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小护士是这间病的护理负责人,当即就汗流浃背了,慌里慌张地看向了黑衣护士,语气中尽显畏惧和哀求:“护士长……”虽然她们都没有五官,但有五感呀!
从她颤颤巍巍的语气中也不难判断出,她是真的快急哭了,生怕自己在一夜之间转职旱厕清洁工。太恶心了。
黑衣护士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怒意,气急败坏,却又束手无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真是想立即把赵小铭处理掉,但在院长没有下指示之前,她又不能轻举妄动。
权衡许久之后,黑衣护士才给出了指示:“把门给他们俩留着,晚上多来查几次房。”
虽然她也察觉到了赵小铭和马走田的狡猾与不安分,但护士站就设立在电梯口,任何出入本楼层的人员都无法躲过值班护士的注视,她不信这俩货还能跑掉。
其实赵小铭和马走田也清楚楼层格局,因为他们在来时的路上都仔细观察过,但还是同时在心里舒了口气,并且信心满满:成功取得阶段性胜利,争取到了自由出入病房的权利,为逃跑计划的实施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红衣小护士则是大大地、长长地舒了口气,却依旧心有余悸:太吓人了,差点儿就要清理臭狗屎了,好在峰回路转,护士长往开了一面。
随后,黑衣护士就带着红衣护士离开了病房,只关了门,却没锁。
等门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之后,赵小铭迅速把自己手背上的针给拔/出来了,却没有把针头扔掉,而是用白色医用胶带贴在了手背上,以免那群鬼护士搞突击检查。虽然针头一直在往外冒液体,但只要擦拭的及时,就不会被察觉到,看起来还和一直在正常输液一样。
随后,赵小铭又朝着马走田的病床看了过去,疑惑不已:“财,你怎么一直输液?不担心这药有问题么?”
马走田依旧是气若游丝,就连说话声音都是飘忽不定的:“你当我不想把针头拔出来么?我是没有那个力气,就连刚刚放出的那一连串大屁都是我用尽了浑身解数的成果。”
赵小铭都有点儿感动了,心说:财,你也太拼了。
拼命的成果就是直到现在空气中还弥漫着浓郁的屁味儿,熏得人眼睛都是辣的,一时半会儿绝对不会有护士敢来。
这时,小宝也从床底下爬了出来,盘着小腿坐在地上,一直在翻着白眼干呕……没办法,孩子太小了,鼻子新,嗅觉灵。
赵小铭满含同情地看了小宝一眼,然后走到了马旺财的病床边,替它把扎在爪子上的针头给拔了,奇怪询问道:“财,你怎么忽然变得这么虚弱?”
马走田比他还奇怪:“怎么?你竟然不晕?不虚弱?”
赵小铭摇头:“不晕啊,一切如常,就是脑门儿有点儿忽冷忽热的,感觉是被那个黑衣护士给摸的,阴气入体了。”
“可能咱俩的针还真不一样。”马走田语气虚弱地说道,“从她们给我扎上针的那一刻,我的头就开始晕了,灵核也被抑制了,体内灵气根本无法运转,浑身都是散的,连拔针的力气都没有了。”
赵小铭不可思议:“那你是怎么被她们抓到的?你好歹也是上古神兽啊,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被逮捕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爸!和他缠斗的那一场,让我元气大伤,才没能从那个黑衣壮女的手下逃脱!”马走田登时又气急败坏了起来,声音都变大了,“这头卑鄙的魔族猎豹!”
“……”
赵小铭也发现了,现在旺财只要提起他爸,就必然会加上“卑鄙的魔族猎豹”这一极具怒火的后缀语。
显而易见,他爸算是彻底把旺财给得罪了——无论旺财兄弟当年有多么的欣赏二殿下齐鹰,都改变不了它现在被二殿下狂揍一顿的事实。
“诶呦,我爸可能也不是故意的呀。”毕竟是自己亲爹,赵小铭还是忍不住替自己爸开脱责任,“你也说了,我爸当时正处于一种没有理智、丧失意识的癫狂状态,肯定不是故意针对你,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记恨他。”
马走田冷哼一声,不屑回答:“他多我这么一个仇家么?”
赵小铭:“……”还真是,不差你这一个,其中最大的仇家就是现任魔君齐鹤——如果他妈和魔君齐鹤的绯闻是真的,那他爸可真是,精准无误地在齐鹤的雷区蹦迪了,不仅娶了齐鹤最爱的女人,还和他最爱的女人生孩子,更何况他们兄弟俩之间本来就有仇……可真是新仇加旧恨了。齐鹤得被气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