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美人慢慢把刀塞了回去,默认这个姿色不错的流氓,脱掉她的衣襟行不轨之事。
慢慢的,她甚至主动伸出纤纤玉臂,勾住江鸢的脖颈压下索要。
江鸢受宠若惊,更加握住美人柔软的腰肢不放,她抬头往上重新低头吻向那娇艳的红唇,女人方才不拒绝,这会儿突然抬眼,江鸢视线猛然撞进一池冰冷的深潭。
江鸢眸色瞬间收紧。
唇与唇在相距咫尺之间停下。
女人初雪味的信息素源源不断从后颈散发出来,似是要冰封整辆马车,原来这美人是到了发/情/期,难怪深夜独自享乐。
夜深,马车上的琉璃火光灭了。
一件件衣服落在身侧。
马车摇摇晃晃的,惊的马儿不断仰天长啸,惊扰着一方月色。
这一晚,江鸢才算是真正懂了什么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纤细的腰、手腕、脚腕,还有唇间醇甜的味道,一处处都似是勾人要命的藤蔓,缠的她几乎溺死在女人的温柔乡里。
她像是做了一个春秋大梦,怎么也不肯醒来。
直到凌晨天蒙蒙亮,泛出鱼白,江鸢才扣着腰带从马车上下来,原本整齐的高马尾被抓的凌乱不堪,一撮在前头,一撮在后头,脖子上还有浅浅几道红痕和咬痕。
江鸢把自己收拾整齐了一番,墨扇握在手里,死也甘心的转身,对马车里的人恭敬道:“夫人好好歇息,在下便告辞了。”
说罢,她弯腰作揖,从荷包里拿出所有的银子放进马车里,再做一揖。
之后江鸢便提腿直接跑路,她今天还要上朝,要迟到了!
啊啊啊。
等江鸢的身影消失在巷子里,隐秘在角落里提刀的黑衣人出来,她蒙着脸,双手抱拳单膝跪在马车旁,紧张的几乎语无伦次:“皇,皇后娘娘,是卑职失误,昨夜未能察觉到有人靠近您的凤辇,还让那人钻了进去……卑职该死,卑职罪该万死。”
昨夜皇后娘娘回宫之时突发情况,她们把凤辇停在此处后,便分散开来在四周守卫,唯有那小巷恶臭狭小,便并未派人守卫。
没想到,竟是这里出了岔子。
她们看到那女人爬进皇后娘娘的凤辇里,本想上前阻止,但凤辇里的琉璃灯突然灭了,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于是她便吩咐众守卫退下。
“跟着,杀了。”
里边那人的声音虽然相比昨日沙哑许多,但冷冽和毛骨悚然却是一如往常,听的让人不寒而栗。
黑衣人点头:“是,卑职这就去办。”
马车渐渐离开小巷,一只纤纤玉手拿走放在车帘后的银子,女人在手心掂量了掂量,不过七两而已,她倒是真敢给。
·
江鸢一路步不停歇的赶回来,到墙根前,她脚尖点地,身子跃到八尺,单手撑在墙头上,一个后空翻,迅速翻墙落进院子。
回到屋里,她连澡都没洗,只简单洗了手、漱了口,便立刻换上朝服,一边扣腰带、一边急匆匆的戴着官帽从西厢房出来。
希望她先一步父亲大人到门口。
不然她也得变人彘。
等她快步跑到长平王门口,看到门口只有等着的侍仆,长平王还没来时,江鸢顿时松了一口大气,走路慢条斯理起来。
等在门口站停,她还颇为优雅的挥了挥宽大的衣袖,双手交叉落在身前。
垂放的指腹泛着泡白的褶皱。
江鸢刚等没多久,江郑平便身着一身紫色官服,腰系玉金腰带,迈着步子从里面出来,仆人们前后簇拥,气势十足。
江鸢九十度行礼弯腰,双手抱拳:“父亲大人。”
江郑平直接忽视,把江她当做空气一般,目视前方大步迈下台阶,踩着车凳坐上和昨晚那辆规格差不多的马车。
江鸢提着衣摆紧随其后,走到自己那辆普通的马车跟前,单手撑着上去。
两辆马车缓缓离去。
转角处,那名跟着江鸢过来的黑衣人侧身躲着,她本想追着杀了江鸢,没想到这人竟然会轻功,而且绝对在她之上。
更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翻进了长平王府,穿着浅绿色的官服出来。
按照大梁王朝律的规制,只有正七品或者七品以下的官员,才能穿这种款式的官服,可长平王府里,只有长平王的三女儿江鸢入朝为官,难道她就是江鸢?
这长平王在朝堂上只手遮天,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心腹大患,若是让皇后娘娘知道,那女子是江鸢……后果不堪设想。
她不敢多想,立刻折身回去禀告皇后娘娘。
去上朝的路上,江鸢歪靠在马车里,左脚慵懒的翘着,手中墨扇不离手的抵住下巴,眼神飘忽,满脑子都在想昨晚和美人的风韵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