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楼下上机。”
谢阮顺手把猫耳戴在自己脑袋上,做工精细的猫耳有着毛绒绒的质感,看着就想伸手揉一揉。
B区的全息训练室这几天在升级,二队队员在楼下备用训练室训练。这个时间吴文和教练团队应该都在。
陆景燊一点儿也不想让那么多人看到谢阮戴猫耳的样子,就好像把两人之间的私密互动展示于人。
他站起来走出全息舱,把自己的队服外套披在谢阮身上,“不用去楼下,就在训练室多余的机子上玩。”
说着,从谢阮脑袋上取下猫耳头箍。
“嗯?”谢阮看着被塞进他手里的头箍,疑惑仰头。
陆景燊声音如常,若无其事:“你给我戴。”
微凉的指尖擦着陆景燊的耳廓,戴好后,谢阮退开一点,发现有点歪,又帮他正了正。纤长的手指陷入发丝中,白与黑,对比强烈。
今天生日直播,陆景燊穿得稍显正式。黑色衬衫正式严谨,剪裁得当,完美贴合他成熟男人的身材。
只是头上的猫耳发箍可可爱爱,违和矛盾中莫名地让人热血贲张。
谢阮捧着脸“哇哦”地惊叹一声。
弹幕看不到全息舱外的画面,但陆景燊重新回来的时候脑袋上多了一对毛绒绒的白色猫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wsl】
【陆神鲨我】
【GHS经理好会】
【GHS经理:听我说谢谢你】
【好涩好涩】
【GHS经理钓商绝对是天花板级的】
【GHS经理钓陆神一钓一个准】
*
十一点半,GHS提前结束今天的训练。
陆景燊的生日和常规赛重叠,每年都是草草地过。有时间就请整个战队下个馆子,没时间干脆不过。
谢阮却很上心。
这是陆景燊20代的最后一个生日,是新战队GHS扬帆起航之后的第一个生日。
为此,他颇费了一番心思。
像普通朋友一样随便送个礼物显得不太走心,抛开合作伙伴这一层,契约关系中陆景燊是他的限定伴侣。送的太贵重也不太好,毕竟他们不是真正的情侣。
谢阮想了很久,第一次为送什么生日礼物而苦恼。
凌晨一点,除了吃完蛋糕就被吴文赶回去睡觉的二队队员,GHS基地已经没几个清醒的人。
丁盛正在给祁白推荐最近看得极为上头的小说《疯披总裁的小娇妻》。
祁白晕乎乎地问:“丁哥,真看不出来你好这口,我小学同桌就挺爱看这种风格的。”
丁盛给了他一个“小屁孩,不懂欣赏”的白眼,“你不明白,这本书代入感很强。”
祁白打了个酒嗝,“哦,你代入的是疯披总裁。”
丁盛摇头,“不,我代入的是小娇妻。”
说着,他慷慨激昂地陈述自己的宏图大志——
“如果有富婆要包养我,她出钱我出力,白纸黑字签了合约,等她厌倦了我,我拿着钱和青春离开。从此,失落地过上富家翁的生活,每天的烦恼就是怎么把那么多的钱花出去。”
“我会说我愿意。”
祁白:“…………”
然后丁盛非常没眼力介地一屁股挤在陆景燊和谢阮中间。
他左右看看,“呃,我是打扰你们了吗?”
谢阮闭闭眼。
今天高兴,他和吴文商量解了禁酒令,拿出香槟和贵腐甜白助兴,结果就成这样了。
隔着硕大的电灯泡,陆景燊单手撑着头,语气慵懒,“老板,急什么呢?”
能急什么?
他精心准备的礼物还没有送出去,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以这样亲密的关系为陆景燊庆祝生日。也许,明年的这一天,他们只是普通同事、合伙人、朋友。
丁盛是来灌酒的,知道陆景燊酒量好,他还把季梵叫来笑闹了半天。
眼看着陆景燊喝水似的数杯下肚,谢阮怕他醉死过去,拽着两人的脖领子把人弄开,“散了,散了,都回去睡觉,明天训练时间延后。”
一群醉鬼摇摇晃晃站起来,至于今天生日派对的主角,谢阮当然是自己单独照顾,半扶半拖地把人带回房间。从没伺候过人的少爷替人把鞋袜脱了,转身去洗手间拧毛巾。
陆景燊闭着眼,眼角和脖颈都是红的,潮热的吐息间有酒精的味道,在静谧的黑夜里混合成了一种令人心动的味道。
谢阮把beta耷拉在眉骨的额发全撩到后面,用毛巾帮他擦脸。
“大爷,抬下头。”
陆景燊慢慢睁眼,眸底清亮带着隐忍的笑意,瞳仁漆黑如夜直直地盯着谢阮,“叫我什么?”
谢阮没好气地道:“我是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