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的将大殿里的蜡烛熄灭了些,只留下了一两盏,使得宫殿之中显得昏暗的很,只能隐约的看了个大概。
摸出了自己入宫前在坊间时一直藏着的几包粉末,这些个合欢散,她自个一直藏着,本想着若是得不的刘彻的青睐,若是得了机会,若能沾得一夜雨露也是好的,但却是一直未派上用场。
到了杯温水,悄悄的哄了半醉的那人饮了那人喝下参了合欢散的热水,半醉间的刘彻到也是听话的很,又或许饮了酒,烧的慌,或是渴的很了,接过杯子便一饮而尽,李夫人想着刘彻虽是醉了,但还是保险些好,若是能成功了,日后这后宫之中必是他李氏的天下,只要哥哥想的开,想起在坊间时,那些个好了男风的公子老爷们,便频频的向李延年献殷勤,李延年不仅长的媚,一副姣好的嗓子,配的一手弹的极好的箜篌乐器,更是博得不少公子们的欢心,甚者比自己还受的那些个男人的欢心。
听说刘彻也是好了男风的,她想,若是李延年愿意了,刘彻必定是会被他迷惑了的,现在差了的,便是她从中的推波助澜。
且不说李夫人的心思奇特,若是换了旁人这样的事情恨不得不要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就像那卫子夫,识得自己弟弟与刘彻之前的情事,却只能咽在肚腹之中,什么都说不得,这李夫人倒是好,恨不得自己的哥哥与自己一同霸占了刘彻。
若说她想的太过天真,倒不如说她想的透彻,在这后宫之中,历历代代,谁能独占了皇帝的独宠,若是与旁人分享了,倒不如与自家的人一同伺候了那人,到也能弄得些个权势。
正胡思乱想之间,门外便响起“叩叩叩”的敲门声,李夫人想着定是夏璧领着李延年来了,拢了拢身上披着的袍子,理了理青丝,显得一副脆弱的模样。好半响才去开了门。
果然,门外便是那依旧一袭白袍的李延年,许是刚从被窝之中匆匆的起了来,一头青丝只用了一根发带随意的绑着,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哥哥快些进来,外面寒,莫要冻着了。”说着便拉了李延年和夏璧近了大殿之内。夏璧见了李夫人便福了福身子施礼道“娘娘,协律都尉来了,你们聊着,奴婢帮您沏茶去。”觉得气氛有些奇特,只觉得自己或许不该呆在这,随便找了个借口拿了桌上的茶壶便欲去沏茶,却让李夫人慌了神,一把按着了那人“放下吧,刚沏了的,你且先下去吧。”挥了挥手便让夏璧退了去,自个顺手到了杯茶,看似随手递给了李延年“哥哥,喝杯热水暖暖身子。”李延年接了过去,却是不觉得渴,便也未喝,却又不好放下,便捏在了手中。
“不知娘娘这么晚了唤臣来有何事?”李延年本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匆匆的赶了过来,却见到那人好端端的站在这,心里不禁有些不是滋味。
“这宫里只有你我二人,哥哥无需如此多礼,也没什么事,就是这两日破想念你,皇上有些日子没来了,这宫里啊,也一日日的清冷的很,不禁有些怀念坊间的日子了。”说着便自己碍着桌边坐了下来。却是一直注意着李延年手中的茶水。
李延年不禁微微的笑了,原来是觉得清冷了。想念坊间的日子了,却依旧板着脸,也碍着桌边坐了下去“莫想那么多了,想的多了,对腹中胎儿不好,你说你,想尽了法子进得宫来,现在终于如愿了,也怀了龙子,莫要不开心了。”李延年安慰道。
但李夫人的心思明显的不在这上,只三两句的应着,说来说去还是转到原来的话头上“哥哥,你说了这么些,喝口水润润嗓子吧,可是我亲手泡了的,尝尝看。”
李延年笑了笑,他怎会想到自己最亲的人竟是会在背地里插他一刀。一仰头,一杯水便一饮而尽。
“行了,夜深了,再留了恐招人闲话,哥哥先走了,你莫要多想了。”说着便起了身,那药效哪那么快,此刻怎能让他走了呢。
李夫人一阵惊慌,干脆一把按着肚腹“啊~~痛~~”李延年一惊,立马转首,却看着李夫人按着肚腹躺倒了地上,痛苦的皱着眉。
“怎么了?哪里疼?我去唤太医来”一下子冲了上去,跪在那人的身边,将李夫人抱在怀中焦急的询问道。
李夫人却是一把拉住了李延年“唔,有些痛,无碍,不用唤太医,太晚了,哥哥你在这也说不清。”李延年一想也是,扶着李夫人起身便欲想着内室走去,想将那人放在床榻之上。李夫人却是摇了摇头,刘彻便躺在床榻之上,若是让那人送了进去,岂不是要让那人识的了。
“不用了不用了,我歇一会便好。”说着便在红木椅子上坐了下来,李延年这才意识到这宫里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原是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