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没傻到以为我要跟你分手就放心了。”于随松开手,扭了一下腰有些不舒服地蹙了下眉,“是不是该弄干净了?有点难受。”
唐要懒得管他难不难受,松开手直起身跪立着看于随,“我们真要这样一直骗下去?啥时候是个头?”
“杨叶都快捶死我俩真的分手了,连偷听墙根儿都干得出来了。”唐要啧了一声后退下床,便听到于随开口说了一句话。
“让他爽一段时间再说。”
唐要微顿,他知道于随嘴里那个他是谁,停了一会儿去卫生间里接了盆热水端出来放在床底下,看了眼那个刮毛板,觉得这玩意儿刮不干净,转身又去卫生间里拿了个剃须刀,贴心用酒精消毒一遍。
于随见状脸冷得都快能冻死人,跟见仇人似的盯着唐要手里剃须刀,抿紧嘴角。
唐要懒得多费口舌,直接上床跪在于随腿间给他刮毛。
于随虽然没动什么,但表情有些扭曲,清晰感受到胯上毛发正一点点剥离皮肤。
没了毛发遮挡物后,极少暴露在空气中的那块皮肤触到一阵微风,尽管屋里有暖气,但还是觉得有点儿凉,很快热毛巾覆在胯上来回擦好几次才总算擦干净。
唐要看着被自己亲手剃得不剩一根毛发的前胯看上去细嫩得很,没有肤色差,真真实实是小麦色,这下顺眼多了,伸手摸了摸。
“啧,看着多干净。”唐要随手将湿毛巾扔进床底下盆里,又跪爬过去看着面无表情的于随笑,“别摆出这副样子,一会儿你给我脱毛不就行了。”
于随沉默半响,什么都没说便将唐要整个人推着躺倒在身旁,自己坐起身拿短裤穿上,扫了眼床上放着的脱毛膏套装,又把唐要的短裤给脱了。
唐要看着面无表情沉默不语的于随下床端起盆去卫生间的背影,差点没当场笑喷,听到床头柜上手机铃声。
由于他的手机昨晚摔坏了,屏裂了,暂时用于随之前不要的旧手机,刚才接公司电话也是这个旧手机。
唐要长臂一伸够到床头柜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名字是炮友A。
自从他和于随来到这个城市已经快一年多了,身边自然多了第N次炮友,有时数字有时字母作为方便区分谁谁,不留名字。
唐要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这个炮友A是哪位,思索片刻接通电话。
“唐哥,知道你贵人多忘事,我是金明,等着唐哥宠幸的可怜老处男一枚,不知道您还记得吗?”
经这么一提醒,唐要才想起来金明这号人物,他大学四年同一个专业的同学兼室友,一直暗恋他至今都还没死心。
他第一次来这儿的时候,金明是第一个跟他表白,前提是以为他和于随分手的情况下表白的。
唐要瞥见去而复返的于随,勾唇笑了下回道:“你要是不提醒,我还真忘了你这人,先不说了,回头再说。”
“等等别挂,今天是我生日,想在今晚把初夜送给你,求你了唐哥,满足我这点心愿吧。”
唐要沉默半秒只说了句“再说”便挂断电话,手撑着脑袋看着蹲下身正在弄湿毛巾的于随,“有人要把初夜给我。”
正在弄湿毛巾的动作一顿,于随抬头看向他。
唐要报出名字,“金明。”
于随看着他好一会儿收回目光,低头继续弄湿毛巾再拧干,起身抬腿跪爬过去,手按在唐要的侧腰向前一推平躺,学着唐要给自己弄的那样,把热毛巾覆在胯上来回擦。
唐要等了足足几分钟也没看见于随有啥反应,蹙紧眉头有些不爽,曲起腿用膝盖头向前撞了下于随的右臂,声音有些沉,“说话。”
于随被撞了下也没反应,拿起芦荟胶挤在掌心揉开再覆在前胯毛发上来回抹匀,就在唐要耐心快要耗尽时终于开口说话。
“你看不出我在想什么?”于随说着故意向内按到骨头,听到唐要疼得嘶了一声,勾唇冷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金明至今还是个老处男,从大学时期起就暗恋你挺久了,要不考虑下?”
“你他妈再说一遍?谁要考虑?”唐要瞪起眼睛沉声道:“我当然看得出你在吃醋,但你就不能像床上时那样坦诚点儿?说句我吃醋了会死啊?”
“我吃醋了,你他妈能不能把那个金明直接拉黑?留着他的联系方式是想恶心我吗要?”
于随突如其来的坦诚和质问惹得唐要当即愣了下,气乐了,“你这吃醋还带着火药味呢,前年我比你还吃醋发火呢,那时候你怎么不安慰安慰我?哪怕一点也行啊?”
“那你还好吗?”于随面无表情地补了个救。
唐要无语凝噎地看着于随,拿起手机当面把金明的联系方式拉黑并删除,做完后冲他挑眉一笑,“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