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家很近。”
“还在坐车吧。”江胜宇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向景看了他一会儿,转身朝车上走。到了车上,祁家宝开车,江胜宇和向景坐在后排。
向景看看祁家宝,又看看江胜宇,这哪里是送她回家,分明是在监视她。
沈星言不解,知道向景有嫌疑为什么还要送她回家,扣在局里不是更好。
顾放:“目前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她有嫌疑,只是我们的猜测,再者江莹还没有找到。”
“她一个女孩子能跑到哪儿去。”
“我去下江莹家。”
“我跟你一起去吧,方便点。”
顾放点头,开车带她过去。从香料厂到江莹家有十几分钟的车程。江莹家楼下,有几个换了便装的民警守着,看到他们,装似无意地走过去,“江莹没有回家。”
顾放和沈星言进了楼,楼层不高,一共只有四层,每一户都住了人。
江莹家住在二楼,顾放抬手敲了敲门。一名五十多岁的女人打开门,警惕地看着他们,“什么事?”
顾放拿出证件,“我们是刑警,来找江莹问点事。”
“她没在家!”女人要关门,顾放用手抵住,“人如果是她杀的,她跑不了,也不能跑,跑了就是逃逸。如果不是她杀的,她更不能跑,跑了,冤屈一辈子都洗不清。”
女人打量顾放,似乎在掂量他的份量。顾放任由他打量,沈星言在旁边道:“阿姨,他是市局刑警二支队的支队长顾放,如果你女儿的案子他办不了,别人更办不了。你只有相信我们,你的女儿才有救。”
女人咬牙点点头,侧身让他们进来,探着头朝外看,见无人跟随,关上了门。
房间里一个六十岁左右的男人和一个年纪轻的女孩子坐在沙发人,男人一脸警惕,女孩子则有些害怕。
原来江莹一直躲在家里,可怜民警们还在楼下蹲守。
顾放一点儿都不吃惊,看来早就料到江莹在家。
江母跟老伴解释,“他说他是支队长,要是他办不了莹莹的案子,别人更办不了。”
江父点点头,“我女儿是被冤枉的。”
“当时为什么要跑?”
江莹哭起来,“我害怕,向景太可怕了,她就像是从地狱来的索命鬼,凶神恶煞,她扎了萍萍一刀又一刀。可是萍萍竟然不喊救命,还叫她醒过来。向景都要杀她了,她还为她着想,我真替萍萍不值。”
“你刚才说傅萍萍让向景醒过来?”
“是,我吃饭去的早,回来的也早,本来打算睡一会儿,忽然就听到萍萍和向景吵了起来。”
“吵什么?”
“大概是为什么要抛弃她之类的。”
“谁抛弃谁?”
“话是向景说的,向景害怕萍萍抛弃她。萍萍说她没有,哪怕是结婚,也会继续跟向景做好朋友。”江莹的眼神黯淡,自嘲的勾了勾唇角。
“然后呢?”
“然后她们越吵声音越大,我就听到萍萍叫了一声。我本来想去看看,想想跟萍萍的不愉快,又忍住了。可是后来萍萍又叫了一声,我还听到她说:向景你醒醒,我是萍萍,你快醒醒!
我觉得不对,跑过去,就看到向景举起剪刀扎在了萍萍的胸口上,萍萍还摇晃着向景的裤脚,让她醒过来。”
江莹的描述和向景的大致情节一样,只是凶手换了,江莹的描述有了更多的细节。
“你没有阻拦?”
“拦了,我叫了向景,问她为什么杀萍萍,萍萍对她那么好,好到我都嫉妒了。向景举着剪刀看着我,那表情怎么说呢,有点迷茫,她还问我,谁杀了萍萍。她低下头去看的时候,似乎被吓了一跳,剪刀都掉了。
萍萍那时候还没有死,她只是在流血,我让她别动,我去叫医生。当我跑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了一声很低的叹息,仿佛就在我的耳边。我回过头去看,就看到向景拿起剪刀扎在了萍萍的脖子上。
她的样子就像恶魔,可怕的是她还在笑。我害怕极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跑,不然我也被向景杀了。”
江莹捂着脸哭,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从手指缝里流了出来。她没想到的是,向景竟然颠倒黑白,说她是杀死傅萍萍的凶手。
江母心疼女儿,一下一下抚着江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