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莫辛自觉的翻身进了她怀中。
这一晚,四个人都睡的很沉。
翌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露台外水波粼粼,街道上已经有商贩开始伸腰叫喊。
“啊,头好疼。”
姚星云翻了个身,脑袋埋进被子里,头像是快要炸开了一样,疼的他想抓耳挠腮。
江鸢坐在桌边,端着茶杯慢悠悠的喝茶,见他醒了,喊道:“不会喝酒,昨晚还喝了那么多,快点起来,这有沆瀣浆。”
“沆瀣浆啊。”姚星云立刻从被子里爬了起来,扒拉着坐上椅子,端起跟前的沆瀣浆,仰头咕咕咕咕,一口不剩的喝完了。
真是让人神清气爽的味道。
江鸢歪头看了眼还在熟睡的晓婉,端起沆瀣浆走过去,蹲在她身边,轻声叫道:“晓婉,醒醒,起来喝点沆瀣浆。”
杜晓婉也醉的不轻,醒来后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沆瀣浆已经被喂到嘴边,她张嘴小口小口的喝下。
江鸢喂过她,起身把空碗放在桌面,对她们两人说道:“休息一会儿我们就该走了,这雅间租一晚不便宜,得省点钱。”
姚星云趴在桌子上醒了醒神,余光瞥到地面上打的地铺,他猛然反应过来什么,顿时睁大眼睛问道:“江鸢,你,你昨天晚上和那姑娘都做干什么,你们不会……”
啪,姚星云一巴掌拍在桌面,愤声道:“好啊,你把我们两个放在地上打地铺,你和那姑娘睡床上那什么,你有没有良心啊?我们两个还在呢!你简直禽兽不如!”
“说什么呢?”江鸢蹙起眉头,解释道:“那姑娘昨天半夜我就给送走了,要不是等你们两个酒鬼,我一早也走了。”
“哦,这样啊。”姚星云泄了气,重新倒在桌面上回神,酒这东西是真不能喝。
杜晓婉揉着脑袋从被子里出来,踉踉跄跄的过来坐下,结果也是一头栽在了桌面:“昨晚就不该碰酒,早些回去睡觉。”
“我也是。”姚星云附和着。
江鸢无奈的摇头,给她们两人倒了一杯茶:“把这杯茶喝了,我去找辆马车送你们回去休息,你们喝完自己下来。”
“好!”两人异口同声道。
不用走路,要她们做什么都行。
江鸢起身离开雅间,她到一楼结房钱,闲聊时,顺便问了附近哪有可以雇马车的。
账房先生指着酒楼后边说:“客官,您出去后左转,看见第一个胡同再左转,等走出去啊,您就能看见雇马车的招牌了。”
“多谢。”江鸢拿起找回的碎银子。
账房先生:“客官客气了。”
江鸢带着雇的马车到酒楼门口,这两人利落的跑出来,精神抖擞,一点都没刚才喝酒头晕的恍惚劲,早知道就该省下这钱。
两人依次坐上马车,姚星云等了会儿,见江鸢没有坐上来,他掀开帘子探出个脑袋问道:“哎,你不上来回去吗?”
“我得回步军司。”江鸢说。
姚星云点点头,没拦着:“行,那你去吧,晚上要是回来的早,给我们带一只烤鸭,听说家门口新开了家烤鸭店,非常香。”
江鸢真想扭头直接走,但还是敷衍的应允了:“好,知道了知道了。”
“谢谢您嘞。”姚星云收回了脑袋。
江鸢回到步军司,向上官昭简明扼要说了一下在峡城的情况,以及那些保护林大人死去的那些将士,至于江兴和楚湘王的事情,她没多说一句,毕竟有萧莫辛在。
上官昭对峡城的事情听了些,其中掺杂的弯弯绕绕不是一两句能说明白的,不过他这人当了官后有个最大的特点,上头有事吩咐了,他去办,没吩咐,就当不知道。
江鸢无意中对这位都指挥使多了分钦佩,果然这人一旦沾到官场,就没有不变的。
“大人。”门口有侍卫有事禀告。
江鸢很有眼色的站起来,拱手道:“那上官大人,我就先退下,不打扰了。”
上官昭合上文书:“好,不送。”
江鸢再次颔首,直起腰身离开屋子,那侍卫擦肩进去,站在上官昭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他点点头,说了些什么让侍卫出去。
今天在步军司处理了公务,傍晚趁着天还没黑,江鸢提前回去了,到家门口时顺带绕路给那两人馋嘴的人买了两只烤鸭,买完后,江鸢又多买了一只,还有师公呢。
江鸢提着三只烤鸭回家,刚进门就听见姚星云和晓婉不知道在吵什么,整个院子里都是回声,她们两个听到门口开门的动静,知道是江鸢回来了,立刻朝她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