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年底。”梁别宴回答说,“不过天庭大学要求考生们必须提前一年亲自来学校进行报名确认。”
赵小铭:“为什么必须亲自来?不能异地报名么?要是不住在仙界的话真的好麻烦呀。”
梁别宴却没过多解释,也不好解释,只能回答说:“这几天就是他们的报名日,到时候带你去天庭大学看看你就知道了。”
赵小铭无话可说,只能回答:“行吧。”然后又惊奇地感叹了一句,“真是巧了,竟然能赶上他们的报名日。”
梁别宴:“是,所以般般号上才会有那么多和你年龄差不多大的孩子,基本都是来报名参加明年的入学考试的。”
“啊……”赵小铭又想到了那几对丧子的父母,刚刚还觉得他们胡搅蛮缠倒打一耙,但现在想想吧,孩子马上就要“高考”了,还是五十年磨一剑,却突然死于非命,这换了谁谁都得疯。
而且,有那个勇气去报考天庭大学的人,一定都是很厉害的学生吧?绝对都是精英阶层的。
但是,精英们都死在了画里,我这种废物却活着……赵小铭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自己天赋异禀好还是狗屎运强好。
月鎏金似乎是猜到了外孙儿所想,语气温和地开了口:“运气也是一种能力,更何况,万一你只是暂时没有办法启动自己的灵气呢?说不定等到未来的某一天,你潜藏的灵气就忽然被激发出来了,到时候你也能报考天庭大学,姥一定陪你去考试!”
赵小铭一下子就感动了……放眼整个六界,只有他姥觉得他潜力无穷不是废物!
熟料,梁别宴竟也说了句:“要真有那么一天,我也陪你去。”
赵小铭不可思议:“真的?”
梁别宴笑着说:“真的,我还要亲自教导你学习法术。”
就好像他真的会从哑炮变成天赋秉异之才一样……赵小铭又感动了,心说:其实我姥爷这人吧,也还行,对我还可以。
龙腾的速度自然比船行的速度快得多,航程时间至少被缩短了三分之二。
某个瞬间,赵小铭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闪,重重叠叠的灰色云雾就不见了,像是画面被调高了清晰度,一座偌大的云顶仙城忽然展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无边无际的白色祥云间,规划有序地伫立着数栋中式建筑,有高有矮,有大有小,但皆是飞檐翘角、金顶朱墙,古韵十足又大气磅礴。
城内还很繁华,行进在其中的人群来往不断,有些是脚踩祥云而行;有些是乘坐汽车或者公交车;有些则是御剑或者御器;有些则是踩着滑板或骑着单车飞。
大家的穿着打扮也很五花八门,有人穿时尚感十足的现代装,也有人穿精美繁复的古代装;有穿吊带配长靴的,也有穿唐装汉服的;有腰配长刀的,也有背着电脑包的;有人看起来像是时装秀模特、嘻哈风酷仔,有人看起来像是从几千年前穿越过来的公主王子,总之就是主打一个元素多样化,看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在这座城的边沿处,有几座高山在祥云中若影若现,其中一座好像就是月鎏金所说的紫竹山,放眼望去还真就这座山最引人注目,色彩从下往上由深转浅,漫山的竹叶如同星辰似的散发着微微流光,几许淡泊的云雾盘旋在半山腰,让人一看就觉得很美很仙,很符合凡界人民对仙境的刻板印象。
南天门机场位于仙城的最南端,远远望去,能看到机场里面整齐划一地停放着许多种交通工具,不仅有巨型轮船和飞机,还有火车、汽车和马车,甚至是飞船和潜水艇……
又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在赵小铭面前打开了,毫不夸张地说,他已经快要被门后的惊奇画面给闪瞎了。
梁别宴托着般般号降落在了机场的空地上,月鎏金几乎是他和同步降落的。
虽说南天门机场的占地面积颇为广阔,但让它去承载一龙一凤的体积,也属实是有点儿勉为其难了。
宽敞明亮的机场瞬时就变得拥挤昏暗了起来。
好在梁别宴和月鎏金很快就变回了正常体态的人形,并且在化为人形的那一瞬间,他们俩人身上穿着的衣服也跟着变了。
赵小铭清清楚楚地记得,之前在船上的时候,他俩穿得还是束腰造型的黑衣侠客版情侣装呢,就连脚上踩着的黑靴子都如出一辙,但是现在,这俩人却在无声无息之间换了妆造。
梁别宴高高束起的长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浓密乌黑、打理整齐的短发;高挺的鼻梁上又架起了银丝边眼镜;笔挺整洁的黑色西装革履再度加了身,内里的白衬衫和西装马甲一丝不苟,挺括的深灰色领带上还别着一枚白金质地的细长领带夹;身形挺拔气质深沉,整就是一个大写的“斯文霸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