和溃散之间,越来越紧绷,不知道哪天就会断裂。
温灼若感觉到景在野眸光深暗,腰上搂她更紧,后颈被捧高,他的拇指压住她的唇。
她整个人都紧紧贴着他。
周围的温度在上升。
景在野看着指腹下那抹柔软的红转白,又渐渐浮现惑人的血色,她这样任他动作,他几乎难以克制狠狠吻下去的念头。
可还不是时候。
他试图将这份隐晦的欲遮住,让语气尽量不暴露太多,尽量用寻常的语调,压低着的气音深沉,热意撩动她的耳垂。
“温灼若,给个机会么?”
温灼若完全懵住了,心跳快的不能自已,好似马上要跳出喉咙,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
沉默横亘。
她看着他,眼眶渐热,却没能说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