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吃过药,也打了针。”陈叔又说:“烧到四十度祁总也不吭声,倒在休息室半个小时,向助理进去叫他才发现的。”
当时真的把周围的人吓坏了。
向诚怕真出事,也第一时间联系了远在帝都的本家。
“那我现在过去,不会打扰他休息吗?”
言映真觉得自己除了会在床上满足他以外,也没有别的一技之长。
很明显,现在的祁骞承酱酱酿酿的能力值为负。
总不至于指望自己坐上去动吧?
停。
想到哪儿去了?!
“不会。”陈叔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小年轻,漂亮,乖巧,说话点有逗。
祁总的生活太紧绷了,跟他在一起会得到短暂的轻松氛围吧。
“那我站在门口先观望,他要是已经躺下,我就不进去了。”那件事发生后,他跟祁骞承没办法回到关系融洽的时候了,而且陈叔不了解实情,他可能马上要被炒鱿鱼。
“是祁总让您来的。”陈叔说:“当时大家手忙脚乱将他送去医院,向助理要忙着应付公司跟本家,我就在医院跑跑腿。”
“祁总中途醒来过一次,叫了你的名字?”陈叔看向言映真,笑眯眯地说:“我亲耳听到的。”
“昂。”言映真一阵心慌,“没说别的了?”
“好像没了。”
玩心理战术?还是报复行为?
想想也气啊。
自己天天996卷死同行拼命搞钱,都发高烧了还要带病工作。反观家里的养着的金丝雀,生活多姿多彩有恃无恐,还敢跟别人上床。
这不得在临死前,也要拖他下地狱吗?
言映真不禁倒抽一口冷气,他偷偷觑了一眼不明真相的陈叔。
果然,不清楚实情的人,还以为祁骞承苏醒后深情寻找爱人,感人至深。
他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
到了医院,言映真还盘算着偷偷溜走,岂料陈叔过度热情,硬是要送他到病房门口。
他们真的不是情侣啊。
言映真想着等会人多的时候,掩人耳目开溜。
但没想到这家私人医院病人少得离奇,电梯畅通直达VIP病房楼层。
一出电梯,言映真就看见病房外站着两名他肯定打不过的保镖。
“言先生。”陈叔拦住他,“祁总的病房在前面。”
刚转身的言映真,“我找洗手间。”
“祁总病房有。”
“……”
言映真蹑手蹑脚进了祁骞承的病房。
房间的窗帘拉得掩饰,只有角落处的沙发旁边,亮着一盏瓦数不高的落地灯。
病房很大,病床与休息处中间隔着一道屏风,装潢以暖色调为主,让住在里面的贵宾像在家里一样。
言映真脚步很轻地靠近病床,祁骞承平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嘴唇绷紧。
即便是生病了不能动弹,他怎么也一副威严的样子。
既然他还在睡觉,言映真决定不打扰他,去沙发那边坐一会儿,看部电影就回去了。
他刚一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鬼魅般的声音。
“过来。”
“!!!”
言映真缩着脖子转过身,就离谱,病床上的人躺得好好的,也没见睁眼啊。
可能是他太怕祁骞承发飙,都出现幻听了。
虚惊一场。
他又转过身,往外面走,没走两步,那声音又来了。
“你过来。”
“???”
言映真拍了下自己的脸蛋,清醒点。
这次没转身确认,继续往前走。
“言映真。”
这真不是幻听了。
言映真转过身,这次不用怀疑,即便是昏暗的灯光下,他也看见了祁骞承睁大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自己。
“祁总。”言映真马上走过去,因为没看到旁边有椅子,他便蹲下来,双手撑在床边,乖巧地问:“烧退了,你好点没?”
祁骞承默默地看着他,言映真的脸在微弱的灯光下,柔和得像是幻觉。
他抬起
手,言映真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立马将脑袋挨过去,非常自觉地给他rua。
但祁骞承的手却落在他的脸颊上,他稍微用力地捏了捏,言映真小声说:“疼。”
然后又捏了两下才松手。
言映真连忙把狗头又缩回去。
“你今天……跑哪儿去了?”
从祁骞承沙哑又迟缓的发音,言映真听出来了,他嗓子疼。
“我出去办点事。”言映真坐直了身子,先表衷心,“我一听说你生病,马上就赶来了。”
“办什么事?”
“等你好了我再跟你叨叨。”言映真一脸关切地说:“你现在嗓子疼,少说话,需要喝水吗?”
“你说。”祁骞承几乎固执地说:“我听。”
言映真轻轻叹口气,可能是人生病了比较脆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