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眼尾泛红,又俏又艳像藏了钩子,勾得人魂都不剩。
陆景燊呼吸都快窒住了。
他将人稳稳抱起,上楼,踢开卧室门。
谢阮已经快要睡过去了,陆景燊抬手将糊了半张脸的长发撩起来,“先别睡,我给你倒杯蜂蜜水。”
指尖被松松捏住,陆景燊垂眸,只听谢阮慢吞吞地嘟哝了声,“我是你爸爸。”
“……”
陆景燊无奈地笑,亲亲他的指尖,“你是我祖宗。”
半夜,谢阮醒过来的时候嗓子干得发涩,房间里充斥着宿醉过后酒精发酵的味道。
夹杂着些许说不上来的其他什么味道。
他躺着没动,用一分钟回忆了下昨晚发生了什么……将夜,他全方位充分展示了东道主的热情好客,开了一桌的黑桃A,用大气磅礴的一首《精忠报国》打开格局,将对方所剩不多的勇气彻底碾压。
将夜的泊车小哥把他送回来。
然后呢。
谢阮抓了抓头发坐起来,隐约看到一个人的轮廓。
打开壁灯。
陆景燊睡在窗下的沙发上,那么大个个子委委屈屈缩在一米五的沙发里,长手长脚根本伸不开。
再看床头柜上有保温杯、纸巾、湿巾和一个崭新的小垃圾桶,大概是怕他半夜吐了。
谢阮终于找到了空气中飘散着,那种说不上来的不属于他的味道的来源。
淡淡的,陆景燊的味道。
Beta没有信息素,应该是男人的荷尔蒙味儿。
昨晚谢阮醉得太死没办法洗澡,陆景燊应该是给他擦过了,连妆都卸得干净。想到一个大男人在洗漱台上笨手笨脚地翻找卸妆水的情形,他有点想笑。
谢阮记得昨晚是零点之后才离开将夜的,也不知道陆景燊折腾到几点才睡,而且他好像也喝了酒,这会儿睡得很沉。
掀开被子下地,谢阮到浴室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吹头发的时候看到烘干机上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裙,他动作一顿,几秒后,桃花眼慢慢弯起。
一天的时间,陆景燊下巴上冒出了浅浅的一层胡茬,修长利落的颈线中间男人特有的结处锋锐突起。
旁边有一粒小小的黑褐色小痣。
谢阮盯着小黑痣看了一会儿,轻轻侧头,含了上去。
陆景燊混沌的意识霎时清醒,下意识就要将黑影推开。
“昨晚麻烦你照顾我,诚心诚意送上谢礼,你确定不要吗?”
谢阮站起来,食指卷着长发,颊边的一只酒窝若隐若现。
陆景燊的喉结快速滚了一下。
饶是他昨晚已经被惊艳过一次,现在仍然被刺激得神魂颠倒。
白色抹胸短裙,这种对身材没有任何修饰效果的裙子,连真正的女人都不一定能穿好看。
更何况男人。
但,穿在谢阮身上氤氲入骨得妖媚。
他骨架小皮肤白,不管是露出来的肩颈、手臂、长腿、脚踝,每一处都长得恰到好处。
最让人眼前一亮的点睛之笔还是腰间那朵镂空的浅金色玫瑰花,又纯又欲叫人神魂颠倒。
谢阮就是有这个魅力。
无论男装、女装,无论在哪里,他总是鹤立鸡群让人过目难忘,然后感慨“这他妈也太惊艳了吧”!
陆景燊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却控制不了自己诚实的身体。
谢阮视线向下,满意地笑了。
“整栋楼就我们俩,以后这样冷清的机会肯定不常有。当然,你如果不愿意,我也不会逼你。”
说完,谢阮假模假式地转身。
腕骨被一只滚烫的手覆住,嗓音压抑低沉,“你要是走了,我半条命就没了。”
第9章 爆裂
陆景燊是很有自制力的人。入行这么多年不知道被多少男人、女人堵着表白,其中不乏明星名流,他都毫不犹豫拒绝了。
今天中午在叔叔家,两口子念叨着他年纪不小了要给他介绍对象,陆景燊笑着摇头。婶婶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他是还没遇到能拿捏住他的人。
这话没错。
这一世,他幸运地早已经遇到了那个人——让他上一世一见钟情无法忘怀,这一世心心念念再也不放手的谢阮。
太阳升起的时候,谢阮躺在床上快废了。
如果要用一个词形容这三个小时发生的事,应该是——爆裂。
他现在腰涨腿疼,没一处舒服的。
两世为人,他还是不够了解陆景燊。
什么温文尔雅,什么蕴藉君子,什么白石郎君,全他么是放屁!
谢阮抓起已经成了破布条的白裙扔到床下满是纸巾和用完TT的垃圾桶。
门锁轻响,陆景燊拎着保温餐盒走进来。
谢阮没好气地问:“你游泳去太平洋买的早餐?”
“我让跑腿买了喉糖,路上有点堵,等了他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