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啊。”
嗓音微软，带着刚睡醒的沙哑，面色潮红，有点不一样。
穆榆怔愣一下，“呃，我想你。”
裴宝辞抬胳膊扶额，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得多想，才。
不对，她是月经来了，激素影响。
可她平时，偶尔也会梦见这种梦。
她不是素食主义者，谈了那么喜欢的女朋友，当然很想和她这样那样，可她发现穆榆是真没那世俗的欲望。
裴宝辞心里憋得慌，这一刻，欲求不满的憋屈达到巅峰，翻身，半张脸掩去枕间，看着穆榆。
穆榆身后还是办公室的环境。
“怎么了，看起来这么不高兴？”
穆榆单指推镜框，有些疑惑：“我今晚可能回去比较晚，你别等我。”
裴宝辞闷闷摇头，这种事，她不好意思说。
穆榆眼里透着研究，双手合十支着下巴，微微抿唇，其实裴宝辞这样的状态，很像她昨天的模样。
穆榆：“你刚睡醒吗？”
裴宝辞点头。
穆榆默了两秒，隐约猜到了原因。
裴宝辞下床，梳头洗脸，抱起明早要上的课的书，“好了，我先回公寓喂鱼刺，你记得劳逸结合，适当休息。”
穆榆点头。
挂了视频通话后，穆榆静坐一会，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拨通陆克雅的视频。
视频很快接通了。
陆克雅这会在喝酒，人多嘈杂的，穆榆见状，蹙蹙眉，话到嘴边，憋了回去。
陆克雅：“干嘛呢？”
穆榆摇摇头：“挂了。”
陆克雅：“出来玩呗？”
穆榆继续摇头。
挂了视频后，穆榆回到办公桌前，干坐一会，没一会林姨敲敲办公室的门，喊：“小榆，今天可以休息了。”
穆榆应了声好，“林姨你先回去吧，我晚点再回。”
办公室恢复了安静。
穆榆视线落到她电脑上，推推镜框，起身将办公室的门反锁。
坐回办公桌前，手指在键盘上吧嗒敲击一下。
连续输入好几个关键词，仍找不到她想要的视频，无奈捧脸盯着电脑，净网工作干得太漂亮，完全搜不到一丁点儿颜色界面。
半响，她发了条消息给陆克雅：“回家了吗？”
过了会，陆克雅：“没。”
紧接着，又弹出一条新的消息。
陆克雅：“你到底有什么事，咱俩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穆榆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推镜框，“想跟你要个链接。”
聊了会，最终以：裴宝辞真的改变你很多啊。
附：坏笑坏笑坏笑jpg.结束。
别问穆榆怎么知道陆克雅有链接，问就是直觉。
陆克雅发给她一条链接，界面还挺正常的，她输入关键词，很快弹出很多个类似视频。
穆榆咽口水，瞳眸轻颤，有点紧张。
点进第一个视频里，里面两个女生年龄看起来，比她们大了些，也是躺在床上互相聊会天，也是开始接吻。
虽然穆榆没看过这方面的视频，但两个女生之间要怎么做，她大致猜得到。
她之所以想起看这个，是因为裴宝辞表达出那方面需求，她抗拒了。
这是个不好的兆头。
她不清楚自己的抗拒是出于哪一面，是接受不了还是没做好心理准备。
拍摄风格挺唯美的，穆榆抱着学习和试验的心态，看着视频。
先是接吻，然后抚摸，指尖没入。
穆榆下意识拧紧眉，唇抿起，有些想关掉视频，别开眼看向落地窗前发会呆，或许是不适应，缓缓。
过了会，继续收回视线，点击2.0快速播放。
后面，竟然还用嘴……
穆榆猛地合上视频，脸色有些难看，胸腔哽住，心口剧烈浮动，眼里波动着无措的水光，久久无言。
嗡嗡！手机响起视频通话邀请，穆榆吓一跳，慌乱手软，看清来屏幕显示，陡地松了口气。
“我回家咯。”
陆克雅眉梢染上戏谑，挑眉调侃：“看了没啊？感觉咋样，没想到有一天你会问我要这个。”
穆榆沉默。
陆克雅看人没应声，开着车，分神瞥她一眼，脸色难看，一脸颓然无措，有些不解：“怎么了？”
“怎么办……
我竟然觉得不适。”
穆榆喃喃，为自己的反应感到恐慌，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问她，“如果……
我真没法接受这事，你觉得裴宝辞可能会接受和我谈柏拉图式恋爱吗？”
“呃。”
陆克雅愣了两秒，“哈？”
半天，陆克雅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可思议，车子驶入停车场，她停好车，进电梯楼里乘电梯，“不是吧，你搞这出？”
“我不知道我会这样。”
穆榆双手撑着脑袋，闭着眼睛深呼吸，喃喃：“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