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四个字而已,但是从她口中说出来,江鸢就能无条件相信,很让人心安。
自己似乎有些过于依赖她了。
江鸢抓着萧莫辛的手温柔的厮磨了两下,触感很是柔软,她情绪上来,低头吻上萧莫辛的唇角,偷取了一个吻,尝到甜头,松开一只手抬上来捧住萧莫辛的下巴,刚想深入吻她一番,萧莫辛却忽然偏头躲开了这个吻,垂眸盯着江鸢看。
江鸢迷迷瞪瞪的:“怎么不让亲?”
萧莫辛:“我说不生气了吗?”
“没。”江鸢坦坦荡荡,又凑脑袋过去:“生气了不可以亲吗?那今日之事,是我无理,安排不当,日后定当唯你是从。”
“还有呢?”
萧莫辛按住她不由自主便想前倾的身子,手掌滑下来,扣住胳膊不让往前半分。
江鸢听着她无意间压下的嗓音,低沉又魅惑,感受到胳膊上稍重的力道,抬眼看向冷若冰霜的萧莫辛,怔怔的移不开。
不知为何,江鸳突然间好像很喜欢她此刻冷脸的样子,不苟言笑、眼眸冰冷深邃,不掺一点感情,却又偶尔为自己疯狂热烈。
“还有你说,你是我的女人……”
江鸢再次逼近萧莫辛。
“小姐,您回来。”
马车外,小玉大声提醒她们。
江鸢眼神瞬间清醒,犹如一盆凉水从头顶泼下来,她连忙从萧莫辛身上起来,捡起一旁的长剑端坐在一旁,神色冷静严肃。
萧莫辛也理了理衣襟。
车帘掀开,江怀负手里提了个棕红色食盒,里面是一碗沆瀣浆,她弯腰进来把食盒放在萧莫辛身边:“这是沆瀣浆,长嫂喝了吧,喝了后可能会好受一些,若实在难受的紧,等回到宫中再让御医前来看一看。”
“多谢。”萧莫辛打开食盒,双手捧着从里面拿出沆瀣浆,慢慢递到嘴边喝下。
这沆瀣浆在宫中一直是解暑佳品,夏季之时,宫中大部分人都会喝,偶尔可以用来解酒,喝起来味道偏甜,口感不错。
萧莫辛确实喝了酒,虽然是装的,但喝些沆瀣浆也无所谓,所以仰头喝了下去。
她喝完,江怀负本想身伸手去接的,但江鸢先一步从萧莫辛手中拿了过来,顺带起身拿走了食盒:“我去送就可以了。”
“好。”萧莫辛抬眸看她。
江鸢拿着食盒离开马车还给店家,回来时,她坐进了马车里面,在江怀负的对面,坐姿端正,腰杆笔直,视线坚毅不可催。
萧莫辛借着低头整理衣襟的动作,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刚才说的话还是有些用的。
一路上这次萧莫辛没有说话,倒是江怀负一直在和江鸢聊天,两人聊了朝堂、聊了武功和检阅的事情,而且聊的还很不错。
江鸢一改方才的不正经,大大方方、侃侃而谈,无论见解和想法,都完全超出了江怀负的理解,看来朝堂和边疆的战场终究是不一样,这里的尔虞我诈要比她想象中更有残酷,似乎这也是当初皇考让自己去军营的原因。
王兄虽然不理朝政,还爱男/色,但他比自己更懂朝堂上的这些城府,而自己一身武功,颇有用兵之道,可一到朝堂上就像是无处使力,一拳打在棉花上。
如今看来,鸢儿算是她们江家近几年出的唯一一个,既有武功又有才智的,以后皇上长大主持朝政,必须要有人在身边扶持。
皇嫂虽然聪睿无双,可身后毕竟有个野心勃勃的萧家,还是自己家的人比较放心。
江怀负在暗中思忖着。
马车回到宫中,千月前来禀告了一下今日宫中的情况,确认无事,便带着马军司的人离开了王宫,江鸢则带着步军司的部分人马回了步军司。
忙了一天,江鸢在入夜前回到了家中,她刚推开门进去,便听到院落中呼呵的声音,正眼一看,原来是师公在教晓婉练习剑术,看动作和步伐,学的不错。
“哎,江大人回来了。”姚星云坐在堂屋门口的台阶上,嘴里吃着苹果打招呼。
杜晓婉这才看到门口的江鸢,她把举起的剑放下来背在身后,小跑着走过来:“江姐姐,你回来了,师公在教我剑术。”
江鸢转身把门关好,用木栓插上,温声道:“看到了,好好学,我们师公可是大师,跟着他学,就算没有成为绝世武功的高手,也能在江湖上占有一席之地。”
左逢呦了声,用手中的蒲扇扇着热气:“你这丫头说话我越来越爱听,看在你嘴甜的份上,师公亲自下厨给你做个鸡翅。”
“好啊,刚好我今天下午什么东西都没吃,肚子正饿着。”江鸢拍了拍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