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现的很轻松,但接下来导演就打破它,她一边说,正对着她的黑衣人,看起来是其中地位最高的一个,把戴着手套的大拇指捅进她的嘴里面。
厄科嘴里还在吐字,话语含糊不清,眼珠转动着看他,男人不为所动,拇指摸到了她的臼齿,按住晃动了几下,像是在确定其坚固程度,他把手抽出来的时候手套与她的唇边牵着银丝。(这里本来是要徒手的。侮辱的意味会更重一点,但是库鲁比一听说不戴手套就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他。导演知道如果这样下去,很快就轮到他这么看库鲁比了,而和她对戏的男演员也抖得像筛糠,最后只能戴手套。手套消毒过很多遍,而且这次的戏份很……根本没人敢因为自己而NG,所以拍得很快。导演也只能够感慨库鲁比淫/威不减)
银丝慢慢断掉,黏连在她的嘴唇上。厄科看着他,他看向旁边吩咐什么。很快有人搬着手术器具上来。
这里和最后一幕的戏剧院独舞有关联,在那里之所以放心让厄科进到剧院实行计划,就是因为他们把她的一颗牙齿掏空了,在其中装入了炸弹。只要她反抗,头就会爆开。
检查牙齿那一幕的戏很重要,很多个机位的摄像头对准她们,正常来说嘴里含着东西说话只会显得很难堪,如果有口水顺着缝隙滴下来,那就干脆变成搞笑剧了。但库鲁比拍的很……色/气。安排场景的导演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尤其是她一边说一边直勾勾的看着对方。让他想到《沙漏时镜下的疗养院》里面的护士,也是这么一下一下的咬着手指望着男主角。被她盯着的演员拿出了自己生平最好的演技,这一个动作再来几次,他怕自己回家路上被暗杀,但也忍不住克制呼吸。
导演发现了这点,没有叫停,这就是他需要的感觉。应该说库鲁比拍的不低俗,她给人一种危险感,如果要用动物来形容她,那应该是蛇,伺机待发的蛇。
看着她你会觉得很恐怖,但又觉得何以要怕这样一个小女孩呢,就自顾自的把恐怖感误以为是成心动。导演没发现自己的想法和苏卿语同步了,只是想恐怖和美其实是可以相互转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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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小巷里他们挖空厄科的一颗牙齿装入炸弹,这一幕和最后关联,在大剧院中反抗军进行了屠/杀,那时他已经反过来被利用成为了厄科的枪。正常应该到此为止。电影没有多余的篇幅给配角。但库鲁比要求的理所应当:这样不够爽。于是设置了一个混乱中将军狂笑,却被一枪打死的场景。从前面开始埋线,在一对贵族夫妇进入大剧院之前,他们的小孩闹脾气不愿意去,让仆人带他到附近买棉花糖。回去时才过了半个小时,已经物是人非。仆人惊慌,孩童神情自若,从仆人腰间抽出枪。遥遥开枪,直到把子弹射完。
镜头拍每一个子弹的归属:落到旁边的树上、打中无关紧要的属下、将军惊惶观众也会惊慌的,但三枪没打中后将军就放下心来,观众也觉得重要反派不至于真那么随便被杀吧。可最后一声枪响,将军踉跄半步,手捂住胸口,血很快蔓延开。
他倒下,再也没起来。
小孩的神情很冷静。虽然设置了屠/杀和复仇,但导演好像并没有特别偏袒哪一边,这又是一种因果轮回。为了和厄科呼应,他在小孩子的腰间放上了一个吊坠。厄科在舞台上有个动作是佛教一样的合掌,她的手往上伸时,同样的宝石吊坠在她手腕处一闪。
歌舞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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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那次不是她第一次被包围。又补拍了一个相似的场面。黑西装真/枪/荷/弹脚步匆匆追她上了楼梯。
摄像机从上往下拍。一人拔出□□,她笑,挑逗似的把膝盖卡进栏杆缝隙,站在原地向下看他。厄科的校服做了改装,裙子像是蓬蓬裙,百褶裙蛋糕一样甜蜜的膨胀起来,下面塞了很多很多荷叶边丝绸和缎带,塞得鼓鼓的。库鲁比的大腿就隐没在其中。做这个改造,部分是因为不这样的话从下往上拍,百褶裙轻飘飘的,肯定会拍到她的内裤,导演不想死,不过后来和造型设计讨论过一番,结果出乎意料的惊艳。
黑西装从下往上看,他停顿一下,不知道是惊讶于她的大胆,还是被眼前的景象迷惑了一瞬间。但他随即开枪,那一枪偏了,子弹击碎窗户,窗玻璃先是出现一个圆洞,然后细细碎碎雨点一样往下落。
库鲁比朝他丢了个飞吻,继续逃,跑动间扭动着腰肢,不色/情,像是小女孩初次模仿电视里的模特。裙摆层层叠叠的随着她的动作起伏。
导演愣愣的看她。他也分不清现在站在现场的到底是厄科还是库鲁比,为了方便演员进入状态,导演开拍后一向是叫他们角色的名字,但他叫错了她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