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句话乍一听起来像是在骂人。
景在野微妙地挑了下眉尖。
“不是,对不起,”温灼若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容易被误解,解释说:“我只是看你,不是去游轮玩就是来参加开幕式的,新创公司似乎都很忙,你时间怎么这么多?”
“不多,”景在野抬眸,“只是今天这件事更重要。”
“天文馆里有你的朋友?”
“嗯。”
“原来,所以你才捐赠了设备吧。”
“对。”
“那你们关系应该不错。”
“是不错。”
景在野说完,左臂撑在扶手上,眼底含着点似有若无的笑意,对她说:“问完了吗?”
温灼若被他这样看着,有些不自在,“完了。”
“那是不是该我问了?”
“你说。”
“温灼若,”景在野看她一会儿,眼里像是若有所思,“我怎么觉得,你对我很好奇?”
温灼若:“……”
“要不我把家里几口人,平时喜欢吃什么,大学毕业论文标题都告诉你?”
温灼若看出了他眼底的揶揄,没什么其他意思,可还是有点窘,“那还是,算了。”
可景在野还在说着:“家里三口人,没有亲兄妹,喜欢清淡,不挑。”
温灼若被迫和他加深了了解。
但想到刚才自己的问题确实有点多,也等他说完了,才接过他的话,说:“吃清淡的好,吃清淡的不容易长体重。”
景在野:“那你猜我多重?”
温灼若从他的肩膀,漂亮的锁骨窝,打量到精瘦的胸腹和双膝微分的长腿,试探着报了个数字。
景在野听笑了,开始强调:“温灼若,我身高一米九三。”
温灼若:“嗯?”
“你说的体重放我身上,那是只瘦猴。”
温灼若:“……”
温灼若觉得她报的数字已经不轻了,闻言又默默往上报了个数。
景在野也没为难她,直接说了个数字。
温灼若慢慢睁大眼,下意识在心里默算着自己的身高和体重和他对比。
一下子表情有些难以言喻。
难怪他站她面前,她总觉得像座大山,挡的严严实实。
两人不仅身高差了二十多厘米,连体重相差的数字都能有一个瘦子的体重了。
视觉真神奇。
景在野这么重,衣服穿起来竟略微偏瘦,那日她看到的肌肉也恰到好处,精壮有力,可能正因为这样,所以才看不太出来。
温灼若和景在野聊着天,感觉没过多久,开幕式前的电子时钟就开始了倒计时。
进来的嘉宾越来越多,普通席上也渐渐坐满了人。
开场前天文馆馆长张文亮特意让人来找温灼若,请她去后台说了会儿话。
听到温灼若叫师兄,年逾五十的张文亮也颇为感慨,点头答应:“看到你就感觉看到了那段青葱岁月啊,那时我们导师都还年轻的很,现在一转眼都老了。”
温灼若说:“师兄和老师的心还是年轻的。”
张文亮爽朗地笑:“你这句话说到了我心坎上,人老心不老,才能不忘初心啊,继续努力了,小师妹,下次有时间,师兄带你见见你其他师兄师姐。”
冷门专业被不看好就业。
可要是将独特的冷门专业学到相对极致,就会遇见真正志同道合的一群人。
温灼若和张文亮道谢完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时间正好,另一边的张文亮从侧边上台,站到了贵宾席前,一一握手后上台演讲。
简单的开幕式持续了接近两个小时。
下午四点,在掌声雷动里结束。
温灼若从开幕式的礼厅里走出来,正好前门的位置,张文亮和一众贵宾以及电视台记者朝这面过来。
她想让个位置出来,往后退了一步,却撞到了男人的胸膛。
景在野走路似乎总不看道,从后面扶住她的手臂,也没有动。
张文亮看到了他们两人,拐了半步过来,笑着说:“小师妹,今天天文馆已经有很多地方开放了,你要是没什么事就留下来体验一下,我这里还有事,就不能好好招待你了,以后有事可以打我电话。”
他说完,身边的助理就写了张文亮的私人号码在门票上,给温灼若递去,也另给了景在野一张票。
张文亮看着这个青年也接了,以为他们是情侣,点点头说:“好,那你们玩着。”
一众电视台记者跟着他的步伐走去展览厅,其中有一位贵宾迟疑地站在原地,看着景在野的脸惊疑不定。
在青年想低头和旁边的女生说话时,他上前打招呼:“您是景在野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