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好闻言当下了然,松开了余献冬的手。失去了温暖来源,她手背上遭寒风一吹起了不少的鸡皮疙瘩。林好走至她身边,温柔开口说“衍楠,你捏捏我的手”
丘衍楠自然不想搭理她,刚想拍开她的手对方的手已经握住了她。
温的,柔软的,真实的。她蓦地抬眸看林好。这不是梦。
她心一沉,刚才她是拧了余献冬的手臂是吗。她心虚的看向余献冬,撞见了她一眸压抑的哑火。
余献冬见她还敢看她以为是在挑衅,立刻发送了一记眼刀给她。真是令人崩溃的。她居然敢对对余献冬动手动脚了,这还不如是在做梦呢!她要怎么去解释,怎么解释人都不会信的吧。
林好指了指自己问“我是谁?”
“林好”
又指指余献冬问“她呢?”
丘衍楠咽了口口水,小小声地回答道“余总”
她都不敢去看余献冬了,感觉要被生吞活剥了。她紧张至极,开始摩挲衣角。连烟被风吞的烧到了尾部都没察觉,食指被烫了个水泡,痛感激的她一哆嗦,烟顺着地面滚向余献冬。
她彻底醒了。
老天爱跟她开玩笑这她是知道的,但也不必开的如此频繁吧,她很难顶的。丘衍楠企图岔开话题问“你怎么认识余总的?”
余献冬踩着沉稳的步子,站到林好身前问“她刚什么情况?”她可不能放任一个精神病人纠缠她妹妹。
且不论她与余献冬或是丘衍楠是什么关系,但论她作为医生的操守而言,她也不能将患者的病情乱说,于是她小小地扯了一个谎“大概是喝醉了吧。”
余献冬将信将疑回道“是吗”
“我上天台就是想醒醒酒的,误伤了你是在抱歉”丘衍楠边说边朝她欠身子,适合正式的道歉了。比起被骂一顿的难堪,她更担心余献冬知道她精神方面有问题这件事。
余献冬显然还想开口再说什么,林好适时开口道“这太冷了,不如我们回去吧”
寒风很合时宜的卷向三人,激得毛孔不断抗议,余献冬点头道“那回去吧,小心感冒了。”
“衍楠,一起吗?”林好问。
“不了不了,我再醒醒酒。”她忙摆手,陪笑道。她可不想被余献冬的眼神反复刀。
二人走后,天台又空旷起来,耳边也只余风声。
她腿软的很,她居然让余献冬消失,她居然拧了她的手?
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的她想哭。
还第一次这么希望是在做梦。
-
回包厢落座后依然隐隐作痛的手腕在向余献冬控诉刚遭受的惨痛待遇,越想越不对劲。上回连再见都不敢说这回居然敢让她消失了。她根本不像是喝醉了,倒像是…神经病发作了。
好在大家都在围着关禾转,没几个人在意她们。
“献冬,你手怎么样?”林好不知从哪取了块热毛巾敷在她腕上,担心的问。
余献冬右手环着左手腕转了转,好在是只余些痛“没事,你确定她只是喝醉了?我看她那样子…”
林好抿唇一副无奈的样子回答她“不然我再回去确认确认?”
“那倒是不必…不对你们两怎么认识的?”林好是心理医生,能认识的话无非就是医患关系了?
“我和她从小就认识了”林好一句话把她的疑问噎了回去。
余献冬将信将疑的姑且信了。林好将凉了的毛巾拿走,替她揉捏手腕。
王与慈听闻余献冬也来祝寿了,借口说好久没见过余献冬了便一起出来过来了。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余挽秋,发觉她姐正在享受别人的按摩服务,满脸惬意知足。
余献冬抬头看见她,就忍不住想控诉丘衍楠恶劣的行为,结果她身后还跟进来一个人,她又把想说的话吞了下去。
“献冬姐,好久不见。”王与慈热情的打招呼。
“好久不见”她看向余挽秋问“你师傅那边结束了?”
“差不多了”她颔首。
“这位是林好,心理医生。”余献冬介绍道。
“你好”三人同时开口。
“久仰大名,余挽秋”林好补了一句。总算是让她见着丘衍楠心心念念的人了,果然是惊艳至极。难怪她念念不忘了。客套话多数是以这四个字开头的,是以余挽秋也没多想,友好的回握了。
林好装作不那么刻意的小声说“献冬,衍楠那边我还是不怎么放心,你这边既然有人陪着不如我再去天台看看她。”
比起在林好口中听到丘衍楠的名字,不太放心她这几个字更占据她的心间。她几乎是瞬间绷紧了,她出什么事了吗?
同时也瞬间捕捉到了林好提到的关键词语——天台。她查过了,丘衍楠的症状,像是梦幻现实证,极容易将现实与梦境混淆。她一个人在天台无疑是危险的“我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