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还在关心汤!
荣尚宇深呼吸两口气, 恶狠狠地瞪了程喻一眼, 才走向餐桌去放东西。
程喻看见袋子上“麻辣烫”三个字摇摇头:“真真,你现在就吃这些?”
荣尚宇炸毛:“吃这些怎么了?”
他跟言映真都是在条件优渥的家庭长大,也没
程喻这渣男会装逼。
“程喻。”言映真叫他的名字:“你刚刚说, 有文件能帮我父亲翻盘?”
程喻歪嘴一笑:“翻盘难,但判的没有那么重。”
“嗯,你说条件吧。”
程喻打量着言映真,吹了声口哨, 表情满是轻浮:“后天晚上来言家,你懂要怎么做的。”
程喻走后,荣尚宇暴跳如雷, “就没有人能治得了这个傻逼吗?他凭什么啊。”
“我听不得太大声。”言映真捂住耳朵:“我脑壳疼。”
他走到餐桌前,拉开椅子坐下来, “赶紧的,青菜都要泡软了。”
“你还有心情吃。”
“唔,那你看我吃。”
“……”
晚上,言映真回到祁宅,因喝了一杯度数很低的果酒,才十点左右,已经开始困了。
他洗完澡躺在床上,连游戏也没有玩,眼睛刚要瞌上时,手机响了。
是祁骞承打来的视频电话。
言映真揉了揉眼睛,脑袋靠在床头柜的靠垫上,点了接通电话。
黑暗的屏幕一闪,出现一张情绪不高的脸。
眼眶里有水汽,眼尾泛起一点点红,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怎么了?”祁骞承坐在办公椅子上,一边解开领带一边问他:“哭了?”
言映真摇摇头,抬手随意地撩了一下头发,呼吸挺重的:“就是困了。”
祁骞承默默看了一眼手机左上方的时间,“今天做了什么?”
“嗯……”言映真眼睫微垂,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细碎的阴影,“在忙签约经纪公司的事情。”
祁骞承循序善诱:“是遇到了困难?”
“选择困难症。”言映真坐起来了些:“毕竟想签我的公司太多啦。”
已经打开知名度的艺人,自带流量与作品,谁不想签现成的香饽饽。
“没有……特殊的事情?”
“荣尚宇吃西瓜牙缝太大,漏水。”
“……”
言映真语调轻松地与他开玩笑,祁骞承却并没有被糊弄过去,他目光沉沉地看向言映真,觉得他在强颜欢笑。
两个人突然不说话,安静了几秒。
言映真便想着结束视频,刚要说晚安时,祁骞承缓缓地开口问:“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吗?”
有完没完?
难道就不允许我也有小情绪心情低落不想营业的时候?
言映真紧皱眉头,隔着屏幕都能窥见他的烦躁。
“祁骞承。”他直接唤了对方的全名:“协议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下了床互不干涉,你逾越了。”
言映真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点大声。
话音一落,周遭都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屏幕那头的祁骞承紧抿着薄唇,幽暗的眼眸如深不见底的寒潭,透着一丝令人窒息的冷意。
言映真别扭地移开视线,嘴硬:“我又没说错,我们只是床伴。”
他以为会再次陷入沉默的僵局,或者祁骞承奉母地挂掉电话。
但都没有。
祁骞承克制而隐忍:“既然这样,我们也不必每天通话聊天,不太合适。”
挂掉电话,言映真原本困得眼皮打架,今晚竟然神奇的失眠了。
*
夜深,帝都,太平半山区最深路段的一处豪宅,二楼的书房还亮着灯。
向诚好累,坐在对面打盹混加班时长。
突然,对面一直沉默不语的领导,眉头紧蹙,像是在思考着重大的决定。
这次来帝都谈的项目涉及金额高达30亿,的确是不能太草率了。
过了一会儿,祁骞承紧抿的唇微启,缓缓开口。
“安排人手今晚查一下。”
向诚刚立刻正襟危坐,打起精神:“好的,祁总,再去摸底核实竞争对手吗?”
祁骞承淡淡的眼眸直视他。
向诚坐在空调房里,被看的一身冷汗直流。
“我让你去查,言映真这一天的行程。”
向诚表情紧绷:“好的。”
我的总裁大大思考到凌晨,就是为了这事?
向诚离开书房就安排深城那边相关人员,去调查言映真,并且要在早上8点前将调查结果发送到他的邮箱。
祁骞承心绪不宁,辗转反侧一整晚。
早上起来下楼吃早餐时,冤种但赚了很多加班费的向诚递来一份文件。
“嗯,放旁边。”
祁骞承一脸的冷漠,他知道那是什么,但并没有表现出很急切的样子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