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易林面色有些骇然，呼吸都乱了。
近看之后，她的那些痛苦就有了很好的解释。
“张嘴。”秦月咬着她的耳朵，气息灼热。
庄易林知道，就算再怎么拒绝，胳膊依旧拧不过大腿，到时候痛苦的还是自己。
秦月下巴靠在她的肩头，侧目看着她，眼神深沉得像看不见的深渊，黑暗中又藏着癫狂和兴奋。
一开始她只是想让那个人的女儿也遭到报应，但现在她开始享受这种事情，每次只要庄易林乖乖听话，心里就有个声音叫嚣着，让她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
开关打开，让人心底发颤的振动声再次响起。
庄易林从她怀里起来，准备重新跪下，被秦月一把揽了回去。
“有点腻了，换个玩法。”
很平常的一句话，秦月的语气也没什么不对，但落在庄易林耳里却如同恶魔的低语，让她连灵魂都在颤。抖。
每次秦月这么说的时候，就是她生不如死的开始。
秦月根本没把她当成人，没考虑过她的承受能力，恨不得把她往死里整。
庄易林不由的发抖，秦月用还流着血的手指抚摸她的脸，血沾在她苍白的脸上，诡异又妖冶。
“怕了?刚才咬我的那股劲去哪了?”
庄易林转头看她，眼泪冷不防掉了下来，晕开脸上的血迹，像在流血泪一样。
“秦月，你会后悔的。”
等有一天你知道那件事不是我做，你一定会后悔如今的所作所为。
秦月没想到她会哭。看着她的眼泪，秦月呼吸停滞了一瞬，随后她冷笑一声，掐着庄易林的脖子按到床上。
“别用这种把戏，恶心!”
庄易林脸埋在被子里，虽然呼吸困难，却好过面对秦月。
“嗡嗡”声逐渐靠近，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她硬是咬紧牙关，一声都不吭。
“又要跟我玩贞洁烈女这一套，那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秦月说着，把开关推到了最大档。
庄易林疼到麻木，没有灵魂的娃娃般流泪，这场酷刑她忍到了最后。
床单被血浸染，庄易林气若游丝，在秦月想要抱她去洗澡的时候，狠狠挥开了她的手。
“别碰我!”
她从床上滑下去，摔在地上好半天才缓过来一口气，然后扶着床站起来，一步步朝浴室走去。
鲜血顺着大腿流下来，每走一步就在地上留下一个带着血的脚印。
秦月怔怔地看着地上的痕迹，心不可抑制地刺痛了一下。
手里带血的玩具掉到地上，她下意识地朝浴室走去，靠近才听到水声掩盖下细弱的哭声。
秦月按在门把手上的手顿住，最终还是没有打开那扇门。
庄固死有余辜，他的女儿也不无辜，当年要不是她作伪证，颜颜怎么可能崩溃跳楼?
对，这都是庄易林自己造的孽，必须得由她来偿还。
这么想着，秦月心里那点心疼和怜悯荡然无存，只有无尽的恨意。
庄易林蹲在地上，把脸埋进臂弯里，压抑地哭着。
身体的疼难以忍受，心里的疼却更加摧毁她的意志，她觉得自己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庄易林转头，看着身后墙上的镜子。
只要在手臂上划一刀，就能死去了，她要好好问问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为什么留给她的永远是无尽的伤痛。
没有享受过一刻父爱，却要父债女还，多么讽刺。
蹲得太久了，本就没什么力气的腿僵硬发麻，身体失去平衡往前倒去，额头磕在洗手池上。
庄易林渐渐感觉不到疼了，只有一种即将解脱的轻松感。
死亡的感觉也没那么可怕。
她缓缓闭上眼睛。
秦月站在窗边抽烟，脸藏在黑暗里，烟雾缭绕，看不清她的情绪。
庄易林许久都没出来，她不耐烦地喊了一声，没有任何回应。
就算再难受再生气，她也不敢不应自己，除非……
秦月心里一慌，烟灰掉下来烫到了手，她几步走过去打开门，庄易林倒在血泊里。
水将血稀释成淡红色，但有更多鲜血在流出，庄易林连呼吸都没有，就像死了一样。
秦月冲过去把她抱起来，不停地唤她。
“庄易林，醒醒!”
“你要是敢死，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庄易林并不是完全失去意识，只是睁不开眼睛，听到秦月的声音，她心里嗤笑一声。
老娘都死了，你还怎么不放过我，煞笔!
威胁你爹呢，我做鬼第一个不放过你!
……
云筠被手机铃声吵醒，是一串陌生号码，她以为是骚扰电话，挂了。
哪知道对方锲而不舍，不停地打过来。