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榆:“你先去找她,我去停车。”
裴宝辞解开安全带,“好。”
语落,火急火燎跑进医院。
跑到大厅口,裴宝辞拨通刚刚那串号码,联系过后,她直走进几步,左拐跑进急救室,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坐在长椅上等她。
裴宝辞微微喘,跑到她面前,“你好黄老师,早早现在是什么情况?”
黄辅导员一看来的人那么年轻,蹙蹙眉,往她身后看,“你是?”
“我是她发小,我俩从小一块长大,我们老家离这太远,她爸妈还没到。”
裴宝辞解释。
“哦,是这样的,今天她上体育课,体测的时候,因为剧烈运动导致黄铜体破裂,情况比较严重,人痛晕了。”
黄辅导员说明目前的情况,“医生已经给她打了止痛针,说是建议手术治疗,休养大概一个月,就没问题了。”
“黄铜体破裂?”
裴宝辞愣了愣,没反应过来。
“嗯。”
黄辅导员解释,“这事还得她家大人来和医生谈。”
听到这,裴宝辞松了口气,至少不是心脏病什么的,忧心忡忡的点点头,“好,谢谢老师啊。”
“不客气,既然你来了,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先走了啊。”
“好。”
目送黄辅导员走后,穆榆停好车,来到裴宝辞身侧,“怎么样,什么情况?”
“她说是黄铜体破裂,人痛晕了,要做手术。”
裴宝辞说完,急诊室内医生开门,一看见外面站着俩小姑娘,蹙蹙眉,“你俩是江早早的朋友?她家长呢?手术得家长签字。”
裴宝辞解释:“我们老家离着远,他们一时半会赶不来。”
“这事拖不得,目前暂时用止痛针给她止痛,最好趁早手术。”
医生边说,边进办公室,坐在椅子上,边敲击电脑,“我先给她开住院单。”
“她这个手术风险大不大啊,会不会有事啊,大概所有治疗要花多少钱啊?”
裴宝辞噼里啪啦一通问,“对了医生,前阵子她心脏不舒服,还检查出她窦心率不齐,这会不会影响她手术啊?”
医生开了住院单,递给她:“这些问题等她家长来了再说,先去缴住院费吧。”
裴宝辞接过住院单先去缴费,握紧手机,有些惆怅,付了住院费后,转过身来对穆榆说:“要不然你先回去吧。”
穆榆摇摇头:“没事,我陪你。”
裴宝辞心暖了一下,笑了笑,“谢谢,”裴宝辞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穆榆没跟上来,在前方等着她。
裴宝辞拨通江早早她爸爸的电话,毕竟在江家,江叔叔掌握财政大权,是一家之主。
嘟。
嘟嘟。
半天,电话才有人接通。
“喂!哪个?!”
带着纳宁镇的口音的男音粗犷,不耐地问。
裴宝辞喊了声:“叔,我是宝辞。”
“哦,宝辞啊,啥事?”
江叔不耐的问。
裴宝辞说:“早早身体不舒服都痛晕了,医生说她黄铜体破裂,要做手术,得家里人签字,你们能不能上来一趟。”
“黄铜体是浪子?”
江叔沉吟一会,“以前好端端的,咋个忽然这样子?”
“这个是剧烈运动会着的,就是女生月经以后,剧烈运动然后破了。”
裴宝辞说,“手术大概要着两万左右。”
“月经以后?剧烈运动?!破了?表给我说她被哪个男的搞流产了?!”
江叔声音骤大,“你们这些女娃,不安分听家里安排,一天天乱跑!”
“不是,是身体原因,她上体育课运动跑步才导致黄铜体破裂!不是你想的那样!”
裴宝辞一口血梗在脖子,声音也大了起来,眼眶迅速红了,“这体质不好的女生跑步运动,都可能会着这个!”
“鬼晓得是不是啷个,你拿电话给她,我问她。”
裴宝辞犹豫了一会,转过身朝穆榆那走去,应江叔:“好。”
短短一小段路程,穆榆听见电话里有个男人和女人用方言交谈,她听不懂,但她看裴宝辞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
裴宝辞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给江早早接电话,江早早和她家里比她和她家里闹得还要僵。
可手术需要家长签字。
裴宝辞捏紧手机,再三挣扎,还是决定让她接,身体最重要。
江早早痛晕了又痛醒过来,人被打了止痛针,但还是没好到哪去,整张脸皱着,脸色疼得惨白。
裴宝辞推门进来,看见江早早这副样子,心刺痛不已,“叔叔要和你通话。”
“好,我和我爸单独聊。”
江早早几乎没有力气,虚软的喊了声:“喂,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