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莫辛把羊皮纸还她。
江鸢恭恭敬敬的双手接过,还朝萧莫辛作揖:“多谢太后,臣一定万死不辞,还望太后恭候臣的佳音。”
萧莫辛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什么不对劲,“这件事本就是你的功劳,无论你成不成功,我已经得利。你想从江郑平那里讨的好处,就要做好有命拿的准备,我会恭候你好好活着的佳音。”
江鸢灿烂一笑:“你还是关心我的。”
萧莫辛:“……出去。”
江鸢瞬间收起笑意,再次作揖:“是,太后,那我就去做了。”
江鸢拿着羊皮纸走出寝卧,还未出永安殿的大门,便将羊皮纸好好卷起来收进袖中,一副镇静自若的模样离开了永安殿。
门口候着的小玉看到江鸢出来,一个大步上前拉住江鸢的胳膊,小声询问道:“江大人,太后她还生气吗?应该不气了吧?”
江鸢笑眯眯的摇摇头:“不气,一点都不气,心情好的很。”
“那就好。”小玉松了一口气。
不生气就好,否则自己和小山看着太后那张冰山冷峻脸,真是受不来。
江鸢:“那我就先走了?”
小玉不留她:“嗯。”
等走的稍远一点,转身看不到永安殿时,江鸢脸上的笑意慢慢消逝,有了郡主之位,她以后便和江若依平起平坐,再加上都虞候这个职位,江若依根本算不上什么。
看来她以后要多巴结巴结这位太后了,反正大家都是互相利用。
江鸢一路小心离开王宫,从偏门出去,骑马直奔长平王府找江郑平。
长平王府的人向来不待见江鸢,所以她并没有从大门口进,而是从自己那边的院墙翻了进去,一路躲着侍卫到了江郑平的书房。
江鸢到窗户下躲着时,里面有说话的声音,好像是江郑平在吩咐暗卫去杀陈阳,不想让他继续查魏紫和井子村的案子。
江郑平还真是没脑子。
若是在陈阳刚开始查此案之初,他将陈明杀了,对萧莫辛来说还有些威慑力,可如今陈明已经把魏紫案查了一大半,百姓们都十分敬重他,现在杀他,不是更加让百姓确认,这魏紫案是人为,而并非妖祟吗?
江郑平在书房里面吩咐好,暗卫开门出来大步往外走,没往窗户这边看。
不过这周边遍布暗卫,他没看见,周围的暗卫肯定看见了,于是江鸢站直身子,整理了整理衣着,直接光明正大的走到江郑平的书房门口,抬手咚咚咚的敲门。
江郑平还以为是方才的暗卫又回来了,态度不好道:“进来。”
江鸢双手推门进去,她刚迈了一只脚踩在地板上,便远远的大声说:“父亲大人,好久不见,不知道我突然来见您,算不算是打扰?”
江郑平正在写字,听到声音缓缓抬起头,神色有些吃惊,看来是真的没有想过江鸢能来,也没想到她竟然还会再回来这里。
江鸢站停在桌案面前,双手抱拳弯腰道:“父亲大人,别来无恙。”
“你,怎么会来此?”江郑平将狼毫笔放回去,眼中甚是警惕。
自从那日之后,江郑平便当江鸢死了,后来和吐安国的会武,她突然出现,并连赢两名武士,被萧莫辛任命为都虞候,官职瞬间比朝请郎高了好几个等级。
江郑平想过要重新用她,可江鸢的眼神变的冷静和锐利,与以往完全不同,所以那时候江郑平便知道,江鸢已经不是自己能用之人,所以这段时间继续当他死了。
只不过,她今天来找自己做什么?
江郑平抱着江鸢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心态,从座椅上起身,双手背在身后绕过桌案出去,同江鸢说:“说起来,你能活着,为父倒很是欣慰。毕竟是我的亲生女儿,那日我只是太气你为萧莫辛做事,才让若依对你痛下杀手,希望你不要怪为父。”
江鸢一脸冷漠:“往事不提,今日我来找您,是想谈个合作。”
他的感情牌,江鸢没心思听。
江郑平颇为诧异:“哦,不知道你要和我谈什么合作?你知道为父的性格,不是什么特别符合为父心意的,我不做。”
江鸢轻笑,从袖中拿出羊皮纸,双手扯着打开,把上面的字给他看:“不知道长平王可知般若寺一案,前段时间接连死了两位僧侣,太后让大理寺彻查,只不过现在还没有查到什么,可我却查到了蛛丝马迹。”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江郑平没把般若寺一案当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