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铭:“……”后妈, 你说话只说重点就行, 没必要非说那么多‘虽然’!
月鎏金沉思片刻, 尝试着分析:“是不是因为那个白衣宸宴的消失给了面具齐鹰危机感,所以才逼得他狗急跳墙了?”
“但是这枚玉佩为什么可以帮我抵挡他的进攻?”赵小铭奇怪不已地将挂在自己胸前的墨玉盘龙佩提了起来, “不仅如此, 它竟然还把我妈的心魔给吃了。”
这确实很奇怪。
月鎏金有些答不上来了。
马走田虽然离门口最远,但是眼神最尖,一下子就发现了那块玉佩的异样:“它是不是比刚才更黑了一点儿?”
赵小铭愣了一下, 立即将玉佩从脖子上取了下来, 垂在了最近处的一盏烛火之前。
因着这块玉佩的质地本就是墨色, 外加夜色深沉,寝殿内的照明又不是来自瓦数十足的电灯, 烛光再亮也会显得暗沉, 在这种光源下,除了马走田那种天生耳聪目明的神兽, 一般人要是不仔细观察的话确实很难察觉到玉质的颜色变化。
直到将这块玉佩移动到最靠近光源的地方,赵小铭才发现, 这块玉佩的色泽好像变得比之前变得暗沉了许多。
“我怎么记得我刚拿到这块玉佩的时候它的表面还是光滑的, 像是水面一样会反射蜡烛照耀的流光。”赵小铭一边观察着眼前的玉佩一边奇怪地说, “怎么吃了我妈的心魔之后忽然变粗糙了?不仅不反光还不透光了!”
不透光了?怎么可能?
梁别宴微微皱起了眉头,满目疑惑。
这块盘龙玉佩, 是自他出生起就随身佩戴的物件,所以他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熟悉这块玉佩的人。在他的记忆当中,这块玉佩的质地一直是细腻温润的,虽然是墨色,但却无暇透亮。无光的时候呈显光滑深沉的黑色,有光的时候则会呈现出清澈透明的墨色。绝对不可能不透光。
“我看看。”梁别宴走到了外孙儿身边,朝他伸出了手。
赵小铭立即将玉佩放到了姥爷的手心里。
梁别宴对着烛光仔细观察了一番,能够通过其上雕琢的纹路确认这绝对还是自己原来的那块玉佩,但不知为何,原本流光温润的玉质却变成了死气沉沉的模样,像是个好端端的活人忽然断了气。
月鎏金也站在一旁和他一起观察着,忽然间,她想起了在小铭学校后山古墓里第一次接触到圣物碎片时所继承到的那段记忆,揣测着说:“你这块本命玉虽然没有上过天道台,但有没有一种可能,玉佩的主人并非是一定要上天道台才能得到天道的认可,本命玉也并不一定非要经受天雷的洗礼才能变成活玉?你当初为了守护苍生而选择在君泪崖边捏碎圣物的时候,就已经得到了天道的认可,不然天道不可能在你纵身跳崖之后又把你给救出来。”
梁别宴瞬间就明白了月鎏金的意思:“你认为,我的这块玉,从那时开始,就已经变成了可以化龙的活玉?”
月鎏金点头:“对,只是你从没尝试过将玉佩化龙,所以你从不知道你的本命玉经受过天道的认可了。而这块玉佩刚刚之所以可以帮助小铭抵挡桐桐心魔的袭击,很有可能是因为这里的幻境陷阱也是无忧城的城主借助圣物的力量打造而成的,玉佩内残留的神族之力刚好可以压制圣物的邪气,直接将桐桐的心魔吞噬了。”
梁别宴顺着月鎏金的思路分析道:“初来之时,心魔化成的那两个人之所以没有立即攻击我们,不仅是因为攻击力不足,还忌惮我、桐桐还有小铭体内的神族血统,所以他们只能按兵不动地耐心等待着,以我们内心的执念为枢纽,通过这个幻境阵悄悄地汲取我们的力量,等到他们的力量强于我们之时,才会开始反杀我们。但我的心魔提前被化解掉了,桐桐的心魔感知到了败局已定,所以一怒之下打算鱼死网破,最起码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小铭刚好在这时打开了房门,所以他不假思索地将小铭当作了进攻目标。”
合着我还成出头鸟了?
赵小铭当即就愤愤不平了起来:“我就说,那个面具男一定是假爸!我亲爸才不会拉我当垫背的!”说完,又气鼓鼓地瞧了他妈一眼,严肃批评道,“就你这还恋爱脑呢,真的假的crash都分不清?这事儿要是传到了你们恋爱脑界,都得让那些纯爱战神们笑掉大牙!”
月相桐:“……”委屈巴巴,不敢说话。
月鎏金有点儿看不下去了,毕竟是自己生的闺女,没忍住替她说了句话:“那也不能怪你妈呀,要怪就怪你大爷,他在般般号上的时候也分不清真人还是蜡人,还被我的蜡人捅了一刀呢。是你大爷的遗传基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