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岺声音低沉又颤抖,“她不是物品,不会属于任何人。”
“那她也不会属于你。”周志帆瞬间变了脸色,变得憎恶起来。
“有夫之妇却还心心念念着别人的妻子,不知恬耻!我都替你感到恶心!”
办公室内部窗户紧闭,这句话好似在空荡的室内飘转了几个来回。话语化作针,扎穿了心脏,剧烈的疼感引得她咬紧牙关。
秦岺攥紧了手,强让自己保持冷静。
“放了她。你想要什么?我给你。”
“呵。”周志帆冷笑一声,“我只要她。”
四目相对,溅出犀利的火光。
僵持已久,最后秦岺怒得红了眼睛,一举甩开他,转身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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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其后,环州受到了一切针对。
报警无果,秦岺便以恶制恶,碰了她也不想碰的脏势力。
一群社会上的人冲进环州闹事。启宁以单方面强制干涉环州的合作方,进行打压。
秦岺以黑白两道的压制来逼迫周志帆的缴械投降。
大规模的进行难免伤及无辜。几个小公司在动乱之中破产。
仅仅是那些天,津宁和苏门就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由于手段过于狠辣,有关于秦岺的流言也就此流传。但秦岺并不在乎,她只想逼着周志帆放了白犹。
可秦岺没有料想到,此举更是逼疯了周志帆。
在那一天,秦岺终于找到白犹所在处时。夜晚,白犹已经被周志帆带走。
数辆警车在后面追,鸣笛声响彻了黑夜。周志帆开的车速越来越快。白犹坐在副驾驶座上,双手被绑在身后,因为连续几天的断食面色煞白。
最终她挣开了绑带,阻止周志帆。但却在他的极力反抗之下,车辆撞向了路边的树干,一场悲剧发生。
一阵疼到麻木没有知觉之后,周志帆再睁开眼,白犹已经躺在血泊中,重伤得只剩气息奄奄。
“你别死,我答应你把所有财产给女儿,我也答应你离婚,你不能死...”
“答应我。”白犹带血的嘴唇微启。
周志帆俯身下去听她说话,白犹说出了她的最后要求。
“好,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听完话后周志帆急忙答应下来。
白犹空洞地看着他,“你最好说到,做到。”
“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
白犹被送入医院抢救,但她的身体已经无力回天。
在病抢救室内,生命的倒计时之间,白犹剩着最后一口气,要见秦岺。
秦岺满是泪痕地在她的床边,一切时间仿若都静止下来。眼前恍惚,心跳的声音在耳边格外明显。
“你要好起来,你要看着你的孩子长大,看看她长大以后的样子......”说到后面,秦岺的声音已经虚颤得听不见了。
白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轻轻道,“小岺,我想再求你一件事。”
“你说。”秦岺颤抖着手,凑身挨过去听她的话。
“我求你,之后能想办法抚养矜矜。不能让她跟着周志帆,这是我的唯一请求。”
“好,我答应你。”
“矜矜是个孤僻的孩子,希望以后一切能如她所愿。”
“都是我的错...”白犹的眼角流下一滴泪,“是我把她带来了人世间,却没有让她感受到温暖。”
“如果她想做些什么,你都随她去吧。”
“之后,你也不要再困于往事了......把这些,都抛掉。我不想让你独自再陷于痛苦。”
“好...好.....”秦岺已然溃不成声。
“小岺,还有——”白犹想抬起手,触碰秦岺。
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泪眼中带着微笑,说出了时隔九年再度出现的一声:
“我爱你。”
上一次说出这句话时,她们都是最青春与张扬的时候。
九年后的当下,显然已经物是人非。
说完这三个字,白犹的手还没有碰到秦岺的面庞,便无力垂下,象征着生命的结束。
她永远的闭上了那双,无论何时皆是柔光的眼睛。
那一夜,白犹停止了呼吸。
也是那一夜,秦岺永远的失去爱人。
在之后,秦岺把伤重在床的周志帆带走。
雨夜之下,一切事物都变得模糊。
隐蔽的树林内没有摄像头,也没有多余的视线。泥土味混杂着雨腥味涌入鼻间。
一群黑衣保镖站于秦岺身后,执着伞替秦岺遮挡雨水。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地面的人被打手拳打脚踢。
周志帆被打手们摁在地上打了几个来回后,身上是泥土和血。瘫在地上像个死尸,胸口不断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