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别宴回答说:“他没坐跨界渡轮,用了传送阵,不过这种传送阵每一次运行都需要消耗巨大的能量,阵眼非一般的灵石灵物可以打造,可谓是材料稀缺造价昂贵,工程量又极为巨大,所以并不常见,只有特殊的高层部门才会投入使用。”
赵小铭又一次地开了眼了:“这么牛逼么?”
月鎏金点头进行佐证:“我证明,他没骗你。我当年就想在我的教门里面打造一个可以自行在五界中穿梭的传送阵,但后期因为材料和资金不够作罢了。”
梁别宴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唇,仿佛想问什么,却欲言又止了。
月鎏金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就又说了句:“是的,没错,本尊当年的发展势头很是兴盛,门徒遍布天下,差点儿就与天齐了。”
梁别宴:“……”
赵小铭已经接受并习惯了他姥的恐怖履历,但显然通行人中还有一位并不习惯,那就是齐麟。
月鎏金的话音还未落,齐麟就不可思议地抬起了眼眸,惊愕又惊奇地看向了她的后脑勺,满心都是困惑: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
既能用强大的灵识同时压顶连带着他妈在内的魔族六人,还能在他毫无防备之间夺取他的灵核,又一口一个本尊的自称着,此般张扬又猖獗,怎会一点儿名声都没有?
如此寂寂无名的身份显然不符合她的性格,此人必定有秘密。
四张票,四个不同的豪华单间。
赵小铭的房间和月鎏金、梁别宴的房间紧挨着,齐麟的房间距离稍远。
然而齐麟却没有前去自己的房间,而是紧跟在了赵小铭的身后。赵小铭都懵了,拿着同时可以当作房卡使用的船票的手都跟一顿:“你想干嘛呀?你没有自己的房间么?”
齐麟无奈地说:“我要负责你的安全,不然我拿不回我的灵核。”
赵小铭无措地看向了他姥。
月鎏金站在他对面的房间门口,无所谓地说了声:“他想跟你就让他跟着呗,多个人保护你不好么?”
赵小铭:“万一他真是个变态呢?他刚才一见面就摸我!我俩共处一室我的人身安全怎么办?!”
齐麟:“???”
月鎏金:“你是男孩子,他也是男孩子,你怕什么?”
显然,他姥并不太懂得当代年轻人对同性的防御意识为什么这么深。
赵小铭:“就是因为他是男的我才怕!”
齐麟都无语了:“你大可放心,本王对你没兴趣,对男人更没兴趣。”
魔君嫡长子的身份从“本王”这个自称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月鎏金紧接着就对自己外孙儿说了句:“就是,要怕也是他怕你呀,他都不往这方面想,你还往这方面想想,说明你的思想比他斑斓多了。”
这下担心的人真的变成了齐麟,看向赵小铭的眼神都带着防备了。
赵小铭当机立断地为自己做出了澄清:“我也不喜欢男的,更不喜欢你这种长相阴柔的!”
月鎏金又点了点头:“就是嘛,他比你漂亮多了,他都不担心你对他有邪念你瞎担心什么?”
赵小铭:“……”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齐麟:“……”太有道理了,我想跑。
紧接着,月鎏金又耸了耸肩:“再说了,你有事儿想向他打听,他也想套你的话,你不让他跟着你,你俩怎么互相套话?”
“……”
赵小铭和齐麟这才明白了,月鎏金的心里其实跟明镜似的,不仅把他俩心里的那点儿小九九都看的明明白白,还把他俩安排的明明白白,刚刚那番有关“谁对谁感兴趣”的言论纯属是在逗着他俩玩呢,跟猫逗耗子似的,还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梁别宴看戏看够了,轻笑了一声,刷卡开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月鎏金也用船票刷开了自己的房门,却在进屋之前抛给了齐麟一个白瓷小罐子:“续骨生肉膏,治治你的手,就是过去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还好不好用,不过我的储物戒好像有保鲜功能。”说完,她就走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齐麟手握小瓷罐,诧异又惊疑。
赵小铭看出来了他的戒备和疑心,冷哼一声,开始阴阳怪气:“怎么着啊,尊贵的嫡长子,还担心我姥偷偷摸摸地给你下毒呢?总有奸佞想害您?你也不动脑子想想,你的灵核还在我姥那儿呢,我姥要是真想害你,至于多此一举给你一瓶毒药?灵核摘了脑子也跟着摘了?”
说完他就用船票刷开了房门,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