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毕竟是伺候了陆洲二十几年的人,他清楚地知道陆洲的习惯不管陆洲有多饿,他都会先去洗澡再吃饭,他不能够忍受身上的脏污。
陆洲点了点头,又看向了孙策的季辞远,跟他对视了一眼,就一起上楼去洗澡了。
用人提前为他们放好了热水,浴缸很大,洗两个人绰绰有余。
陆洲先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放到一边的脏衣篓里,然后整个人都泡进了浴缸中,他又看向了面前的季辞远,知道季辞远应该是害羞了,但他还是对季辞远笑了笑,他的笑,带着几分蛊惑:“哥,一起洗呀。”
他们的浴室里面只有一个浴缸,如果季辞远不跟陆洲一起洗的话,那他就只能等陆洲洗完澡再洗了,但眼下他身上又脏又臭,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经过一番权衡利弊以后,季辞远也决定把衣服裤子脱掉,跟陆洲一起洗澡,“好。”
季辞远脱衣服的速度很慢,他先是把里衣脱了,然后再将陆洲的外套从腰上解了下来,他的大腿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蹭脏了一片灰,小腿处还有粘到泥巴,是那种黏糊糊的黑泥,上面还不知道有什么细菌呢。
季辞远皱了皱眉,他非常讨厌这种感觉,他站在喷头下面,把腿上的泥跟明显的脏污冲洗掉了,确定了,表面上没有脏污以后,才将脚放进浴缸里,确定水温合适以后,整个人都躺到浴缸里,跟陆洲面对面相望。
水温是恰到好处的,水雾在空中蒸腾着,雾气是柔和的,是纯白色的,氤氲了玻璃窗,把整个画面都衬托得暧昧起来。
季辞远错开了视线,不去看陆洲,他拿起了架子上,佣人准备好的搓澡巾,再挤一点沐浴露往身上搓去,他虽然在外面待了一天一夜,但他的身上并不脏,就连污垢都少的可怜,但他却搓的很用力,力道大的像是要将整片皮肤都搓破。
“哥,你能帮我搓背吗?”陆洲委屈巴巴的看着季辞远,还主动将后背转到季辞远的面前,他的意思很明确了,希望季辞远帮他搓背。
这种事情季辞远没少做,他毕竟是哥哥,帮弟弟搓一下后背也是应该的,只不过现在他们坦诚相待,搓背好像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季辞远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于是他接过了搓澡巾,往陆洲的后背上搓去。
陆洲的后背很好看,它有着修长的脖颈,宽阔的肩背,还有延伸到后腰的肩胛骨,他后背的这块骨头就像是两片薄薄的蝶翼一样,似乎是脆弱的,也是伶仃漂亮的,像是一折就会断掉。但季辞远知道,陆洲并不像是他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脆弱。
陆洲的后背并不像季辞远的后背那样干净是有污垢的,搓了一会儿就搓了不少的污垢,把整个搓澡巾都弄脏了,季辞远有些惊讶,但却没有嫌弃,不管是陆洲的什么,他都不会嫌弃的。
在浴室里面是很容易擦枪走火的,季辞远只是把手往陆洲的腰下面一摸,陆洲就有了反应,于是两个人又在浴室里做了一次,等他们洗完澡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两个小时了。
两个人洗完澡,就赶紧下去一楼的餐厅吃饭了。
管家知道陆洲肯定是饿了一天一夜,于是就让佣人多做了几道菜,一共是有18道菜,每一道菜都是根据营养价值表来烹饪的,且色香味俱全,有清淡的,也有重口味的。
管家也知道季辞远的喜好,于是就做了几道海鲜给季辞远吃,摆在季辞远最前面的就是鳗鱼,今天的鳗鱼是做成了鳗鱼寿司,季辞远看到鳗鱼,心情也好了不少,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鳗鱼寿司,确实是熟悉的味道,比昨天晚上在海边钓的那条鱼好吃多了。
陆洲也已经饿得饥肠辘辘了,他一边吃着饭一边在给季辞远剥油爆大虾。
他的手上全部都沾满了油,但他也没有抱怨,把剥好的油爆大虾端到季辞远的面前,还一脸殷勤的让季辞远吃他剥的虾。
佣人们早已见怪不怪了,即便陆洲做出再出格的动作,他们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的。
等两个人吃完了饭,季辞远就去给秦知打电话。
“喂。”季辞远拨通了几秒钟以后,电话就被接通了。
秦知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到季辞远的耳朵里,听起来似乎有一些急切,还有几分关心:“昨天晚上你没有给我回消息,我心里就不踏实,后面听到陆洲给天清打了电话,我才知道你们被暗杀了。我很担心你,你没事吧?有受伤吗?”
一连串的几个问题,都把季辞远给问懵了。
季辞远冷静下来,他逐一回答秦知的问题,“我没有事情,我跟陆洲已经回到了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