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将车开去公司,奔着工作而去。朝席杭于发去消息,说人不用再找了。
还是如她刚离开家里说的话一样,既然她们都不需要她,那她干着什么急。
左悠来办公室送文件时,看见陆欢面无表情的神色,还有她脖颈处的一划赤.裸的伤痕,犹豫片刻,还是出口道,“陆总,你的伤口需要处理一下么?”
“我没事。文件给我。”陆欢伸手接过。
她不多说,左悠只好不再多问,交代完工作就离开。
从扎入办公室的那一刻,陆欢一天都没再离开公司。
“......”
一天下来,陆欢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也不想知道秦岺做了些什么行动,忙于什么。
大概是在关心白矜的情况,为了白矜的事而奔波。在这种时候,更是顾不上她了。
只是陆欢没想到,在晚饭时,手机接到来之不易的电话。
是母亲打来的。
但是陆欢没有接。
而是放在桌面,自己靠着椅子,静静地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
电话一直在打,等到无人接听自动挂断,下个电话仍在继续。
陆欢也一直这样看着屏幕看了很久。
早晨吵的那一架浮过眼前,每一句话都在耳边回荡。
她怨母亲偏袒,母亲说她从没想过她人。
每一件事,陆欢有自己的理由,而秦岺也有自己的原因。
‘你有没有想过矜矜?你有父亲有母亲,可矜矜那时候无父无母,她寄人篱下孤苦无依,还要遭受你的欺凌,你有想过她什么心情吗?’
‘你再看你的情绪,你的行为,堵住家门,肆意欺凌,当时你究竟做了多少过分的事情,难道不应该加以制止?’
回想起幼时那些欺负行径,陆欢暗了暗眸子。
她无法阻止一切的发生,又不想恨母亲,那时也没有胆子去恨。便只能将这些发泄于白矜身上。
日后白矜会偏执成这样,陆欢自己也有责任。
陆欢也并非无辜。
还有——
‘原来你一直在意的是这些。为什么你当时从没跟我讲过?’
从小到大,她们沟通的次数太少太少。
几乎从没好好静下来谈过。
陆欢闭眸舒气片刻,再睁开眼时,起身穿上了外套,拿过手机与车钥匙,离开公司。
或许,她们需要好好谈一次。
“......”
外面的夜色笼罩全城,点点微弱的星光挂在空中,尽管轻微,却犹能点缀。
树枝蜿蜒出生命的迹象,上方泛黄的枝叶摇摇欲坠,散发着垂败的气息。
冷风刮过,吹散枯叶。
黑车穿破夜色,经过一段时间的行驶,陆欢再次回到了陆家。
坐在桌前的女人肩披西装外套,也是从外面回来的模样。姿态严正,不威而怒。正在微倚靠椅背,闭目养神。
桌面茶水热腾,早已布好一切。
“坐。”
未等陆欢说话与动作,秦岺缓缓睁开眼睛,说道。
“我们好好谈。”
第99章 原来
偌大的别墅内, 四周的灯皆已熄灭,只有客厅饭桌这处顶上的灯还亮着。
气氛安静,秦岺一人在那处的身影孤寂而零落, 陆欢站在原地怔了两秒,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些年她是一个人过来的, 母亲也是。
她说母亲不理解她, 她也少去理解母亲。
厨房无灯, 客厅的光倾洒过去, 隐约能看见厨房台面收拾得一干二净,所有刀类用具都被收起来。
想起早晨过于冲动的画面, 陆欢眸色一沉, 走了过去,坐在秦岺对面。
两人对立而坐,四目相对。
秦岺面目冷淡, 其中却充斥着一股乏累。
起先谁都没有说话, 相对的视线仅是持续了几秒, 便灰落错开, 挪向别处。
直至秦岺先打破沉寂。
“听说你在办公室待了一整日没出来。”她先是开口,“公司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嗯。”陆欢点头。
过完这一道话题,又是好一阵沉默。
陆欢放在桌下的一只手捏紧, 扣紧了指头,心也随之缩起。很多要涌出来的东西,但最后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
秦岺能看出来她的迟疑, 挑起话题。
“我知道你跑来问白汕的事, 是也担心矜矜。”
在早晨之后,她也回想明白了。
“至于以往的事。”
她语气轻缓, 慢慢吐露出。
“之前我一直没有将以前的事跟你讲,我也跟你说过原因——你知道了并没有什么好处,无非是徒增烦恼。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会涉及到暴露有关于环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