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哪个闲着无聊地就跑过来瞧上一眼,姜鹿云虽坦荡,但也没让别人旁观自己行亲密之事的癖好,何况还有妘棠两人躲在旁边。
蛇女乖乖地停下动作,墨蓝色的竖瞳里看不出半点冰冷,恰似一汪水波粼粼的湖,有些痴迷地凝视姜鹿云,目光在她被咬破的唇瓣上划过,通红着耳尖点头应是。
这副模样让人太想欺负她了,姜鹿云抬手摸了下自己有些麻的嘴:“尊上也该练练了。”
这吻技烂的,全靠情动撑着。
第二轮就咬到对方舌头的小狐狸与第三轮把对方唇瓣咬破的大蛇面面相觑,最终齐齐破功笑了出来。
姜熹细长的眸子稍弯,从戒指里取出药给她擦上,也不知哪儿来的冲动压下羞意,轻声道:“还得阿宝陪我练。”
阿宝郑重其事地点头:“这是我的荣幸。”
她偷偷摸摸地伸出爪子牵住蛇女的手,又被蛇女反客为主地五指相扣,刚要说什么,便听见一阵刺耳的剑鸣声从不远处的阁楼上传来,银白的厉光划破天际,接上了因烟花落幕而昏暗下去的光芒,也照亮了阿宝瞬间懵住的脸颊。
大妖豁然抬头,脸色沉下:“这是妘棠的剑气,她们遇到什么事儿了?”
她们没遇到什么事儿,是阿宝遇上事儿了。
姜鹿云惨不忍睹地闭上眼,指尖扣了下蛇女的手心,支支吾吾飘忽道:“她们没事儿,可能是烟花用完了……”
一种久违的羞耻感萦绕上心头,将阿宝当场击毙。姜鹿云的声音越来越低,若非姜熹耳力惊人,恐怕也听不清她后半截在说什么。
烟花用完了?
蛇女怔了下,突然反应过来,一时间嘴角的弧度实在压不下去。她看着面前焉巴巴垂下脑袋的小狐狸,胸口处蔓延出点点酸涩,唇齿间似有方才残留的甘意,甜得不得了。姜熹将小狐狸往身边扯了扯,空着的手扬起轻挥,墨蓝色的灵光倾泻涌出,随着无处不在的风席卷而上,仿佛一条星河般游动点缀此片夜空。
“既然烟花用完了,那我们便回去罢,莫为难她们了。”
仰起脑袋看漫天星河的阿宝回过神,给妘棠两人发过一道讯息,摇了摇姜熹的手,收拾起扭捏,重新露出快活的神色:“走吧!”
她扑到蛇女的身上,熟练地敛着眉软声撒娇:“松引松引松引松引,你能不能抱我?”
蛇女求之不得,怎会拒绝?
姜熹如拥至宝般将小狐狸拦腰抱起,空荡死寂许久的胸腔都被塞得满满的。
此夜的天当真美极,姜鹿云窝在姜熹怀中、倚着她的肩,手里拎着的两盏花灯随着姜熹的步伐轻晃,火光温暖明亮、叫她的心也飞扬起来。
阿宝对于定情之后的当天晚上该做什么胸有成竹,为此她专门彻夜翻看了不少名著画册,用上当年研究刀法和阵法的务必克服一切困难的坚定信念去潜心学习。
当然,暂时只学了一个皮毛。
不是姜鹿云没记住,而是她实在想不通以人的身体是怎么做出那些高难度动作的。
也许蛇的躯体更加柔软,更适合做这些。
“凡人间的交杯酒。”
阿宝坐在蛇女腿上,取出一壶酒倒了两杯,递给蛇女一杯,且将另一杯酒抵在姜熹唇边,眉目似水般柔情。
大妖任由她动作,眼睛眨也不眨地盯住姑娘,顺从启唇、与她交颈叠影共饮清酒。
金制小杯清脆掷地,含着酒气与蜜意的吻落下,蛇女身子微颤,按捺地蜷缩起指尖。
姜鹿云抚着她的脸颊,另一只手图穷见匕,在蛇女身上胡作非为,灵活放肆。
然而下一瞬,视线陡然颠倒,身上那条柔软的披帛反倒成了挟制自己的锁链、将姑娘的双手牢牢绑在背后。姜鹿云尚且沉迷于蛇女的柔软之中,头脑亦被酒水与情.欲侵蚀不清,再次回过神时自己却被压在桌上,双手反缚,桌面上零零碎碎的东西撒了一地。
而身上的蛇女眸色幽深炙热,额角鳞片显露,哪里有半点方才任人宰割的青涩无助?
阿宝眨了下眼睛,不动声色地想移动一下、将自己的手解脱出来,但身上的人压得太紧,双腿亦被禁锢,毫无逃离的空隙。
姜熹见小狐狸不安分地搞小动作,手指一动,捆在小狐狸手腕上的披帛愈紧了些,唇角噙着温柔的笑意:“暂且委屈一下阿宝,这面桌子还算宽敞,应不会太难受。”
蛇女一刻都等不及,偏小狐狸还自己送上门来拨弄她。
她如愿含住觊觎已久的玉珠,心中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