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灼若呼吸微乱, 她觉得自己也许是真的醉了,才会细若蚊喃地启唇:“你别看了。”
景在野停住,用手擦去唇角酒渍, 眼角含着几分笑, 因饮了酒,像是有某种恶劣的东西被勾出来, 他贴近,手掌放在她腰侧的位置,像是防止她坐的太克制掉下去,又像是男性的本能地促使他去掌控,在她耳边低声叫她。
“温灼若。”
温灼若心脏快要爆炸,头皮都被这声音撩的麻了一下。
“眼睛真漂亮。”
裸露的肌肤浮起细密的鸡皮疙瘩,她觉得有不知名的电流飞速流过全身,心脏疯狂地像是要跳出喉咙。
握着酒杯的手一瞬间失力。
“啊。”她失声叫了一下。
鲜红如血的液体从杯里流出,倾倒在了男人的身上,黑色与红色融合为更深层的黑,温灼若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呼吸,拿起纸巾给景在野擦拭,光顾着这事,她浑然不觉因为她坐着的位置几度变化,已经无意间蹭过许多地方。
察觉到景在野的呼吸有些深重的时候,温灼若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他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腰,头抵在她肩上。
“别这么动。”
温灼若这回没动,她意识虽然有些模糊,可也听出了这句话里隐含的危险气息,咽了下口水,她从景在野腿上退了下来。
陈舒等人刚才就看到景在野和温灼若说了句什么,温灼若手里的酒就倒了,她急匆匆地给他擦,没一会儿又马上离开了。
谁也不知道这两人刚才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温灼若从景在野腿上下来,脸肉眼可见地红的像颗熟透的苹果,靠近了似乎还能感受到热气。
“好了,酒喂完了,我先出去一下。”
说完,温灼若没敢看景在野的方向,径直往后出了门。
音响和音乐仍在继续,正是高音的部分,可她却什么都听不见,酒意上头,这会儿让她的意识更混沌了。
歌厅里。
温灼若离开之后,景在野也去到洗手间,洗去手和肩颈上的酒水,可冰凉的水淌过身体,带不来一丝冷静的呼吸,只要念及身体被温灼若坐过碰过,呼吸就如同火燎。
他自己都没想到,温灼若只是坐着,身体就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
温灼若和景在野两人都出去之后,马里奥准备继续下一个,还没喊到人,阳晚晚就打断他们,或许是为自己的朋友打抱不平,说出来的话尖锐:“景在野不是喜欢对女生敬而远之吗?人家和他待一个群他都避嫌退了,一点情分不留,怎么,现在就这么玩的开了?”
还在笑闹的众人一下全部安静。
不知道这是哪一出。
眼见气氛被破坏,马里奥皱眉说:“阳晚晚,你喝多了吧?别在这里阴阳怪气。”
阳晚晚脾气上来:“我说的是实话,谁在这里阴阳怪气,你们就是串通好的。”
杨一帆:“你怎么说话的?到这行侠仗义来了,你为黎安然叫屈,那谁想过景哥他这些年怎么过来的?好不容易有机会了,还在这里横插一脚,能不能看清点现实啊。”
阳晚晚哼了两声,大概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闪过笃定的表情,“看清现实?要论先来后到,也是安然先认识的景在野,真以为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吗?”
“哈,对,也许就温灼若被蒙在鼓里。”她说完,冲开马里奥的肩膀往外走,“你们就玩着吧,我是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温灼若从洗手间洗完脸出来,脸上还是挂着醉酒的红,她轻轻锤了一下额前,一抬头就看到阳晚晚满脸怒气地走来,不无讽刺道:“你说你是真看不出来,还是故意的?欲擒故纵,就不怕玩的过火,景在野不愿意跟你玩了么?”
这话在温灼若听来有些莫名其妙,可她反应慢了几拍,等想回话的时候,阳晚晚已经推门走了。
她走了两步,晕乎乎地看手机。
陈舒和马里奥几人也从歌厅里冒了个头,三人站在门口,“说走就走,真是,好好的同学聚会,老提那些陈年烂谷的事做什么,搞的大家都不开心。”
马里奥也不好说什么,但还是追着阳晚晚出去,“大晚上的不安全,我还是跟着去看看,你们继续玩。”
杨一帆直接掉头进去,陈舒看见了温灼若,看她弯着腰,忙问道:“若若,你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吗?”
温灼若嗯了一声,又摇头,示意她没事,“可能是喝多了。”
陈舒把她扶到外边的沙发上,给她倒水,拿着水杯过来的时候,景在野已经打横抱起了温灼若,温灼若闭着眼,一只手轻轻抓着他背部的衣料,一只手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