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忠见缝插针,说:“妈,不是您说的么,儿孙自有儿孙福咯。”
“行吧行吧,那就再等等。”奶奶说:“两年也就是一晃眼的事儿,东西还得准备。”
老太太和姑妈一整天车途劳顿,这会儿也该休息休息。赵彦丞说:“奶奶想不想在院子里看看花。”
老太太打了个哈欠,说:“不看了,你这地方不就老样子?我不喜欢里院里种的花。我乏得很。”
赵彦丞对候在一旁的周峰说:“给奶奶姑妈安排的哪间房?”周峰忙领着奶奶和姑妈回房休息。
*
卧室红木大门关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这声熟悉的关门声,仿佛就是一道条件反射的开关。
魏烟后背靠着门,赵彦丞抱着她的腰。她身体摇摇欲坠地晃了晃,抬头望他。她以为他马上就会亲吻下来,呼吸时促时慢,甚至做好了准备,昂起脸来。
赵彦丞却垂眸好近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突然将她往怀里一搂,在她后背上摸了摸,说:“好好跟我说说,你这几天,都做什么了?”
魏烟被赵彦丞身上的气息扑了满怀,她迷恋地皱了皱鼻尖,然后从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大脑里捡会一点理智,掰着手指数给赵彦丞听:“上网课、读文献、写论文、帮导师收集材料。对了对了,我还申请到了实习,一个月有两千五百块钱!”
“厉害了,大律师。”赵彦丞轻笑着说。
“还有就是。”魏烟声音哑了下去,眼眶涨得发烫。她低下头,轻声说:“到处找你了。”
“过来点。”赵彦丞温声说。
魏烟不疑有他,踮脚凑了过去。她头刚抬起来,赵彦丞手臂一环,就将她往上举抱起来,去吻她的嘴唇。
当再次触碰到赵彦丞干燥温暖的嘴唇时,魏烟的大脑像触电一样一片空白。她闭上眼睛,终于能好好感受这个熟悉的吻。
这么多天的苦涩的思念,被热烈的吻变幻成了甘甜的饴糖。
她轻微地回应着赵彦丞,学着他的样子,也去追他的舌。他的手从她的背脊上来回扫过,每拂到一处,那一处就宛若抽去了力气和筋骨,绵软了下来。
“唔。”魏烟头皮发麻,浑身都在战栗。
她也用手去摸赵彦丞的腰和腹。那一块块藏在矜贵西装服和白色衬衫之下,整齐、有力、轮廓清晰的腹肌,正在她掌心下虬结充血。
赵彦丞的探到了她毛衣里面去,那柔软的羊毛往上卷起,露出一小节细嫩白皙的腰,高腰牛仔裤上的黄铜纽扣,正被一枚又一枚解开。
她也不甘示弱,手指胡乱抓得发白。她崩掉了赵彦丞第三枚白衬衣的纽扣,手指钻进了衬衣里。
紧接着,她突然睁大了眼睛,“怎么这么烫?”
“当然烫。”赵彦丞说,“很想你。”
他低下头,追着吻了过来。毛衣被拉扯得变了形,纤细的锁骨和幽深的沟壑,从毛衣拉大的空眼里透了出来,甚至能看见那只骨骼分明的手在揉捏起伏。
魏烟跟着热得冒汗,仍觉得赵彦丞的体温非常有点不对劲。
她推了推赵彦丞,将头扭开,紧张地说:“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赵彦丞敷衍道。
“没有吗?”她的手掌贴在赵彦丞的额头上,下一秒立刻大声喊叫起来:“还说没有!都快烫死了!”
“温度计呢?温度计放哪儿了?”她满屋子乱转,帮赵彦丞找温度计。赵彦丞这会儿哪儿顾得上量体温,可他只要亲到她,魏烟就像小鱼似的在他怀里乱动,然后一猫腰,溜走了。
魏烟终于在抽屉里找到了温度计,坐在赵彦丞腿上给他测体温。
一测,好家伙,三十九。
魏烟急得大叫,她在赵彦丞手臂上拍了一巴掌,打得一响,说:“你都快四十了!”
赵彦丞嘴唇贴着她的后脖颈,耳垂和锁骨,有一下没一下吻着,懒倦又无所谓地说:“胡说八道,我连三十都没有。”
魏烟哭笑不得:“哥,你生病起来,真的太像小孩子了。快吃药,吃了药就睡觉。”
“真不做吗?”赵彦丞问她:“我现在在发烧,温度很高。”他比平时要更加烫的嘴唇沿着着她的肩头移动,然后一口咬在他的耳垂上,说:“听说,温度高的时候,会更舒服。”
“睡觉……”魏烟涨红着脸,说:“我又不是变态。”
“没事。”赵彦丞安慰她:“我是就好了。”
“不行呜呜……”
*
两人闹了一会儿,什么都摸了一遍,但偏没做到最后,在一种舒服尽兴,但是又没有疲惫的状态下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