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孟词微这次带回传国玉符立了大功,宋启他们围在面店门口,几人一商量,决定了要给孟词微好好接风洗尘。
那么第一步,就是去警局,等她做完笔录接她回来,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说干就干,考古队的几人分了工,留两个和宋启一起去警局,剩下的回他们在小镇上包下的旅店,抓紧收拾出一间干净的单间来,好让孟词微一回来就能舒舒服服睡一个觉。
决定好安排,他们从面店分开,两波行动。
所以陈番一来到镇上的分局,就见宋启三人堵在门口,跟门神一样,站在大门台阶上,硬是不见动作。
门口,还有几个一脸无奈的民警,不知道该怎么给他们劝走。
陈番走上前,脚步声引起那几人的注意。
“你好,安市总局刑警队二队队长,陈番。”他冲着那几名民警介绍着。
那民警闻言,松了一口气,如获大赦,连忙冲他说道:“你好,我们就是在等您。”
说着,他视线转到门口宋启那三人身上:“这位教授,我们这刚才过来做笔录的,真的没有叫孟词微的人,你看你是不是……”
话音还没落,陈番站在一旁接话道:“找孟词微吗?”
宋启扭头看他,狐疑地点点头。
“她在医院,”陈番冲他们解释,“我们有个刑警受伤了,她在那边守着。”
说完,不管宋启几人惊诧的神色,跟着那民警进了警局。
?
奇怪,太奇怪了。
摸着下巴思考,宋启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她之前,应该不认识什么刑警吧?”
思考了一下,发现这事透着一点蹊跷,他们索性放弃思考,打算去医院看看。
导航去镇医院,他们从警局离开。
-
陈番跟着那警察走到审讯室,单层的玻璃窗里面坐着高恒一人。
监听室里,张镇和徐远也在,看见陈番过来,他们从座位上起身,问了声好,给他让出一个空位来。
“嗯”了一声,陈番拖过椅子坐下,下巴朝玻璃窗的方向点了点,问道:“什么情况?”
“在问,刚刚已经交代了关于走私团伙的一些情报,这是笔录。”张镇回着,递过来一叠厚度不小的纸。
掀开来草草看了几眼,陈番唇角难得地勾起一抹笑来。
放下手中的笔录,他看向高恒:“现在呢,问什么?”
“那两具尸体。”
一具孔庆荣的,一具罗文秀丈夫的。
事关人命,再加上按照之前了解的一些情报,罗文秀临下山前做的那手操作确实有些出其不意,陈番不由地也有些好奇,他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去听高恒的回答。
“孔庆荣,是否是你杀的?”审问的民警凑近通讯话筒,问道。
陈番闻言,将视线牢牢聚在玻璃窗内。
就见高恒坐在审讯椅上,微微垂着头,回了一句:“不是。”
“知道凶手是谁吗?”
“知道。”
“是谁?”
“……”
高恒沉默了一会。
接着,他抬头,沉郁的目光直直黏在玻璃窗上:“我为什么要说?”
“这不是你们做警察的要调查的吗?我说了,能给我什么好处?”
陈番折起眉心。
那边,审问的民警闻言,厉声警告:“高恒,坦白从宽。”
笑了一下,高恒无所谓地挑挑眉:“好吧,我说。”
“段青杀的。”
看了一眼身边的张镇,陈番迎着他也同时看过来的目光,对他使了个颜色。
张镇了然点头,轻手轻脚出了门。
屋内,见笔录员录入了信息,审问的民警接着问到下一个问题:“嫌疑人罗文秀,她的丈夫,是否是你杀的?”
“不是我。”
高恒轻嗤一声:“至于凶手,你们就要问她自己了。”
坐在一边的徐远适时递过来罗文秀的口供记录。
陈番看了一眼面色黑沉的高恒,伸手接过,低头仔仔细细地阅览。
罗文秀的口供看起来很详细,提到关于她丈夫尸体的这点,罗文秀的回答是:“我放心不下他,偷偷带着我女儿上了槐山,但是也正是因为还带着孩子,所以我没有去山上的密林,毕竟带着孩子,还要照顾到孩子的安危。”
她说:“然后,我就在旅店住下,打算等我丈夫回来,劝他洗心革面,不要再干这种危险勾当,结果,当天只等来了高恒一个人。”
“他们一起上山,下来的只有高恒一个人,大雨还封了山,他当时不见半点狼狈,可见他们应该也没有在山上遇见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