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骞承的椅子转过来面向言映真,对方俯下身搂着他的脖子落下绵密的吻。
一段深吻结束后,祁骞承喉头一紧,视线处是对方敞开的领口下雪白的肌肤。
他沉重地呼出一口气,低哑道:“不是让你早点睡吗,怎么过来了。”
言映真搂着他的脖子,摇了摇头,“我就是来睡啊。”
祁骞承:“嗯?”
“睡你。”
他说完,便身体力行坐上去了。
深夜,书房的门并没有关严实,安静的走廊传来压抑的喘息声。
从外面的看过去,三楼书房的窗帘映出椅子上晃动的人影,他正在卖力地讨好。
做完后祁骞承抱着言映真回到自己房间,顺便帮他清洗干净。
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人,他低声自言自语道:“言映真,要是你天天都这样哄我就好了。”
原本还想重新溜回书房工作的祁骞承,难得继续罢工,他掀开被子躺进去,搂着熟睡的人一起睡觉。
*
言映真睡得昏天暗地,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空落落的。
这是祁骞承的房间,他坐起来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想起来昨晚的自己有多拼,几乎都是他在动呢。
“好累啊~”
总算给祁骞承过了一个还算完美的生日,除了他闹脾气的小插曲。
祁骞承还是挺懂事的,今天没有拉着他去公司上班。
又累又饿的言映真下了床,回到自己的房间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昨晚随手扔在床上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又是荣狗。
要是他在他们昨晚做的时候又打来,他已经失去这份工作了。
“我的饭搭子真真宝贝儿。”荣尚宇清了清嗓子,非常豪迈地说:“走,今天中午哥请你吃大餐。”
“你是想蹭我的卡吧。”言映真翻了个白眼,“我今天休息在家呢,你自己去翻垃圾桶觅食。”
“你今天怎么没有陪大佬来上班呢?”荣尚宇小声问:“跟大佬闹掰了?”
“让你失望了。”言映真干脆躺床上:“是昨晚太累了,懂吗?”
荣尚宇松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言映真:“?”
“话说你们年龄差距这么大,那方面真的和谐吗?”
“和谐得不得了。”
“宝,凭我睡人无数的经验告诉我,年纪越大越力不从心。”荣尚宇侃侃而谈:“骗我可以,别把自己骗进去了。”
言映真懒得跟他废话:“你上班时间可以摸鱼闲聊这么久吗?哪个部门的?”
他得跟祁骞承打小报告,把荣狗转去最忙的部门历练。
“哎呀,你不要凶我啦。”
“不要发嗲。”言映真忍无可忍:“我挂了!”
“对不起,真真。”
“?”
荣尚宇哭唧唧地招供:“我前天说漏嘴,把你跟杨总的事儿抖出来了。”
言映真好想捶爆他狗头:“荣狗,你这么会抖,干脆转岗去三楼餐厅窗口打菜。”
荣尚宇“哇”一声哭出来,“真真,我是不是即将失去你了。”
言映真被他嚎叫得脑壳痛,“除了你表哥,再没别的人知道了吧。”
他自己传点不上台面的绯闻都无所谓,但人家正正经经活了大半辈子传这种绯闻,言映真担心对方高血压。
“……我表哥当天喝嗨了,说漏嘴告诉了一个朋友。”
你们全家都是漏勺精变的吧!
“哪个朋友?”
“一个姓许的,好像……”荣尚宇战战兢兢说:“跟吕俊容那傻叉认识,因为微博经常互动。”
言映真义正言辞:“荣狗,我跟你表哥,你只能选一个。”
这种成天打嘴炮的绿茶漏勺,不能深交。
*
下午,畅星集团深城总部大厦,祁骞承刚从会议室出来,步履不停走回办公室。
叶溯已经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听见脚步声,抬头看见身材挺拔的祁骞承往办公室的方向走。
他打了声招呼:“祁总。”
祁骞承点点头,两个人一起步入办公室,秘书轻轻将门带上。
“我以为你没这么快回来。”祁骞承在沙发上坐下来。
叶溯在他对面坐下来,讪笑:“帝都总部有王哥团队负责,我过去纯属瞎忙。”
祁骞承跟叶溯认识多年,两个人在私下没那么多职场讲究,而且他们中间还有一段理不乱的情感纠纷。
“这次回来,是安心接手深城的业务了?”祁骞承问他,视线轻轻扫过对方长满胡渣的下颌线,头发也长了没打理,镜片后面的眼窝下有很重的黑眼圈,满脸写着“颓废”二字。
这种形象很难想象是他们这一届里,年轻有为的精英大律师。
“嗯,在帝都的最后一个经手的案子都结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