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齐羡清轻轻踢了一下她的小腿，语气含糊：“问你话呢。”
颜珏目光乱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换一个问题。”
她的声音有些哑，还带着鼻音。
齐羡清听在耳中，心脏不由的一软，定了定神，语气慢慢悠悠：“师妹乃是纯阴之体，而我有着至纯剑意。我们两个的体质天生相配，若是加以利用，将会十分有利于修行。”
齐羡清紧接着又问：“颜师妹是否愿意和我双修？”
又是一声炸雷，在颜珏头顶炸响。
齐羡清的眼神格外认真。颜珏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立马弹开目光。
什么鬼，难道齐羡清被自己采补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吗。
这就是学霸的脑回路吗。
她已经采补了齐羡清，采补是一件多么亲密的事情，就
算颜珏再不懂，也是有这最基本的常识的。
看齐羡清如今的模样，不像是被她强迫的，倒像是自愿。
难道齐羡清也……
颜珏不敢多想。
颜珏侧过已然面红耳赤的脸，闷闷道：“我不愿意，我是妖怪，妖怪和人又如何能够双修。”
她也喜欢齐羡清，在采补过齐羡清之后，齐羡清的话听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诱人。
但颜珏又不是小孩子，她自然不可能因为齐羡清的一句话，就兴高采烈的跑过去和齐羡清双修。
双修这种事意味着什么，她还是知道的。
齐羡清是正道仙门的首席大弟子，而她是妖，她们俩若真是双修了，是要承担巨大的风险的。
“古书中有说过，妖邪不能与人双修吗。”齐羡清看向洞外的阳光，漫不经心道：“我只知道灵根相配便能双修，拥有双剑之人可以尝试双修，相通心意之人便能双修。”
她话还没说完，颜珏便反问：“我们心意相通吗。”
“我喜欢你吗。”
她的语气犀利，齐羡清面对她的质问丝毫不慌乱，唇角反而一翘：“这是几日前师妹，亲口承认的。”
颜珏真的想骂娘，在采补那般意乱情迷的时候，自然是齐羡清问什么，她就诚实的回答什么啊。
齐羡清这只老狐狸。
齐羡清转过头，认真的看着她：“师妹，我也喜欢你。”
齐羡清：“也许你早就知道了。”
但也有可能没有。
安静的洞穴里，只能听见水珠滴落下来的声音，以及溪水的潺潺声。
洞外阳光明媚。
齐羡清的声音格外轻，如同一把剑，不断地敲打在颜珏心弦上。
“我对你的喜欢，不是师姐对师妹的那种喜欢。”
齐羡清顿了顿，似乎在自言自语：“也许是你第一次救我的时候，我便有了这样的感觉。你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修为低而放弃行侠仗义，这是十分难得可贵的品行，我便是这样被你吸引的。还有可能就是，你一直都是以一个非常平等的姿态站在我面前。”
齐羡清：“我从未见过有人，与我如此相似。”
齐羡
清的声音很低，带着点少女的清澈，端的是她平时和小狐宝宝唠嗑时的语气，虽然变成人的形态和齐羡清相处过很久，但颜珏依然是最适应齐羡清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
不知不觉的，心中对齐羡清的警惕心，也淡了不少。
“可以这样吗。”齐羡清垂眸看她，心跳开始控制不住的加快，终于说出了之前一直藏在心中没有说出来的话：“我请求师妹与我双修。”
颜珏被她忽然严肃的语调弄得一愣，呆呆地看着她。
齐羡清迟疑道：“我从未与人双修，没什么经验，我尽量学一学。”
齐羡清顿了顿，喃喃道：“好像也不用学……基本的事，我都知道。”
“我会对你好。”
齐羡清看着颜珏微微睁大的眼睛，语气认真又温柔：“我们先尝试一个月，如果我让你不舒服了，或者你有任何不高兴的地方，你可以喊停。”
“我从此以后就再也不会来纠缠你。”
颜珏迟迟没说话，齐羡清似乎也觉得，这没什么说服力。
小狐那么怕她，应该不会很乐意和她双修的吧。
齐羡清知道颜珏最看重的便是修行，微微蹙眉，想了想又道：“反正在师妹眼中，人生中最重要的事，便是修行，其实我也是。”
“我从小就觉得修行就是生命，只要有利于修行，怎么样都可以。”
齐羡清的语气很轻缓，像是在好脾气的和她商量。
颜珏向来是个有原则的人，若是齐羡清的语气再强硬半点，或者是齐羡清的态度没那么亲和，她立马把这个人从身边踹走。
但是如今，她从来不知道见过向来稳重自恃的齐羡清，能够如此笨嘴拙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