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女(80)

“是。”

我坚信只要我把柳梦看牢了,把她保护好了,这样便谁人都没法将她夺走。

柳梦甜笑着,声音带着一种困倦的沉意,微微沙哑:“好好好……好叹铃保护我呢。”

已经很晚了,这样的耳侧低语像一种催眠曲,催得我也在犯困。

贪心她的怀抱,我额头贴着她近锁骨处的地方,一只手勾着她一缕发入睡。

过了会,听到头顶处传来柳梦的呢喃,分不清她是呓语还是在清醒时说的话。

“叹铃,好不好和我去新的地方生活,一个只有你和我的地方。”

她把“我们一起逃走”这句话,换了个方式又重复了一遍。

带着对往事心愿未了的执着。

其实我很想说好,这条件太诱人,从她第一次问我开始我就已经在动摇。

最终鼓起勇气,说了一句:“好。”

但说得太小声了,她也许没能听得到。

睡梦中我仍痴痴地想。

没听到也好,这话说得太早,反而徒增她的压力。

等以后,等我有能力了,等我能够赚很多很多的钱,多到足以支撑我们去新的地方落地生根,那么这话,可以是我对柳梦说。

这样她就无需再向旁人卑微祈求爱,祈求陪伴和长久。

我要做这场祈求的终点,托住这个飘忽不定,无安全感的柳梦,让这只鸟安稳落在我身边,一呆就可以是一辈子。

自这一晚起,我似乎开始抓到对于未来蓝图的一角,并天真将这一变化称作对抗既定人生的良好开端,而我第一想要争取的,是一位叫柳梦的女人。

于是,我在梦中暗暗许愿,有情人定能长久。

此时头顶的大树落下叶,一细长柳叶落在我头顶,最终抚过颊边,落于手心。

同时又落一叶,落在我面前的水河前。

本平静的水面开始波动,细小波纹一圈两圈三圈……涟漪泛起,柳叶困于水面,飘转不止。

原来老天早作回应,只是我尚未发觉。

第44章 恼春风

时间跨过一个新节点。

在这个初春清晨,我的枕边多一个人。

柳梦还在睡,她头发比原先刚认识时长了些,如海藻瀑布般披散开,我因睡在她怀里,头发不可避免同她的交叠在一块。

柳梦睡得很香,我左右无聊,又不好弄出别的动静,便看着我们那头发,手指一伸,轻轻把我们的头发绕得更乱点,更紧密点,让它像一团永远缠绕无法分开的水草。

熟睡中的柳梦呼吸变得稍稍重了,我预感她快要醒,趁着她搂我的手松了力,轻轻挪开她手,灵巧一个翻身,便脱离了她的怀抱。

昨晚是冲动驱使,外加柳梦来势汹汹,我无力招架才不得以被她扒个干净。

现在青天白日,实在没脸皮光着身子和她面面相觑。

因此,我坐起身后第一步是将被子死死捂住上身,往床边倾身去拿掉落在地的衣物。

手堪堪碰到上衣一角,突然,一暖白的手闯入视线,按下我那将要拿到衣服的手。

“叹铃……叹铃,你去哪儿。”

柳梦总这样唤我。

柔得快叫人没了脾气。

她从后搂抱住我,我连衣服都没拿到,就这么和她双双倒回床铺里。

刚睡醒的柳梦声音懒懒的。埋在我颈窝处,时不时蹭我耳后。

我很难为情地和她小声商量:“我没穿衣服……”

柳梦毫无起伏:“这样。”

有的人表面风平浪静,实际上肚子里憋的坏水放出来能淹没半间屋子。

我说完这话,反惹得柳梦更来劲。她明知故问,问:“哪儿呢?”

她情态无辜,一双手带着好奇的探索。

手很暖,但很流氓。捏我腰,“是这里吗?”

边说还边凑我更近,我心感不妙正欲同她拉开距离,她的左手便相当迅速扣住我双手手腕。

力气大到我不免要怀疑柳梦是不是练家子出身,早年跟着老板学唱时是不是还偷摸着把功夫也学了点。

“还是这?”

指尖缓缓划过肌肤,上移。

若即若离,似有若无的触感才最要命。

我痒得难受,赶在她即将触摸得更过分之前紧急叫停,伏在她肩头说:“柳梦你别闹我了。”

柳梦装傻,侧耳听我讲话,嘴角噙着点笑:“说什么呢?没听见。”

我无奈又好笑,看着她逗趣我的样子,我在这时醒悟,原来她只要开心快乐,会化身成一个贪玩的幼稚鬼。

“柳梦……”

才出声柳梦就不高兴了,板起脸。

“我可比你大上几岁,你这么叫,好没礼貌。”

语气里却没半点生气的意思。

早些时候怎么不见她抓我称呼的问题,现在知道兴师问罪了,未免太晚了点,分明是她故意为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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