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流沉:哈哈哈没关系,有红包拿。
—-一:不稀罕,反正我爸会收走存银行。
许流沉:留着给你交学费?
—-一:不是,留着长大给我花。
许流沉:[竖拇指]
—-一:啊,我要走了,不聊了不聊了,你快吃饭。
—-一:不许挑食!!!
许流沉:嗯。
谢渐知拜年拜了三天,明天他们就要回塘镇了。
到了塘镇,谢父决定先回去,谢母要留在这陪读了。
寒假时两人很少见面,开学那天谢渐知起了个大早去见许流沉。谢母看他龙卷风一样扫过面条,打趣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见八年未见的小老婆,跑这么快。”
急切下楼的谢渐知只听到了个尾声,反驳道:“我才没有!”
如往常般,谢渐知和许流沉一起走去上学,邓柳发表了劝学演讲,大家都各自安好。
仿佛大家都变成了学习机器,每天都顶着一张死人脸,生无可恋地期待下一次放假。从高一到高二,思习还没举行过任何活动。高一时田径场场需要维修,到了高二才终于把跑道换了皮。高二又因为疫情,学习紧张,更是没机会。
体育课——
“啊,累死了!”
谢渐知突然发作,整个人搭在许流沉身上。许流沉装作嫌弃的样子推了推他:“有汗臭,闷。”
谢渐知立马起身,还向他道歉了。
“没关系,现在去哪?”
现在是体育课的自由活动时间,大多数男生在操场打球,女生去小卖部买零食,然后回教室吹空调。
“去小卖部吧,想吃西瓜。”
小卖部的西瓜是切好的,几块几块摆在一次性透明盒里,买四块。
谢渐知拿着西瓜,把许流沉偷偷拉到一旁,抱怨道:“就这六块西瓜,卖我四块!小卖部阿姨好抠搜。”
许流沉没买西瓜,淡定地喝口冰水,瞄一眼他的西瓜,道:“应该是称了的。”
“假称吧!我家买西瓜都——”
“去你妈的!你娘就是个**!早看你不爽了,自己撞枪口上就别怪我!傻逼!”
谢渐知的话顿住,两人目光向前面拐角处看去。
“就是!还敢这样看我锐哥,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我……呃!我没有!”
渐渐地,那边聚集起很多人,都在看这场闹剧。
“还敢顶嘴!我把你头都给打歪!”
“不要……痛……好痛……”
谢渐知连忙凑过去看,转身护着许流沉。
“草尼玛,神经病一个!”
被压在下面那个人不敢反抗,只能默默护住自己的头,以免受到更大的伤害。
“他、他是,”许流沉看清人后瞳孔地震,“关锐!”
许流沉没想到这人居然还敢闹事,还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
今天太阳很大,被压着的人又是穿着短袖,手臂已经晒伤了,关节处被磨破了皮,脸上也挂了彩,鲜血直流,汇聚在一起。
许流沉看得惊心动魄,心底的恐惧被诱发出来,整条手臂都在微微颤抖。
“你还好吗?”谢渐知抓住他的手,迫使他冷静下来。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都是看热闹不嫌大,没一个人制止这种行为。
“走,我们去找老师。”
谢渐知把他拉出人群包围圈,许流沉就愣愣的跟在他屁股后面走。
到了教学区,主任正趴在别班窗口巡视,冷不防被后面的人拍了背,他吓得一哆嗦,回头看是认识的人。
“老师,有人打架了。”
主任刚放下的心又悬起来了,这次提到了嗓子眼。
“什么!谁打架了?在哪里?”
“小卖部那里的拐角,关锐在殴打一个男生,他身边的小弟也在对那个人拳打脚踢。”
“他还敢惹事?!这都第几次了!”
主任气势汹汹地赶去现场,顺便还叫了几个老师。许流沉想跟过去看,于是谢渐知把西瓜放好就带着他去了。
现场一片混乱,主任把在地上扭打的两人拉起来,强行制止了关锐的暴行,其他老师揪住小弟,边骂边斥责在一旁看瓜的学生。
“你怎么回事?又惹事,你这书是不想读了是吗?你为什么打他?他惹你了吗?”
“他、惹、我、了!”
关锐中气十足,还朝着那人隔空挥了挥拳头。
“走,回教务处说。”
主任气得肝疼,让关锐的班主任请家长过来。人走光了,许流沉还是愣在原地,谢渐知叫也没用。
他打那个人的原因是什么?如果他没换班,被打的会不会就是他了?
想到这,许流沉恐惧地咽下口水
“喂,你怎么了?许流沉?西红柿?嗯?别发呆了,走吧。”
谢渐知试图拉他,许流沉脱离自己的恐怖幻想,迟缓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