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逢月很无奈,可她又不敢现在对沈望舒做点什么,因为沈望舒闭上眼,脸色泛红却毫不反抗的样子会让季逢月产生一种自己正在犯罪的感觉。
季逢月也不能拉着沈望舒的手强迫她在自己身上做到最后,那和强迫有什么区别,她没办法对沈望舒强来。
双方就这件事僵持起来了,谁也不肯退让,她们的欲|望和渴求因为“不满十八岁”的事实成了对立的,只有时间才能让两人顺其自然地进行到最后的那一步。
而她们高中尚未毕业,高考结束的那天距离现在还有近两年时间,一切都还早得很。
知道自己没法完成心里的计划,季逢月闷闷不乐,便更喜欢贴在沈望舒身上,如果不是她们总待在房间,空调开得很足,沈望舒肯定早就把跟委屈大狗子没两样的她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了。
不说别的,大夏天的黏在一起真的很热,而且季逢月体温明显比沈望舒高,夏天贴在沈望舒身上只会让她觉得自己抱了个火炉,或者更准确来说是被火炉抱在怀里,沈望舒觉得她对季逢月的耐性可真是好极了。
每天都要被几次三番地挑动得气血涌动心气烦躁不说,这人居然还要摆出一副可怜兮兮委屈巴巴的样子,好像她是什么负心汉,把人吃干抹净后就抛在一边不管不顾似的。
到底是谁在占谁便宜啊!
沈望舒心里的闷气越积越多,终于,在雨季到来,她们不得不待在家里,却因为雷暴天气,家中停电的时候爆发了。
两人贪图凉爽,就坐在凉席上乘凉,沈望舒拿着手机看东西,季逢月无所事事地靠着她,然后越靠越近,越贴越紧,让沈望舒终于忍不住了。
“你是狗啊,干嘛一天到晚都要贴在我身上,不嫌热吗!”沈望舒已经流了一身汗,T恤黏在身上,让她异常烦躁,可季逢月却还要从身后搂着她的腰,脑袋抵在她肩上,吐息都洒在她脖子上。
从身体到心都燥热得让沈望舒想狠狠咬她一口。
“我可以是~”
沈望舒被这不假思索的回答噎了一下,她无奈地从季逢月怀里出来,戳戳这人厚若城墙的脸,费解地问:“也没发烧啊,怎么大白天就开始说胡话呢。”
“小月,你会喜欢吗?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就可以是,我是认真的。”
“……最近应该没发生什么事吧,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啊,只是因为知道你不喜欢,所以才从来不敢告诉你,怕你会生气。”
沈望舒白她一眼,想撤回手,却被她握住,又放在脸上蹭着,这好像忠犬对主人撒娇的动作让沈望舒更无语了:“那你还问。”
“因为是你说的,如果我有什么想法,就要坦白地告诉你,所以我问了。”
“如果我说我不喜欢,你会改吗?”
季逢月闷闷地笑出声,她又想把人抱进怀里,却被躲开,脸上浮现出明显的委屈来:“小月,不要说些强人所难的话。”
“有些事改不了的,我已经试过了,真的。”
“那你就好好控制住,别让我知道,我又不会因为这种事高兴。”
“但是我会,哼哼,你害羞脸红的样子真的好可爱,”把脸上绯红一片的少女扑倒在凉席上,季逢月笑盈盈地在她脸上贴了贴,又柔声道,“谁让你习惯得那么快,我还没有看够你羞涩的样子呢。”
“所以你就是想调戏我,真讨厌,我生气了。”
“我也很郁闷啊,你怎么那么能忍,为什么不肯做下去呢?”
沈望舒撇撇嘴在季逢月脖子上留下一个明显的牙印,她兴致不高,把头埋在装模作样喊痛的人颈间,好让她看不到自己羞红的脸。
她终于肯小声说明原因了:“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更喜欢你主动。”
“你想做,我会愿意的,但是你别想让我主动……”
她是脸皮那么薄的人,在以为自己的暗恋永远无望的前世,哪怕最越界的幻想,也不过是以“情侣”的身份和季逢月相拥而眠,沈望舒连接吻都不敢想,现在又怎么可能主动做那种事。
她永远没法习惯,也不可能习惯。
那是她暗恋了十多年,曾经觉得永远触不到的“月亮”啊。
季逢月说她是自己的月亮,可对沈望舒来说,她又何尝不是呢。
季逢月大概从来不知道,她只要存在在那里,就能让沈望舒拾起前进的勇气,她从高中开始就是她学习的榜样,是她一直追逐的目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