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言大骇,立刻后退几步,“不行!我结婚了,我不能对不起我男人。”
“没事,他又不知道。”徐来福一步步逼近,牢房里的女人们,冷漠地看着这一幕,孩子们则好奇地张望着。
“这里有孩子!”
“没事,他们迟早要经历。”徐来福要抓她,沈星言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住持,这里人实在太多,不如换个没人的地方。”
徐来福诧异她的态度突然转变,以为她是想通了,“也好,省得他们碍事。”徐来福走向其中一盏挂在墙壁上的灯,转了下,一道石门打开了。
沈星言的眼神幽深,若不是让他换个地方,还不知道还有密室。
徐来福:“进来吧。”
沈星言跟在她身后,突然牢房里一个女人道:“别进去!”
沈星言闻声望过去,一个年纪跟她差不多的女孩子抓着牢房门,担忧地看着她。
徐来福的脸上瞬间迸现出杀意,“你活腻歪了!”
女人抖了下,朝沈星言摇摇头。
沈星言感念她的帮助,义无反顾地进去了。
女人的脸上滑落两行清泪,不知道是哭自己还是沈星言。
徐来福露出胜利者的微笑,背着手,一瘸一拐地走了进去,石门在他身后无声无息地关上了。
密室内,有一张床,床的四角挂着铁链,床单上有干涸的血迹。墙上挂着各种刑具,皮鞭上也有血迹,铁钩散发着寒光。
徐来福拿起皮鞭,挥舞了一下,破空声震的耳膜疼,“这些东西专门对付那些不听话的人。”
“钱婶子也被打过?”
“她没有,她巴不得加入我们。”
“我也心甘情愿加入,你别打我,我怕疼。”
徐来福笑起来,把皮鞭放下,“我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你不一样,说不定将来能继承我的衣钵。”
“住持你还年轻。”
“干我们这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抓起来。”
“钱婆子没有出卖过住持,警察找不到你的。”
“哈哈,那是他们太蠢了!连审讯都不会,要是我,没有一个人顶得住,都得招了。”
“住持好厉害啊。”
徐来福被夸得飘飘然,“那是当然,想当年我也是警察。”
“啊!”沈星言装出吃惊的样子,“那你为什么会干这个?”
“都是那些蠢人!丢了老头子怪到我身上!制度规定不超过24小时不能立案,我已经帮他们找了,是老韩不给他们上报,到头来怪到我身上!”
“你做了顶罪羊?”
“他们本来就看不起我,觉得我一个辅警,爬到他们头上。是他们太蠢了,连个案子都破不了,是他们嫉妒我!”徐来福越说越激动,竟然拿起皮鞭狠狠的抽打起床板。
“他们都该死。”沈星言顺着他的话头说,生怕他太激动,鞭子抽到自己身上。
“对,都该死!老韩,还有那家人,都该死!”
“你杀了他们?”
“杀?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老韩有个女儿,长得很漂亮,我给卖到了大山里,找了户最穷的人家,给父子三人当老婆,哈哈……”
沈星言浑身发冷,这个禽兽!
“还有那家人,他们打折了我的腿,我让他们一辈子不得安宁。我拐走了他们的儿子,也卖到了大山里,过世界上最苦的日子,他们一辈子都甭想找到!”
徐来福恶毒的话语配上他狰狞的表情,就像从地狱来的厉鬼。
“曾经,我想做伸张正义的警察,是他们用残酷浇灭了我心中的梦想。”
“所以你选择了报复?”
“对,我要报复他们,报复这个社会!”
“那些无辜的人呢?”
“他们只能自认倒霉!”
“如果他们也要报复,这个社会还会安宁吗。”
“想不到你还挺有责任感的。”徐来福笑起来,“你还年轻,等你经历了世界的残酷,你就知道了,这个世界不值得!”
沈星言垂下眼帘,她不想演戏了。
徐来福走近她,“说了这么多,也够了,咱们开始吧。”
“开始什么?”沈星言抬起头,眼睛里一片清冷。
徐来福怔了下,“你……”
沈星言突然出手如电,右手握拳攻向他的面门。
徐来福到底做过辅警,身上有点底子,他的头朝后仰,躲开了攻击。
沈星言料到这一击不会得手,在出手的同时,抬起左脚,一脚踢在他的胯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