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套说辞。
“有完没完了？”许望舒说。
单明梦停顿了一下，悠悠叹了口气，语气无奈，但其中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愤怒和哀痛，“公司当初是想留下你的，谁让你跑了呢？搞得我们痛失一棵摇钱树。”
“我当时被我老哥骂的是狗血淋头啊，现在你又红了，我又被骂了，你只要一直红下去，我就得一直被骂.....我这个人记仇，不过也愿意给你们一个机会。”
“我听说，你们和叶小姐只有一年的合约，要不要回来明日啊？”
许望舒忍不住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有病？天底下可以当明星的人这么多，你非盯着我们这几个吗？”
“你们乐队是我亲自带出来的，感情上来说还是不一样的。”单明梦笑了一下，似乎对许望舒的情绪失控很愉悦，“我有初恋情节，也比较念旧。”
“别太生气……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约上简萌一起。”
简萌…又拿这种下作手段威胁人……
“我在公司等你。”
单明梦说完就挂了电话，许望舒想发作都没处发作，憋着气摔门而出。
她一边下楼，一边给简萌拨电话。
“你也看到了？”
“我来你们公司，等会儿见。”
“你别冲动.....”
许望舒挂了电话，买了张时间最近的车票，招了辆出租车就往高铁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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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抵达明日传媒的时候，简萌早就等在公司门口了，一见到许望舒就冲上去。
“你别冲动啊，虽然这件事单明梦确实做的很过分，但是你不能去揍她，这里都是保安，你打不过的，到时候上了新闻，你就完了....”
明日传媒的公司格局没怎么变，许望舒熟门熟路地闯进办公区，单明梦现在的办公室应该在最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
电梯里保洁拖着工具挤在最里面，许望舒侧着身子往里走了走，简萌也挤上来，全部楼层都按了一遍。
“你再好好考虑一下？你现在的乐队正是大热的时候....做什么事还是要考虑清楚的……”
“往事随风散嘛....柳羲和是单明梦的女朋友，以前柳羲和就很听单明梦的话，说不定也是很乐意的.....”
“简萌。”
许望舒打断简萌的话，“我们以前就是一忍再忍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为了红为了钱为了音乐为了梦想，就违背良心不作为，要怎么活？”
“我不能这么活。”
电梯每隔一层就开一次门，简萌张张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就算是弥补愧疚了，我不想再这么被折磨下去了，我想往前走了。”
许望舒不敢细究柳羲和自杀的原因中，是否有她不退让、紧步逼迫的原因，哪怕占有一丝丝，都让她觉得如鲠在喉。
“行。”电梯门开，顶层到了，简萌叹了口气，“我陪你去。”
出了电梯，右转就是一面黑色双开门，此时大门中间露出一条缝隙，许望舒走过去，直接推开门。
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着单明梦，抬眼看过来，指了指桌上的玻璃残渣上，“阿姨，这里来轻扫一下。”
说着又朝着对面笑了笑，“我似乎要处理点私事了。”
单明梦对面的人背对着大门，靠着沙发，许望舒却从小半个发顶看出点熟悉的形状来。
从电梯上跟上来的保洁阿姨推开许望舒走进来，念着，“来了来了。”
背对着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扭头看过来。
果然是叶瑞白。
许望舒眼睛微眯，似乎在审视叶瑞白为什么会单独出现在这里。
叶瑞白神情平静，似乎对她的来到并不感到意外。
许望舒走过去，淡淡地扫了眼叶瑞白，自然而然地坐到她身边，“我打扰你们谈生意了吗？”
简萌顾不上惊异，为了撑着面子，也毫不客气地坐到了侧面的单人沙发上。
“谈事情。”叶瑞白放下茶杯，反问，“为了柳羲和的事情来的？”
“那不然能是为了谁。”单明梦重新洗了茶，斟了两杯新茶，“时隔两年了，为了柳羲和的事情，小舒还是愿意这样的奔劳。”
“不过一个钟头就到了……应该是挂了电话就赶来了吧。”单明梦把茶杯推过去，“喝茶，刚送来的普洱。”
“撤掉虚拟人演唱会。”许望舒直切正题。
“演唱会已经宣发出去了。”单明梦无奈似的开口，“要是现在撤回来，明日不好交代的。”
许望舒正想发作，突然感觉到鞋子上被施加了压力，垂眼看到叶瑞白的小高跟搭自己的板鞋上。
“家父信神佛，如果明日执意要为一个已逝之人开演唱会的话，以后我们两家就不必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