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映真瞳孔地震。思索片刻后,他也想多宠着对方, 于是主动抱紧祁骞承, 还腾出一只手帮他拿手机。
因为怕他力气不够掉下去, 祁骞承搂住他才站起来。
两个人一路从主卧室往书房走, 一直没有分开过。
期间祁骞承一心两用,非常高效地完成了拍照, 将重要的数据资料发给向诚。
发送完之后便压着言映真,在书房的沙发上做完了。
言映真气喘吁吁地躺在沙发上,身上盖了条薄绒毯子。露出光洁纤细的手臂,大长腿一条放在沙发上, 一条滑落下去踩在地板上。
他看见祁骞承像个没事人一样, 往直饮水机的方向走。
“啪嗒”一声,沙发面前的茶几边缘掉下一个盒子。
言映真微微眯起眼睛觉得十分眼熟,这不就是李管家刚刚强烈要求扔掉的前任送来的礼品盒吗?
八音盒的声音悠悠地响起来。
“什么东西?”言映真刚坐起来, 就见祁骞承迅速捡起来扔进盒子里再盖起来。
这速度比刚刚做的时候还快!
就离谱。
祁骞承想要掩盖什么,言映真自是知晓的,但他不说破。
“祁总有秘密了。”他双手叉腰坐着,薄毯在环着他的腰皱成了一团。
雪白的肌肤下尽是刚刚被弄红的痕迹, 有点多且密,很是触目惊心。
祁骞承语气淡淡的:“是谁把这种东西放到这里。”
言映真观察着祁骞承的神态,只见他面上波澜无惊打开书房的门将盒子扔到走廊, 然后拨打内线电话,让李管家上来收拾干净。
不像演的。
好像真的放下了, 完全不在乎。
可毕竟是已经谈婚论嫁的地步,且以祁骞承家的背景,肯定是经过家族长久的考量。
突然被悔婚,这事儿换到谁身上都不好受。
而且祁骞承后来找的床伴,是跟自己未婚夫相像的人……
这很难评。
原来我还有个替身的隐形任务。
这段时间以为,祁骞承对自己好的完全挑不出毛病来,言映真差点都当真了。
这个八音盒的出现,正好可以提醒他,别想有的没的,他们就是关系融洽的床搭子。
李管家行动迅速,很快便来把东西收走。
言映真裹着薄毯坐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他泪眼婆娑的望着站在床边思考的背影。
“祁总,你不睡,我可要先去睡了。”
那抹像雕塑的背影终于动了下,祁骞承走到他身边,面色凝重。
言映真刚想说我不在乎,你不要多想,对方缓缓开口了。
“映真,你不要多想。”
言映真眨眨眼:“那个是什么东西。”
“不重要的。”
祁骞承半蹲在他面前,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凑上前轻轻吻住言映真的唇。
言映真想说的话被堵回去了,但好像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随后祁骞承连同薄毯一起将人打包回到卧室,在快要被瞌睡虫攻陷时,言映真恍惚地想,明明他们各自有房间,是从什么开始,变成了一起睡啊。
早上醒来的时候,祁骞承已经去公司上班了。
他知道言映真最近在忙新工作室的事情,便没有要求他陪同上班。
言映真睡到9点醒,下楼随便吃了点早餐,便去看写字楼,他需要选一个地段好又离家近的。
“那个……言先生,请等一下。”
有人在后面叫住他。
快要走到花园大门口言映真,回头看见叫住自己的是昨天李管家训斥的那位佣人。
他拖着箱子追过来,身形单薄,脸色苍白。
“有事吗?”言映真问他。
佣人垂下眼眸,斟酌了几秒才开口:“我刚刚被李管家辞退了,因为他认为我不听话,惹怒了祁少爷。”
“所以呢?”
“抱歉啊,我也不是故意的,我跟你一样,拿钱办事。”佣人讪讪地笑:“我来了五年,一起从帝都跟过来伺候祁少爷,这么小的失误把我辞退,我儿子今年才上初中。”
言映真不明白他跟自己聊这些干嘛,但他理解偏差的地方,有必要纠正他。
“我跟你不一样。”
“啊?”
“我拿祁总的钱,我听他的话。而你偷偷私下收了别人的好处,帮那个人办事,意味着你昨天根本没把李管家的警告听进去。”
这不是活该么。
“你怎么知道我收了好处……”
“没有利益交换,你怎么敢多次铤而走险?”
“我……”
“你跟我说这些没用。”言映真说:“以后不要再当墙头草。”
言映真说完,越过他上了车。
车上,那个人洗的泛白的衣领跟衣摆处破损的洞,到底还是让言映真挺动摇了。
谁让我是善良的小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