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满院哄堂大笑。
江柴不愧是被雇来敢在华清宗闹事,在那么多修士面前,脸不红心不跳,心理素质极强,但他也很会抓重点:“那……像我们这类凡人呢?”
墨寻像是这时候才想起来:“啊,也没什么,就是变成白痴或是一生瘫痪而已。”
哐当一声,江柴石化般站在原地:“……白痴?瘫痪?”
墨寻认认真真点头:“你放心,如果搜魂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我师弟在撒谎,就算是你变成白痴,他也得嫁去你江家伺候你,胆敢说个不字,我替你教训他。”
江柴脸上的肥肉古怪地颤动着,显然是怕到了极点。
墨寻又不急不慢地抛出一句话:“这事就这么定了。”
江柴终于慌了!
“不行不行!我不要搜魂!不行!”
墨寻立刻变得极其强硬,说话时气势更是震惊了在场所有人:“事已至此,由不得你!来人,先绑起来,由我亲自动手,诸位长老做个见证。”
他语气如此严厉,压迫感十足,分明就是会毫不留情地开始搜魂!
这下江柴冷汗直流,对神秘莫测的法术的恐惧感战胜了一切,咣当一声跪倒在地:“我撒谎了!是我撒谎了!不要搜我的魂!我都承认!承认了还不行吗,是有人给了我五百两银子,五百两啊,十辈子都花不完,叫我过来假装和这位小仙长有婚约,他跟我保证,最多被打下山受些皮肉之苦,没说还要变成白痴啊!仙长绕了我吧!我给你们磕头了。”
众人哗然。
谁这么歹毒!
还有墨师兄真的英明神武,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给解决了!
原本事情已经结束,就在这时,净昀苍带着冰霜与雪花出现在殿内。
大家都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行礼:
“见过仙尊。”
“见过师尊。”
净昀苍冰冷的金色瞳孔中全是狠厉,他一抬手,江柴便飞了过来,那肮脏不堪的所有记忆,就这么展现在不染尘埃的仙尊面前。
谁能想到,仙尊一来就搜魂。
紧接着净昀苍随手一抛,江柴向外飞去,重重地摔在树上,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听这声音,想必……死了。
净昀苍的口吻冷得都快结冰了:“叫段无锋带段澄来见我。”
所有人都被他冷酷无情的气场震慑住了。
有人快速跑去告知宗主。
只有墨寻在心里哟吼一声,他还以为段澄在附近看热闹呢,竟然没来。
段无锋很快便提溜着段澄来了,他骤然踹了段澄一脚,逼着段澄跪下,慌里慌张地行礼,腰都快弯到地上:“仙尊,是我教子无方,这逆子随仙尊处置。”
段澄这时候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脸色,反正他爹是宗主,谁都要给三份薄面。
然而净昀苍真是前所未有的愤怒了:“入学大典那日你便与我徒弟过不去,如今更是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你们段家,是当我徒弟好欺负吗。”
段无锋从未见过他这般态度,登时觉得不好,连忙跪下:“仙尊息怒,我只有这一个嫡子!仙尊看在我这么多年为华清派操心劳累的份上,绕过他这一回吧。”
然而已经晚了。
净昀苍轻轻抬手,五指微曲,一道灵气迅速冲进段澄体内。
仙尊的灵气何其霸道,径直将段澄的每一根筋脉都敲得粉碎。
从今以后,段澄就是一个手脚都不利落的废人一个。
段无锋崩溃地倒在地上。
然后净昀苍看都不看,一挥广袖,轻声道:“随我离开。”
他本意是对凌云鹤一个人说的,凌云鹤也哒哒地跟上他的步伐。
而墨寻现在是什么人,仙尊的忠犬,当然也要跟上,临走前还不忘转头看一眼。
一想到这家伙告密连累自己丧命,就解气!
现在可是净昀苍刚对心爱的小徒弟表白,正愁没地方显摆男友力的时候,段澄正撞枪口上,还是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可不得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
但是刚出弟子院,就看见顾随之站在门口。
看来是在魔界办完了事,赶回来了。
墨寻刚看见他时,就迎上他含笑的目光,显然顾随之这人根本没把净昀苍当回事。
净昀苍皱眉,以一种极其厌恶的口吻道:“你怎么在这?”
顾随之毫无形象地冲墨寻一抬下巴:“为了他。”
净昀苍难得转头看了一眼。
墨寻赶紧诚惶诚恐地低头,但他估计这是净昀苍第一次正眼瞧他。
顾随之吊儿郎当道:“听说你不要了,我赶紧回来,看看能不能捡个漏。”
墨寻:“……”
净昀苍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不得不说,这个他从来入不了他眼的徒弟,在办事上确实从不出差错,今日更是做得极其完美。但他已经保证只把心给一个人,就不可能再分出去,他吝啬到一个眼神都不愿分给另一个徒弟,否则就是对真爱的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