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鎏金大喜过望,终于又掀开了被子,翻过身抱住了他,欣慰又新奇:“你现在说话怎么这么好听?”
宸宴半是认真半是玩笑:“想开了,幡然醒悟。当年在断崖海与你重逢之后,我不该固执己见,不该离你而去,要是当时直接随你来了妖界,也不至于浪费百余年的时间。”
十五天比之百余年,短得像是弹指一挥间,根本不够用。
他们之间明明可以拥有那么多大好时光,却全部浪费掉了。
月鎏金却开心的要命,真得以为他是想开了,满心都是欢喜,甚至都有点儿感谢尊芙了,要不是她在人间开启了地魔眼,也不会逼得宸宴走投无路来投奔她!
妖尊大人心情一好,心胸都变得宽容大度了:“行吧,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本尊就勉强原谅了你刚刚的以下犯上。”说完,就又把手伸到了他的脸前,“我的肚兜,快还给我。你要是敢把它扔了或者弄丢了,我就让你好看!”
“……”
说不羞耻,那是假的。
但为了取悦她,宸宴还是红着脸将她的那条肚兜从自己的储物戒中调了出来:“给。”
月鎏金立即查看了起来,越看,越得意忘形:“布料都变旧了,天天拿出来看吧?是不是还天天放到鼻子下面闻呀?天天都在想念本尊吧?对第一次和本尊云雨的感受念念不忘吧?”
宸宴:“……”
他的脸又开始极速涨红了,又想原地死亡了。
月鎏金却又笑了,再度抱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血红的颈间蹭啊蹭亲啊亲:“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人之常情嘛,人家也想你,天天都想你,可想可想你了!人家喜欢你,也想被你喜欢。”
宸宴的呼吸又开始变得沉重了,喉间干燥无比,下意识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番,开口说话时,嗓音也变哑了:“你、不需要去开朝会么?天已经亮了!”
他是在提醒她,当教主不能太荒/淫无度!
教主大人却说:“你难道不是来投奔我的么?不该对我百依百顺么?我想让你喜欢我的时候你就必须喜欢我,绝对不能忤逆我,你得时时刻刻都满足我!”
窗外的明媚阳光已经照射到窗棂上了。
宸宴不得不再度重申:“天已经亮了!”
月鎏金振振有词:“天亮了怎么了?天亮了我就不能找你寻欢作乐了?古往今来为了美人不早朝的昏君多了,也不差我这一个。再说了,我本来就是邪/教教主,荒/淫无道才是正常的!”
“……”
还是那句话,这家伙,天生昏君!
宸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竭力维持着自己的冷静:“我一直在,你晚上再来找我寻、寻乐也行。”
月鎏金:“不行,就现在!”
宸宴比她还在意她的教主形象:“你确定?”
月鎏金点头:“确定,就现在!”
宸宴:“你就不怕你手下的那些教徒们……”
废话可真多啊!
月鎏金根本不想听他说废话,直接翻身而起,坐到了他的身上,猖獗又霸道地打断了他的话——
“管他们怎么想呢。”
“我就是要当个及时行乐的昏君!”
宸宴:“……”行吧。
这么一昏,就是一个清晨。
等到月鎏金终于快乐够了,早已日上三竿了,也是在这时,她才终于清醒过来,自己是教主,不能如此荒唐的沉溺于男色,会影响她的威望!
但是,这能怪她么?都是宸宴勾引她!
衣服还没穿好呢,月鎏金就开始倒打一耙了:“都怪你!以前本尊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从来没有旷缺过每日清晨的朝会!”
宸宴都被气笑了:“懒得着我么?”
月鎏金:“你没来之前我可不这样,你是我身边唯一的变化,不赖你赖谁?”
行。好。都是我的错。
宸宴淡淡地,冷冷地回了她一句:“都怨我耽误了你,我明日就走。”
“你敢!”月鎏金腰带都没系好呢,就勃然大怒了起来,“你要是敢走我就还用玄铁链拴着你的脖子把你关进地牢里!”
他怎么可能真的走?
宸宴无奈地叹息一声,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证:“不走,就在这里等你回来。”
月鎏金这才勉强熄了火,穿戴整齐后,急匆匆地迈开了离去的步伐,但是还没走到寝殿门口呢,就又急匆匆地拐了回来,严肃又坚决地对着还在床上躺着的宸宴说道:“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围着门口的那座七彩湖转转,千万别离开我的行宫范围,不要迈出大门一步,别让外面的人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