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斐小时候也喜欢睡前喝热牛奶。”叮声一响,赵彦丞从微波炉里拿出了水杯,放在她的面前。
魏烟怕烫,双手托着,小心翼翼地慢慢呷了一口,没想到入口的温度竟然刚刚好。
看来真的是他从小在照顾弟弟。
她改成了大口喝,喝了一大半,再抬头,赵彦丞却对她忍俊不禁地轻笑。
“嗯?”魏烟疑惑地眨了眨眼。
“没什么。”赵彦丞还在淡笑,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魏烟看向赵彦丞的嘴。
嘴唇薄的人大多薄情寡义,所以嘴唇上要有些肉,这样的人才重情重义,值得交往。
赵彦丞的嘴唇就不算单薄,形状精致,唇峰清晰,唇角不笑时也是朝上扬起。
正看着,魏烟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嘴唇上沿有些发痒。
她脑袋嗡了一下,突然就转过弯来。
赵彦丞这是在示意她嘴唇上沾了东西。
脸颊上好不容易消退的热度又烧了起来。
那些偶像剧里女主嘴上沾了东西,男主捏着下巴就倾身过来强吻的经典桥段走马灯似的在她眼前闪过。
她两手捧着茶杯,慌慌张张地伸出舌尖,飞快地卷了一圈。
赵彦丞笑意更深了。
他似乎是在意小姑娘家家脸皮薄,手指握拳抵在唇边,轻轻咳了一声,移开了目光。
魏烟像小猫喝奶似的,一头扎进杯里狂喝,将剩下的牛奶全喝完后,才重新开口,“周叔今天跟我说,以后家里芒果会单独处理……”
赵彦丞闻言眉梢扬了扬,说:“小事。以后如果还有什么类似的事,就直接跟我说。不想当面说,或者一时见不到我人,就发微信给我,没必要藏在心里。”
魏烟抬头望向赵彦丞。黑色丝绸质地的睡衣泛着流光,他英俊的脸依旧棱角分明,但又因这身随性的装扮,显得平易近人。
他没有说什么以后都是一家人之类的场面话,但每一句都是切切实实地为她打算,魏烟心里说不出来的熨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被他接纳了。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说:“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嗯。”赵彦丞呷了一口瓶酒,再开口时,语气更加懒散随性,沾染上了醇厚的酒香。
“明天周末,学校有没有安排补课?”他像长辈一样问她。
“没有。”魏烟摇了摇头。
赵彦丞应了一声,又问:“那打算在家做什么?”
魏烟抓了抓脸,说:“不知道,就,做题吧。”
赵彦丞又是一声嗤笑,说:“读书好,但也不能一直读书嘛。周末出去转转。”
魏烟好奇地问:“去哪儿?”
“去马场。”赵彦丞说。
魏烟想到赵彦丞朋友圈里他马术表演的照片,内心又期待又忐忑。
“可我不会骑马。”她有些沮丧地说。
“没事,”赵彦丞说:“大家都是从不会开始学,先去看看吧,去了还不想玩再说。”
“好,”魏烟点了点头。
杯子里的牛奶全喝完了,她捧着水杯,一时无所事事。
她悄悄瞥向赵彦丞,看他喝啤酒时唇峰抵在杯沿,深邃的眼窝下凹,噙着一潭暗影,
她眼神迅速飘到了一边,细声细气地说:“谢,谢谢哥。”
听到“哥”这个称呼,赵彦丞凌冽的眉峰细不可闻地一展。
他下意识就抿了抿唇。
不是在回味口腔中酒精的余味,而是在回味这声“哥”。
小姑娘叫哥,和混小子叫哥听起来就是不一样。
这声哥甜一些。
他垂眼看向魏烟。
魏烟乖巧地低头站在一旁。
一头长发乌黑蓬松像海底茂盛生长的海藻,随意的披散在肩头,几缕微微卷曲的碎发从耳后飘了出来,坠在鬓边,恰到好处地修饰着这张只有巴掌大的粉扑子的小脸。
他的目光无意间一扫,就看见她手捧着水杯,两条柳条似的手臂撑在大理石台上。
这个动作不可避免地挤压了月匈口的位置。
少女刚刚发育起来的月匈脯像云朵一样柔软,刚刚鼓起一道圆形的弧度,将白色棉布睡衣顶出来一道浅浅的折痕。这道皱褶正被头顶吊灯的光影勾勒着,像用钢笔画了一笔。
她的睡衣里没穿内衣。
赵彦丞立刻瞥开了眼睛。
他目光看向桌上名牌瓷器。
但那浅淡的折痕一直残留在他的视网膜上。
挥之不去。
他自诩不是圣人。
每天早上他也会有所有正常男人的冲动。
需要在冲澡的时候用手纾解一下。
即便这个时候,他的大脑也是放空着的。甚至会抽空想一想股市和期货。
但他也不是禽兽。
他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和天生对自己严苛的要求,都让他知道人要制约身体里的这股动物性的本能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