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能让他猛灌几坛子醋被姜晚嫌弃,又或者知趣退出。
姜淮对此只是淡淡然一笑而过,丝毫不吃味,继续往下说。
“她在外头玩得高兴就好。”
???
这小子在这比格局是吗?
“之前她答应的书册会送到战神府上,战神若还有什么想要的,我也一并送了,全当是答谢战神这些时日的辛苦关照。”
池子时都这样故意激他了,姜淮还不吃味,越发显得他格局小了,计较这些。
也是,白月光心上人的杀伤力总是格外强的。
和姜淮比起来,他这只吃味狐狸不过是阎罗未开情窍时感兴趣的玩物罢了。
再对比下去也是自讨没趣。
池子时将话题扯走:“她的伤……”
“战神贵人事忙,晚晚就不烦战神记挂了。”姜淮沉着脸,要帮他们划清界线,赶客,“三界还有更需要战神的地方,九幽晦暗沼气弥漫,战神还是别染了浊气。”
“还有,之前晚晚胡闹,和战神误绑了红线,我替她向您道歉,战神不必记在心上。”
“既然红线已解,往后就不必再见了。”
池子时咬咬牙,有些后悔解开红线了。
若是有红线,她至少还会因为姻缘术法对他有一些不一样的情愫……
姜淮又说了些什么,左不过替姜晚谢他这啊那的,气得他做飞机耳堵住耳朵假装听不见。
最后,姜淮请他离开。
池子时捏着拳头,一腔气没地撒,想腆着脸面留下,又没个身份。
理着思绪,忽就想起来这些事的始作俑者还未收拾。
离了地府,转身直奔大阁。
关于让姜晚冲破封印的这个局,他可要好好和那些人盘算盘算。
姜淮灵力耗损厉害,跌坐在殿中,顺势躺倒,冰凉刺骨的地砖让他的感知无比清晰。
他还活着,真好,幸好他活着,还能保护姜晚。
偏殿又来人了,姜淮没动。
那人的身影遮了殿里的光源,站在姜淮脚边,踢了踢他的腿。
“不想废了就起来,跟我回去好好休养。”
“星君不忙着处理外头的乱事吗,最近陨落的仙君可不会少,你不亲自坐镇不怕大阁找你谈话?”
司礼掀起白眼:“先带你回去,那群老头一天天净给我找麻烦,你要是不配合,我可要站池子时那边支持他撬墙角了。”
“我看你妹妹对他还挺感兴趣的。”
姜淮利落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目光冷切。
“他护不住她的。”
第97章 对峙弘和仙尊
东桦殿的门被重重推开,弘和仙尊并不意外,手执白棋坐在棋盘前,对着他笑。
“回来啦。”
声音慈祥,像是许多次出征回来后那样招呼他坐到自己对面。
棋是他走前正在解的那盘残局。
黑棋步步紧逼,白棋退无可退,早已可以宣判白棋落败。
弘和仙翁轻拂衣袖,桌上盛满白子的棋盒便飞向池子时。
池子时眸光散漫,周身仙气凌乱,杂着戾气,棋盒还未近身就被戾气挡下,直愣愣掉下去。
白子因为惯性散落出来,一粒粒在空中划出虚影,印在池子时眼底。透过那些虚影又好像看到了失力下坠的姜晚,皱着眉头忍受着疼痛,却拼命牵强地扯起嘴角的弧度。
戾气一点点吞噬他的神智,侵占他的大脑。
背在身后的剑还低落着血,手腕带着它在空中翻转了一圈,剑光恍惚而过,剑柄稳稳接住了其中一枚棋子。
他没落座,努力压制着心底的火气,久久才开口:“老师参悟神道半生,真的悟透了吗?”
弘和仙尊的眼底闪过一丝戾色,难以捕捉的。是一种被戳破心境的窘迫和放不下身段的包袱,但很快就被他压下,恢复镇定。
温声慈蔼依旧:“徒弟此言何意。”
刚才他和大阁的那群老头对峙,大吵一架,想必那些对话争执早都传到他老人家耳朵里了。
也是,他老人家一向是以仁爱慈悲的神相示人,一心想参悟神谕,飞身九天之上成为人人敬仰的上神。所以在池子时提着剑进来时,他还维持着他虚伪的假面,试图用几百年前忽悠他打仗的那些手段来劝他走他们所谓的正道。
可惜,他不是几百年前无条件拥护天帝的池子时,也不是只知道钻研兵法听军调令的将军,他不会再成为谁的棋子,被谁随意摆弄了。
“老师可知道洲岷?知道它是如何成为三界畏惧的凶兽,如何获得了能颠覆三界的祸乱之力?”
天帝或许都没想到洲岷这样已经灭绝的神兽是如何复生,又是如何变成了能毁天灭地的凶兽。
《海天策》孤本里短短两行记载,可是把他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