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戒线外,围了很多学生,学校里连续发生案件,学生们都惶恐不安。
宋熙君站在人群内,看到沈星言出来,朝她招手,“言言,言言。”
沈星言走过去,掀起警戒带,“你怎么在这?”
宋熙君拉着她走到没人的地方,“我听说发现了尸体,想着你可能来,就过来看看。”
“你们学校近几年有失踪的学生吗?”
“我也才研一,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可以打听打听。”宋熙君一说起案件,就双眼放光。
“你别瞎打听,凶手还没有抓到,万一你遇到危险怎么办。”沈星言怕案件牵扯到宋洪泉,不想让宋熙君插手。怕她危险也是真的,毕竟他们在明,凶手在暗。
“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熙君,我说的是真的,凶手竟然将尸体做成干尸,说明他/她丧心病狂,我不想你有危险。”
“那好吧,如果查到凶手你一定要告诉我啊。”
沈星言点头,“你快去上课,别在这里看热闹了,我们也要收队了。”
劝走宋熙君,沈星言跟着大部队走了。
……
法医室。
干尸放在解剖台上,依然是坐着的姿势,双腿盘在一起,手交叠放在腿上。
因为干尸很少遇到,鲍武的解剖基因蠢蠢欲动,决定亲自操刀,沈星言做助手,何理记录。
何理的脸色很差,黑眼圈浓重,像是熬了好几个大夜。他和玲玲的事,沈星言没有问过,一来是他的私事,二来她也给不了意见,索性装傻。
鲍武把干尸的腿锯断,再一块一块的拼好,胳膊扭断,放在一旁。
先检查了外观,最惹眼的就是腹部的伤口,从肋骨往下直到肚脐眼三寸的地方,被切开,又缝合在一起。
鲍武顺着切口划开,因为尸体已经风干了,比其他的尸体下刀要困难。
打开后,鲍武愣了下,胃、肠、肝、肾都不见了,被塞进了很多草药,子宫被切开,一截断裂的脐带落在子宫内。
沈星言见状,道:“她有没有可能怀孕了?子宫被切开,取走了胎儿。”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鲍武把草药拿出来,沈星言放到证物袋里。
接着解剖头部,头骨很硬,鲍武满头是汗。何理放下记录本,过去帮忙。
脑浆已经干了,头骨完整,没有致命伤。
因为腹部被切开,内脏也被拿走,暂时无法确定死者的死因。
沈星言切了一块皮肉组织,要做药理和病理检测,同时检测下DNA。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检测出,她决定试试,万一呢。
顾放晃悠过来,问解剖结果。
鲍武把记录本拿给他看,“目前无法确定死因,我们知道的很有限,除了是女性,有可能怀孕外,其他一无所知。你查的怎么样?”
“还在查,我把工业大学近五年的学生档案拿回来了。”
“你想把郭莘悠的案子并案调查?”
“有这个想法,就看能不能找到相关的线索了。”顾放看了下腕表,“时间不早了,下班吧,我也回家了,最近都没有好好睡过觉。”说着扫了何理一眼,何理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跟鲍武摆摆手,便走了。
鲍武叫沈星言回去休息,沈星言刚开始做药理检测,“我做完再下班,你们先走吧。”
鲍武和何理先后走了,只留沈星言一个人。她聚精会神的工作着,完全没有跟一具被切割的干尸共处一室的恐惧感。
检测结果没有那么快出来,做好前期工作,沈星言准备下班。脱去白大褂,看着解剖台上的尸体,叹息道:“等我找到证据抓到他,一定让他到你跟前忏悔,认错。”
锁上门,沈星言下了楼。二支队的灯亮着,杨大伟和温客还在加班,他们想多出些力,弥补过失。
沈星言跟他们打过招呼,离开了市局。
最近忙,没有顾上找顾放,租的房子还没有退,她得抽时间把房子退了,也不知道人家会不会退押金。想着跟顾放说一声,回家后,打个电话给他。
还没有上到三楼,便听到了沈岚的声音,接着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脚下一顿,险些一个趔趄。快速走上楼,只见沈岚围着围裙,头发用夹子盘在脑后,端着砂锅,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沈星言从没看到过她这个样子,就跟猫见了老鼠似得,连声音里都带着笑,“你一个人住,平常也吃不上像样的饭,我刚烧好的鸡汤,你拿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