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嗓子将其他人的目光都嚎了过来,岁生若无其事地收起时钟,面不改色的撒谎,“只是一点小把戏而已。”
“什么小把戏?你是不是用自己的生机……”话还没说完,长生就被岁生捏住了嘴,“好了,我心里有数。”
你有数,你有数个鬼啊!
长生见过岁生突然吐血的样子,所以现在如临大敌,白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如以往那样沉重了,再看长生的反应,不难猜出是岁生做了些什么。
“好了,我真的没事。”岁生只好和长生解释,“我以往的记忆想起来了大半,权能也收回来了,你不用太担心我。”
长生被他捏着嘴,不好出口,只是用眼神询问:真的?
岁生:“当真。”
长生将信将疑,用尾巴拍拍岁生的手,让他把手松开,岁生见他不会突然又嚎上一嗓子便松开了。
白术走过来向岁生道谢,岁生连忙将他扶起,“此前受了太多白术先生的照拂,这只是小小的报答而已,您别听长生瞎说。”
“不管如何,都很感谢你,岁生。”白术就从没有感觉到像现在这样好过,以往缠绕他,如梦魇般的旧疾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解决了,哪怕这样的情况只会持续一段时间,他都觉得是上天的恩赐了。
他当初也不过是医者仁心,又加上旅行者拜托,才对岁生有所照顾,哪能得到这样大的报答呢?
见他还要再说什么,岁生连忙捂住耳朵往空背后躲去,“不听不听,都说了只是小小的报答了!”
他这一举措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啼笑皆非。
空更是无奈扶额,这家伙真的有好几千岁吗?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依旧觉得岁生可爱过头了,他猛地揪了自己一把。
哈,空,你真的没救了。
最后不管白术怎么说岁生都不听不听的样子,他只好收回想要说的话。
“那若是日后有需要不卜庐的地方,尽管开口,如果是你的话,不管如何我都会倾力相助。”
岁生总算松了一口气,接过这份犹为重要的承诺。
“肉麻死了。”长生嘀嘀咕咕,但也还是祂,在无人注意的时候慢慢靠近岁生,“以后有谁欺负你,尽管告诉我,我别的做不到,去咬他一口还是能行的。”
岁生哭笑不得,只好连声答应。
在不卜庐待了半日,直到天空染上墨色,星子满布天空之后他们才回到歇脚的旅馆
“早些休息吧,明日不是还要去看日出?”空帮犯懒的岁生拆着头发,“如果要看日出的话明日要起很早了。”
岁生趴在床边,手里推着滚珠,“那空早点叫我起床就好了。”
“还有我还有我!”自己动手洗脸的派蒙从比她整个身子都还大的脸盆里抬起头,“你们也别忘了叫我哦。”
空用木梳将岁生的头发梳直,一边连声应好,“好了,不会忘记的。”
听到他这样说岁生和派蒙才放下心来安心爬上床睡去。
这间房是双人床,派蒙另外给她安置了个小床。
这房间一看就是为带着孩子的夫妻准备的。
不能抱着岁生睡觉,甚至被念叨的人一上床呼吸就变的平稳绵长,空熄灭灯躺下,略有些遗憾。
岁生身上有一股好闻的花香,说不上名字,但就是很好闻,好像有着能平心静气的功效,空每次和岁生共枕,都睡得很安稳。
“空,你睡不着吗?”是派蒙的声音,她居然还没有睡着,真是难得。
空没有说话,就听到派蒙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睡着了吗?空是不是对岁生很喜欢啊?那我明天要不要帮帮他?”
”再怎么说都是旅伴呢!虽然很敬重钟离先生,但是这种事情可不能退让……”
派蒙嘀嘀咕咕,将自己给哄睡着了。
空这才呼出一口气,睁着眼望着天花板出神,毫无睡意。
和他一般没有入睡的还有其他人。
北国银行内部,达达利亚翘着腿翻看着手中的情报。
“去枫丹收债?不止这么简单吧。”
“是阿蕾奇诺大人也去了枫丹,这次夺取水神之心和破除枫丹的那个预言,还需要您去协助。”一旁的债务处理人态度恭敬,“这也是女皇的意思。”
“哦~那个疯女人。”达达利亚合上情报,“既然是女皇的意思,那我就去一趟吧,清点好随行人员,随时待命,我的事情结束即刻启程。”
“是。”债务处理人退下了,达达利亚望着天上发亮的月亮,呼出一口气,明天的观日出之行,他可是很期待呢。
第二日一早,天都还没有亮,岁生和派蒙就被仿佛有无限精力的空从被窝里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