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良摇了摇头。
“会防身术格斗会使枪械保护我的安全？”
他再次摇头。
那就是没用了。
温冉又问自己雇了他多久，梁良露出一口白牙，笑着说：“我已经全年无休待在您身边443天了。”
那就是……三十五万四千四百，还不包节假日的三倍工资？
温冉查了一下自己的账户余额，看见只剩下不到三千多余额时他绷不住了。
要知道他离家出走的时候带了一千万出来现在只剩下不到三千块。
短短两年。
有没有搞错，那可是一千万，至少也要撑个两年半吧。
“少爷，您怎么了？”
温冉扶了一下脑袋，“我头疼。”
“那、那我赶紧给您叫医生吧。”
温冉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不用叫了没钱治病，你告诉我，这两年我干了些什么。”
两年前他对陆衍一见钟情，不惜花重金在东区市内最显眼的星塔显示屏上他表白，然后开始穷追不舍，在某次宴席上莫名其妙的和陆衍睡在了同一张床上，最后陆衍不得不娶了他。
可陆衍平日里忙，而且也不喜欢他，根本没空管他，于是在外人眼里，他费尽心思嫁给陆衍却得来了个不受待见的结果。
后来沈迟调来了东区工作，经常与陆衍待在一块儿，再加上两个人之前是同一所大学毕业早先就认识，在校时就有人传他们曾经在一起过，所以大家都认为沈迟和陆衍要旧情复燃。
于是温冉开始处处针对沈迟，包括但不限于栽赃陷害、挑拨离间、故意找事、挑起舆论等。
最后陆衍忍无可忍，和他离婚了。
温冉：“……”
好好好，短短两年，感觉睡了一觉被偷人生了。
名声败光了，钱也没了。
“小少爷……”
“你被解雇了。”
这对于梁良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少爷，您在说什么？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少爷？少爷，您是对我最好的雇主，说什么我也不能离开您，更何况我们已经相处快两年了。”
“我现在负债三百万，你要是同意我赊账的话我们也是可以继续劳动合同的。”
……
一阵沉默过后，梁良当场和他终止了劳动合同，并且十几分钟以后开始了视频面试找下家。
温冉嗤笑了一声，没理会他，开始翻各个账户的余额，没钱没钱没钱还是没钱。
要是不打工，他就得回去了。
梁良面试完毕以后，温冉问了句：“面上了？”
“是的温少……哦不，小温。”
温冉：“……”
梁良只是露出了职业性的笑容。
“你们这行工作这么好找吗？”
梁良劝告了一句，“小温，对于你来说还是要尽早完成学业才好找工作，现在博硕士已经遍地跑了，竞争很激烈的，今时不同往日，本科毕业月薪三千大有人在。”
温冉抓住了重点，“我没完成学业？”
梁良点了点头，“你休学了。”
这两年的经历好歹毒。
很快梁良就被公司的人领走了，观察所就剩下他一个人。温冉一边翻着消费记录一边翻开了邮箱，虚拟的页面重重叠叠，更换迅速，他试图从数据中寻找自己两年来存在的痕迹。
没有痕迹。
‘他’只在他的日常生活中活跃，却没有用他另外的身份。
左思右想，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温冉觉得自己用脑过度直接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叫了自己的名字，他缓缓睁开眼睛，只看见一个模糊的穿着白色大褂的身影，他揉了揉眼睛，这这才看清楚那人的容貌，“白月光？呃……沈迟？”
“需要给你做个检查，才能放你出去。”
温冉坐起了身，问：“在这儿？”
“你跟我来。”
出了观察所那条长长的走廊温冉才看见陆衍，原来他也在。温冉还朝他招手打招呼，只是陆衍没理会他。
温冉嘀咕了一句，“这也太没礼貌了。”他小声问沈迟，“你喜欢他哪儿？”
沈迟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反问：“你又喜欢他哪儿？”
“哪哪都不喜欢。”
沈迟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温冉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能是不大相信他说的话。
三人汇合时，温冉刻意没走中间，只是陆衍这人始终目不斜视，也不看沈迟一眼，他不由得怀疑这两人真的有点关系吗？
他的行为过于莫名其妙，也让人不知意图，而且小动作还多，陆衍警告他道：“不要耍什么花招。”
“你这人，把人想的也太坏了，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呢。”
“你误会了，我没有把别人想的太坏，只单单是你，又蠢又坏。”
温冉被他气笑了，不能忍，根本不能忍，他决定要捍卫自己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