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我还让他出了丑呢!你们全都忘记了吗?”
岁生目光殷切,希望他们俩能够将昨天的事情想起来。
“是烧糊涂了吧。”空一脸严肃,派蒙也跟着点头,“看起来还没退烧的样子。”
她靠近贴了贴岁生,嘴里嘀咕,“也没发烧啊。”
岁生:唉!
“……别逗他了派蒙。”空将小向导拉开,他低头和岁生贴着额头,安抚他,“虽然不知道我们的记忆为什么会停留在昨天,但我知道岁生是不会骗我们的,这件事情,先去查一查吧。”
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为什么每到一个国度都会遇见各种各样的事情,这也是妹妹所说的见证吗?
等收拾妥当,岁生和空还有派蒙一齐出了门,果然如他们早餐时所讨论的那样,在街上询问路人得到的回答也是今天是花神诞祭。
如果只是一两个人记忆出现问题那可能是有人动了手脚,但如果是所有人的记忆都出现问题,甚至重复着和昨日一样的动作,那肯定是有人动了大手脚。
“啧。”岁生表情不耐,“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重复花神诞祭这一天的举动做什么?”
“你别太担心,总之我会去调查的。”空继续安抚他,不知为何,今日一早醒来他就发现了,岁生变得有些心浮气躁。
岁生自己也有所察觉,于是他压抑住火气,“算了,你和派蒙快去调查,我要自己去找点事情做,这火气压不下去我可能就要火烧教令院了。”
空和派蒙也听他讲了大贤者的作为,对于这种行为很是唾弃,空便只是无奈道:“别玩太过火。”
“知道了。”岁生皱着眉,生硬地回复。
于是三人就此分别,看着岁生逐渐远去的身影,空长叹一口气,“走吧,我们也去打探一下消息。”
岁生心里憋着火,走路也风风火火的,稍不注意就在拐角处差点撞上了人。
但那人显然比他动作还快,侧身闪开躲开了他的撞击,甚至还在岁生马上就要撞墙的时候拉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拎住站稳。
“谢,谢谢?”岁生晕头转向的,感觉火气好像散了些,他一抬眼,对上了青年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岁生:“呃,请问,可以松开我了吗?”
“哦,抱歉,我只是有些好奇怎么会有人走路不看路,拐角就撞墙。”说着青年松开了拎着岁生衣领的手,还顺便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明明说着抱歉的话但感觉就是很阴阳怪气的呢,这人是在骂他吧?
岁生和他就开始大眼瞪小眼,青年等了半天没等到他开口,眉头一挑,“怎么,差点撞到人不知道道歉?”
“啊,抱歉?”岁生开口,青年点点头,转身就走,“回见。”
走出好远的青年哼笑一声,心情莫名变好了些。
旅行者的同伴么。
而另一头的岁生咬咬牙,谁要跟你回见啊!
这人也太莫名其妙了,岁生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眉心,都怪大贤者!
诶,不对啊。
如果今天一直重复昨天的事情,那不是说明了大贤者还会前往大巴扎去奚落妮露?
好啊,你这个狗东西,让我逮着机会了吧。
岁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了恶作剧快要得逞的笑。
希望大贤者能够喜欢这份来自他的礼物吧!
他这样想着,脚步变得轻快不少,心里的火气也变成了愉悦的情绪,哼着小调走到了大巴扎,准备就在这儿待一整天。
他在手工艺地摊上买了个小凳子,然后挑了个比较隐蔽的位子坐下,开始了百无聊赖的等待。
不知道是不是他过于急切,这一天过得很快,仿佛一眨眼就到晚上妮露快要跳花神之舞的时候了。
他没看到旅行者和派蒙,或许是去探查花神诞祭重复的原因去了。
正想着,大贤者带着人就朝着在舞台边做准备的妮露走去。
岁生搓了搓指尖,聚起一团风裹挟着噼里啪啦闪着亮光的雷电扔到站在大巴扎入口处的大贤者身上。
“啊!”大贤者惊叫一声,感觉自己的骨头都酥了,身上好像有细细麻麻的电流在走动。
“大贤者?”学者被他突发恶疾一样的声音吓到,转头看去,就见素来沉稳的大贤者头发完全炸开,头顶都冒了烟,衣服也变得皱巴巴的。
“没,没事。”大贤者咬着牙,嘴硬着说,然后还恶狠狠地瞪了一圈看热闹的人们,然后颤巍巍的继续朝妮露走去。
岁生嗤笑一声,看来是还不够。
他表情变得玩味,没想到大贤者这么老当益壮,那再试试其他的吧。
紧接着,围观的所有人都看到大贤者的头上聚起了一团乌云,闪电和雷声就跟混响音箱一样响着,然后乌云变得漆黑,雨水直直浇到了大贤者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